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能如此干脆將正香主拖入縱橫平原,避風(fēng)頭也是其中一個原因,否則,就算他從正香主手中逃出去,接下來也會是麻煩不斷,但現(xiàn)在,事情就不一樣了,哪怕自己從縱橫平原走出去,也不會有人知道,那時候,自己就能安心以另一個身份在無劫深淵中行走,除非是再一次暴露身份,否則,就不會有人知道自己活著從縱橫平原走出去了。
當(dāng)然,一切的前提,還是要真的能走出去才行,否則,再好的打算也只是枉然。
東陽一邊走著,一邊也在不斷掃視著周圍,雖然沒有聽說這里還有其他的危險,但也不能因此而掉以輕心,現(xiàn)在的縱橫平原中除了自己,還有一個正香主呢,萬一和他遇到,且沒有一點防備,那可就倒霉了。
更何況,除了他和正香主之外,這縱橫平原內(nèi)是否還有其他人,也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呢!不小心謹(jǐn)慎怎么能行。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東陽一個人默默的走著,除了那輕微的腳步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周圍完全是死一般的寂靜,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是那般的沉重。
東陽也不會就這么不知疲倦的默默走著,每過一段時間,他都會停下來休息一下,也讓那緊繃的心弦放松一下,否則,在這樣安靜的環(huán)境中,不知方向,不知時間的走著,心早晚會被孤獨、麻木所侵蝕,盡管東陽對自己的心境很有自信,但有緩解這種孤獨的方法為何不去做呢!
路不知道多遠(yuǎn),甚至不知道來回走上幾遍,也不知道何時能夠結(jié)束,但他并不著急,并不心焦,他很坦然,坦然的面對這寂靜中的孤獨。
想走的時候就走,想停的時候就停,不去想出路在哪,不去管時間過了多久,更不去管腳下的路,是否走過了一遍,他就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浪子,不以物喜,不以物悲,順心而為。
不知過了多久,是一天、一月、一年,還是一個世紀(jì),漸漸的,東陽越來越忘乎所以,偶爾還會倒地酩酊大睡,甚至都不做一點警戒,仿佛是在無盡的寂靜和孤獨中徹底迷失了自我。
且每一次大睡,都是睡到自然醒,然后也不分方向的繼續(xù)向前,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一點緊張,一點謹(jǐn)慎,只有完全敞開心胸的放松,有點像是一個傻子。
東陽此刻的狀態(tài),沒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空間法器內(nèi)的玲瓏幾人,對此都是又驚又疑。
東陽現(xiàn)在的模樣,就像是一個神智已失的傻子,但偶爾也能看到其幾分沉靜,正因為如此,玲瓏幾女就搞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
因為不明白,她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去提醒東陽一句,將其從這種狀態(tài)中喚醒,若是這種狀態(tài)是東陽故意為之,而她們將其打斷,反而會不利于東陽。
“東陽不會真傻了吧?”
聽到鳳秋影的話,玲瓏頓時是美眸一瞪,道:“瞎說什么呢?現(xiàn)在他不過才在縱橫平原中待了兩年而已,雖然周圍是一片寂靜,但就算是你我,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傻掉,更何況是他了?”
“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肯定是他故意為之!”
“那他干嘛要這樣做?”
“那誰知道……妖孽的心思,我們要是明白了,我們也成妖孽了!”
“你不擔(dān)心他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