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聊著天,就往村里的義莊去了。
說是義莊,其實就是一棟地處村莊里陰暗角落里的一座小柴房。
如果不是有本地人帶著,我們還真挺難找到這處地方的。
齊琳遠(yuǎn)遠(yuǎn)的指了下那棟建筑,只見建筑外,有兩個村民守著門,還在聊著天。
“就是那里了!
齊琳咬著嘴唇向我說道,神色有些不自然。
可能是因為那地方畢竟是個存放尸體之處,她也是個村里人,所以多少有些忌諱。
我看了眼,苦笑了下。
“怎么門口還有人盯著啊……難道是怕人偷尸體嗎?”
“怕人毀尸滅跡也有可能啊!睂O文天大不咧咧的開口道。
有人盯著,我們就不能直接進(jìn)去了,這事還得麻煩齊琳出面。
齊琳猶豫了下,向那兩個人走了過去。
這時,跟在我身后的李儒湘忽然開口。
“相公,倒也不必如此麻煩,若想趕走那兩個人,只消妾身出面……”
“打住打住!蔽壹泵πχ驍嗔死钊逑妫斑@種小事就不用你出面了,如果齊琳搞不定,你再出手!
李儒湘聞言,眨了眨眼睛,不解道:“為什么?我直接出手把問題解決了不好嘛?”
我自然不能告訴李儒湘,我怕她出手太狠,到時間再真生出別的事端,跟村民們的關(guān)系怕就更完蛋了。
于是只能笑著對她說道。
“你是我老婆啊,老是讓你拋頭露面的,我心里不舒服……”
李儒湘聽了這話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乖乖的嗯了一聲。
我這邊安撫好了李儒湘,齊琳那邊也搞定了那兩個守門的人。
只見那兩個守門的人,一起離開了,齊琳小跑到了我們面前,急忙說道。
“搞定了!咱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半個小時,嗯,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其實我主要是想讓司平曉和李儒來看看孫三的尸體,看看她們兩個能不能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
畢竟我又不是什么法醫(yī),見不見尸體的對我來說,倒并不重要。
“麻煩你了!蔽覜_齊琳笑了下,然后又說道:“那你就和文天兩個人在門口給我們盯梢吧,有什么人來了及時通知我們!
他們二人對這個決定自然沒有任何異議,一齊向我點了點頭。
接著,我便帶著兩個剩下的兩個女人,向著義莊走了過去。
推開義莊大門,撲鼻而來的不是什么尸臭,而是一股濃濃的艾草味道。
我先是一愣,接著向腳下看去,只見整個義莊的地板上,都鋪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陌荨?br>
而在這些艾草的當(dāng)中,擺著一具大大的棺材。
看來村子里的人也是擔(dān)心尸臭太熏人,所以才鋪滿了艾草吧。
黃三冒出了頭來,左右打量了一番,接著嘀咕道。
“真是古怪……”
“有什么不對頭的地方嗎?”
我向黃三好奇問道。
黃三看向我,思索著說道:“按說孫三死的這么慘,怎么說也得是怨靈吧?這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司平曉聽了這話,解釋道。
“黃前輩,孫三的陰靈可能是孤靈,留在他身死之處也說不定!
不想黃三卻搖了搖頭。
“小姑娘,你想想你之前帶的那一車陰靈,有幾個死的比孫三慘的?但是它們一到了封戶村境內(nèi),就全都變成了惡靈。”
“這說明封戶村肯定是有不對勁的地方!”
“而孫三死的這么慘,沒道理只是個孤靈啊……”
黃三話音落下,李儒湘點了點頭,贊同道。
“黃三的話不無道理,司姑娘,不知道你們司家可有什么拘喚陰靈之法,能夠?qū)O三還未投胎的靈魂拘來此處的嗎?”
聽了李儒湘這番話,司平曉想了想,點頭道。
“有倒還真是有,不過我得花些功夫來布置陣法。”
如果真能將孫三的陰靈拘喚而來,那可真是再好不過了。
畢竟尸檢哪里有直接問當(dāng)尸人來的方便?
于是我看向司平曉說道。
“那就麻煩司姑娘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盡管說!
司平曉想了下,接著搖了搖頭。
“暫時應(yīng)該沒有什么,如果中途有任何需要幫助的,還望幾位不吝出手!
“好說好說!
得到了我們的保證后,司平曉就開始忙活了。
趁著這個檔口,我?guī)еS三和李儒湘兩個人來到棺材旁。
雙臂一用力,棺材蓋便被我給推開了。
孫三那具殘破不全的尸體,呈現(xiàn)在了我們的面前。
說時間,我是從這具尸體上什么都看不出來的。
但剛剛是李儒湘提議要來的,沒準(zhǔn)她能看出些什么呢?
于是我扭頭看向了李儒湘,只見她抬起一只手,微微捂住了鼻息,雙眼只斜了孫三的尸體一眼,接著臉上卻是露出了抹疑惑。
我看到她這表情,知道她肯定是看出了什么,于是開口問道。
“怎么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相公……”李儒湘猶豫了下,開口道:“我怎么覺得,這個孫三,似乎是被野獸給咬死的呢?
李儒湘此言一出,我和黃三都愣了下。
我剛想問問李儒湘是怎么看出他是被野獸咬死的,卻忽然想到人家李儒湘本就是有個狐仙,能看出來倒也正常。
可惜黃三就沒有我這個情商了,只聽他意外道:“不知狐主是如何看出來的?”
李儒湘掃了眼黃三,開口道。
“因為山中狼獾傷人,大都如此,先咬斷人的喉嚨,再將人的五臟六腑掏空。這樣的場面,你一個老鼠,認(rèn)不出來倒也正常!
黃三聽了這話,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李儒湘伸手往孫三的尸體上一指,向我說道。
“相公,你看我說的可對么?”
我便依她剛剛所言,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孫三,見果然如同她雖說那般。
孫三的喉嚨幾乎裂成了兩半,腹部內(nèi)臟也幾乎全都不見了,經(jīng)李儒湘這么一說,我看著也挺像是狼之類的野獸襲擊了孫三。
可是既然是野獸的話,他又是被誰綁在了村里的那樽詭異的石像之上的呢?
總不可能也是野獸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