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教室里,高數(shù)老師站在講臺上,手持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一連串復(fù)雜的數(shù)學公式。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對于我來說,卻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我們來看這道題,它運用了我們之前學過的微分方程的知識……”
老師一邊說著,一邊在黑板上詳細地推導著解題步驟。
他的眼神專注而認真,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數(shù)學的世界里。
而我坐在教室的后排,眼睛直直地盯著黑板,努力想要跟上老師的思路,可那些密密麻麻的數(shù)字和符號卻讓我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br>
我的眼皮越來越重,腦袋也變得越來越沉,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拖著我往下墜。
我試圖集中注意力,但卻力不從心,最終我的腦袋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在迷迷糊糊中,我聽到老師的聲音還在繼續(xù),而我卻差點陷入了沉睡之中。
哎呀,別念了,別念了!
我聽這玩意兒,折磨程度絲毫不亞于封戶村一行。
各種高等數(shù)學公式看得我兩眼一黑。
轉(zhuǎn)頭看向周圍的同學,前排的同學則是聽得入神,中間的同學則是偷摸玩著手機,跟我一樣后排的,要么呼呼大睡,要么在拿著手機組團開黑。
此時,我感應(yīng)到有什么人正在觀察我,我順著感覺朝著教室的角落看去。
只見莫雨一副呆頭呆腦的模樣,正在打量著我,見我發(fā)現(xiàn)了她,她蠕動著嘴唇,展現(xiàn)出她的小虎牙,仿佛在跟我隔空說著什么。
我瞇著眼睛,細細打量,愣是一個字沒讀懂。
她這是在說什么?
見我一副愣在原地的模樣,莫雨也是急了,正準備起身,蹲下身子來到我和林菱樂的旁邊,卻被一個洪亮的聲音叫住。
“說了這么多,我們來找個同學回答一下吧,好,就這位站起來的同學,你好像很積極,你來回答一下!
莫雨呆愣在原地,此時我甚至能看到,她臉上多了幾條無語的黑線。
哈哈哈。
我差點發(fā)出無情的嘲笑聲。
“呃……這……這道題是……”
不過好在,沒過一會兒,便下課了。
大學老師都不會拖堂,一到下課時間,也懶得再提問,直接喊了一句下課,便收拾東西走出了教室。
莫雨此時一臉受氣,氣勢洶洶地來到我的面前。
“宋朔!都怪你!”
我兩手一攤,有些幸災(zāi)樂禍道:“關(guān)我什么事?誰讓你起身的!
莫雨瞪了我一眼,也沒再跟我計較,而是摸了摸林菱樂的頭發(fā),神情柔和了許多。
“你們請假這么多天,可算是回來了,我還以為菱樂出什么大事呢?”
我打量著莫雨,這小狐貍看來真是把林菱樂當好姐妹了。
想到這里,確實有件大事要跟莫雨說。
“你家狐主來城里了!
此話一出,莫雨突然呆愣在原地,挽住林菱樂胳膊的手,隨即僵住。
“啊……狐主,在城里?”
我點點頭道:“嗯,我今天早上出門還跟她說話呢,她最近在城里尋找同族之人,商議族內(nèi)叛變之事,我特意跟你說一下,說不定你倆還要見上一面呢!
莫雨聽我這一說,她直接彈跳起身,像是驚慌的小白兔。
“我會見狐主?天。≡趺崔k,怎么辦……”
看她這副著急忙慌的模樣,我好奇地問道:“怎么?你害怕她?”
莫雨急忙擺手道:“當然不是,狐主可以說是我世上最尊敬之人,我從小就聽她的傳說和事跡長大,包括我父親和我母親,我姥姥姥爺都奉其為神明一般的存在!
這么夸張?
原來李儒湘在狐族之人心中地位如此高尚。
沒想到每日與我朝夕相處的女人,竟然如此受人敬仰,在我面前卻是個愛吃醋的小嬌妻一般。
“既然是你的偶像,你能見到她不應(yīng)該高興才對嗎?”
我話音剛落,莫雨隨即道:“你不懂,我和我的家族都屬于狐族旁系,論資歷是無法見狐主真容,我緊張!我聽我母親說,族中執(zhí)法長老會責罰不守規(guī)矩之人。”
狐族旁系。
之前聽莫雨說過,她是人與妖結(jié)合,屬于半妖。
而沒想到她母親的家族就算是在狐族,也只是旁系,難怪會有如此反應(yīng)。
狐族應(yīng)該有規(guī)定,族內(nèi)之人不能與人類結(jié)為夫妻,不然會受到非常嚴厲的懲罰。
這也是莫雨為何如此擔心受怕的緣故。
不過……其實她也不用擔心,
狐族現(xiàn)在如此動蕩,再加上族主本人都給我結(jié)為夫妻了,大不了日后一統(tǒng)族內(nèi)暴亂,將此規(guī)矩廢除不就行了嘛。
當然,我偏不跟莫雨細說,讓她自己內(nèi)耗個幾天也不錯。
跟莫雨多聊了幾句,我便帶著林菱樂出教學樓,準備先回宿舍喂貓,順便去外頭找個飯店吃點東西。
不得不說,現(xiàn)在沒有線索查是何人引誘林菱樂去寺廟。
王侯和推波助瀾的女教師死了,線索也就斷在這了。
雖然知道就在找個學校里,卻始終沒有頭緒。
無聊,很是無聊。
主要是上課,有時候我不禁思考自己都在干什么。
剛來到宿舍樓下,便偶遇到了王闖。
這棟教職員宿舍樓,就只有我跟王闖,可以說是,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了。
我照常打個招呼:“王主任好。”
王闖微微點頭,和藹地笑道:“宋同學,還有林同學,剛回來上課還習慣嗎?”
一聽到上課,我腦子里全是課堂上老師講的天文,每個字我都聽得懂,加起來就不知道什么玩意兒。
我尷尬地笑了笑道:“還行吧!
我隨即岔開話題道:“哦,對了,王主任的肩膀好了嗎?不妨我?guī)湍憧纯,我爺爺以前是村里的大夫,專門治療跌打損傷的,我也學了兩手,說不定能幫上忙!
王闖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道:“不用了,我看過醫(yī)生,小問題而已,無傷大雅!
跟王闖一起上樓梯聊了幾句,便到了同一層。
他的宿舍跟我的宿舍剛好是對面,互相客套一下,便各自回去。
“誒,這鎖是不是壞了,怎么開不了。”
我用力地拉了拉門,不知道是不是門鎖老化的緣故。
“誒,好啦!
進門前,我無意間看了一眼對面王闖宿舍的窗戶。
當我的眼神一過去,王闖的窗簾原本打開了一角,卻瞬間詭異地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