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采藥女她楚楚可人（二十三）

《越人歌》里有句詩這樣寫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在李璃和孟翊并未在一起的時候，她有時候會想到這句詩。

以前她在書里看到的時候，就覺得如果自己喜歡一個人，一定就要他知道，但真正喜歡一個男子時，她會怯弱，不敢將自己的小心思說出來，索性有孟翊主動，將她從膽怯中推出來。

風(fēng)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云胡不喜？

兩人坐在火堆旁烤魚，李璃的秘制醬料涂抹后，香味四溢。

孟翊將手中烤好的整條魚，遞給了青璃。青璃：" 啊？這條魚好大，我吃不完的。要不你分一點自己吃吧？你吃得比我多。"

孟翊：" 兩條魚都不小，那我分一點，要是你不夠，還有一條魚烤著的。"

青璃：" 夠啦，肯定夠啦。"

孟翊：" 多吃一點吧，不然一會餓了。"

青璃：" 唔……真夠吃了，再說了，要是我餓了，你不給我找吃的嗎？"

她的眼睛一轉(zhuǎn)一轉(zhuǎn)的，偏著頭笑看孟翊。

孟翊：" 肯定會��！璃兒不說，孟翊也會幫你找吃的堆著，不餓也可以當(dāng)零嘴吃。"

青璃：" 你當(dāng)我是小孩啊，還吃零嘴。"

她嬌羞一笑，嘟著小嘴，難得的小女兒作態(tài)。

孟翊看著也高興，調(diào)侃了幾句。

孟翊：" 不是小孩就不能吃零嘴了嗎？"孟翊：" 以后我們的孩子出生后，我要告訴他們，一定要學(xué)好武功，保護好他們的娘親。"

孟翊：" 他們還要寵著娘親，娘親想要什么都要準(zhǔn)備好。"

青璃：" 哎呀！孟翊！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要給你……"

青璃：" 給你生……孩子��！"

孟翊笑笑不反駁。

她本來惱怒的臉，看孟翊寵溺地看著她，她又不好意思起來，聲音越來越低。

青璃：" 別看我了，趕緊翻面，魚要糊了。"

孟翊趕緊翻面，不戳破她的話，小火烤著，魚根本沒糊。

兩人默默地享受著午膳時光。昨夜下了大雨，午后天晴，兩人出山洞轉(zhuǎn)悠，她深吸一口氣，滿滿地都是青草的芳香，還有淡淡的花香。

崖下雖然危險，樹深林密，還有沼澤，但風(fēng)景很美，遠(yuǎn)處還有彩虹橋，真就是世外桃源。

如今他們困在崖下，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出去的路，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

孟翊知道自己的父親向來聰明，懂得變通，那些圖謀不軌的人，奸計沒那么容易得逞。自己掉落懸崖，在他們看來，不過是死人一個，他再著急，還不如在崖下養(yǎng)好傷，能出去最好，不能出去也是天意。

夜里，青璃和孟翊坐在山洞洞口。

明月撒下清冷的余輝，整個崖底被蓋上了一層透明的薄被。遠(yuǎn)處傳來狼群的嚎叫，近處還有泉水叮咚叮咚的響聲。

李璃偶爾會想，要是他們一輩子都待在崖下，會怎么樣？她想想覺得有孟翊陪著她，似乎也不是不行。如果能出去了，只要孟翊不扔下她一個人離開，她自然會跟著他，不管去哪兒。

孟翊：" 璃兒，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嗎？"

青璃：" 什么事呀？"

孟翊：" 你先答應(yīng)我。"

青璃：" 你先說嘛。"

孟翊：" 以后，遇到危險，你先保護好你自己。不要總想著‘舍生取義’，你的命也很珍貴。你應(yīng)該愛自己勝過他人。"

她一陣感動和驚訝，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青璃：" 包括你和子女嗎？"

孟翊：" 嗯，至少孟翊希望你愛自己勝過愛我，也勝過愛我們的孩子。"

孟翊是自私的，如果有一天需要做出選擇，他并不想李璃為了丈夫、孩子犧牲自己。青璃：" 那你呢？你能愛自己勝過愛我嗎？"

孟翊笑笑不說話，將她擁在自己胸膛上。山風(fēng)靜靜地吹拂著，兩人抬頭望見星星，聊起了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