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平曉先是道了聲謝謝,接著走入了房間。
進(jìn)入房中后,她先是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林樂菱,輕聲笑了下,正欲開口說話,不想這時聽到了從衛(wèi)生間里傳來的嘩嘩水聲。
司平曉神色稍有些疑惑,我見狀急忙解釋道。
“我妻子在洗澡,你們都是女人,沒什么事的!
司平曉聞言,點了點頭,沉吟了下向我開口道。
“那位高人真的是您的妻子嗎?”
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我配不上李儒湘?
好吧,就算現(xiàn)在的我是有些配不上李儒湘,可你也不能這么明晃晃的問出來呀。
司平曉見我的臉色有些古怪,連忙笑著解釋道。
“道友千萬別誤會,您和尊夫人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碧人,只是若在下沒看錯,閣下的修為該是煉氣境,可您夫人……請恕在下修為不夠,尚還不能看出尊夫人的境界。所以我才有些好奇您二位的身份!
聽了司平曉這番話,我也明白了過來。
黃三曾經(jīng)說過,只要修為突破了煉氣境到達(dá)了結(jié)晶后,與其他修士相見時,便可看出對方的境界。
除非對方境界太高于自己,便無法看出對付真實境界。
如此說來,司平曉竟是一個結(jié)晶境的修士,她看出我修為不如她,但又看不透李儒湘的境界,當(dāng)然會覺得我們二人境界相差甚大。
而對于修行者來說,女修在選擇道侶時,往往不會選擇修為比自己低的,更何況是李儒湘這樣長得又漂亮,修為又高的人,按理來說是斷然不會選擇與我結(jié)緣。
因此她心里才會有這樣的疑惑吧。
我呵呵一笑,說道。
“我們二人的確是夫妻,對于這點司道友不必疑問,倒是您,深夜來此找我,該不會只是為了這點小事吧?”
司平曉見我不愿多說,急忙笑道。
“今夜來見您,自然不會只是為了這點小事。”說著話,她的眼神移到了林樂菱身上。
“這個姑娘,是道友您的尸傀?”
不愧是渡魂人,一眼就看穿了林樂菱的身份。
我點了點頭,解釋著說道。
“這位林姑娘遇到了些事情,我不得已將她納為了我的尸傀,身為渡魂人,你也肯定發(fā)現(xiàn)了她魂魄不全,眼下,我正在想辦法為她湊齊魂魄!
“原來是這樣……”
司平曉了然的點了點頭,接著笑道。
“我觀道友眉宇清明,不似是邪道中人,偏偏身邊帶著個尸傀,因此我才有些顧忌沒有直接亮明身份,選擇裝成旅行團(tuán)與道友接觸,還望道友不要怪罪!
原來是因為林樂菱的原因,所以懷疑我們是什么來路不正的人,才選擇上演一出飯店偶遇嗎?
聽起來這理由倒也合理,畢竟正道之中很少有人煉制尸傀。
不過司平曉說了半天,還是沒說她到底是為什么事來找我的,于是我沒有接話,而是看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這時,洗手間的門打開了,李儒湘穿著一件我的T恤,手里拿著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光著兩條腿走了出來。
以她的感知能力,自然早就知道司平曉來了,于是出來后沒有絲毫意外,只是看了眼司平曉,接著來到了我的身邊。
“相公,你和司姑娘聊完了嗎?時間不早了,如果聊完了的話,就該送客了。”
李儒湘果然還是那個李儒湘,這一出來就要趕人走。
不過自家老婆說話了,我自然還是得聽,于是抱歉的向司平曉笑了下。
“司姑娘,您看……”
司平曉也沒想到李儒湘會這么直接,于是急忙道。
“其實我今夜來此,是有一件要事與二位商議。”
李儒湘瞥了眼司平曉,頗有些不耐煩道。
“既有要事,那司姑娘就快說吧,別耽誤了我與我相公休息。”
司平曉的氣勢被李儒湘硬生生壓了一頭,她也不敢說什么,只得訥訥問道。
“二位可是要往封戶村去?”
“不錯!
“二位為何去封戶村?”
我聽了這話,哈哈一笑。
“哈哈哈,當(dāng)然是旅游了,就和你一樣。”
司平曉也是聰明人,她聽了我這話,當(dāng)然知道我是在敷衍她。
不想她臉色一肅,看著我認(rèn)真說道。
“還希望宋道友能與我實話實說,封戶村那地方絕不是什么善處,貿(mào)然前去,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這時,李儒湘冷笑一聲,用手指卷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fā)開口說道。
“自己不說實話,卻指望著別人說實話。呵呵,相公,你說這種人可笑不可笑?”
“儒湘,別這樣!
我先是勸了句李儒湘,接著向司平曉呵呵一笑。
“我妻子話說得有點直,但道理的確是這么個道理。不瞞司姑娘,封戶村我們是必須要去的,至于那里危險,我們也是知道。但是去那里做什么,司姑娘就不必多問了!
司平曉卻搖了下頭,向我說道。
“道友您誤會了,其實我無意打探道友去往封戶村是為何事,而是……唉,我直說了吧,那個,道友,咱們能不能一起結(jié)隊前往封戶村?”
結(jié)隊?
李儒湘看著司平曉,臉上盡是不解。
“就我所知,渡魂人一向都是獨來獨往,畢竟你們與陰魂打交道,離生人是越遠(yuǎn)越好。怎么你身為渡魂人卻主動提出要與我們同行?難不成你們渡魂人的規(guī)矩變了不成?”
面對李儒湘的詰問,司平曉面露難色,輕咬了下自己的嘴唇,開口道。
“前輩所言甚是,我們渡魂人一脈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伞伞
司平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了半天都沒可出什么東西來。
李儒湘見她如此,不由皺起了眉頭,頗為不悅道。
“行了,別裝可憐了,我家相公雖是憐香惜玉之人,卻也不會輕易讓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與我們同行。對吧,相公?”
這還用說?我是個好人,不代表我是個傻子啊。
“所以!”
李儒湘忽然加重了語氣。
“你如果不說出個合理的解釋,我們是不會和你同行的!
司平曉聽了這話,躊躇了半晌,終于張開了嘴。
“因為我……”
“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