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不由的長嘆一聲,道:“這場戰(zhàn)爭,現(xiàn)在才是真正的拉開序幕!”
“東陽……滅天一族的事情,你暫時就不用管了,安心提升實力才是王道!”
東陽輕嗯一聲,道:“我現(xiàn)在和滅天神皇相比,依舊差的太遠(yuǎn),所以暫時我的目標(biāo)不是滅天一族!”
“嗯……”
結(jié)束和天語的對話,東陽悠悠道:“也該去那個地方看看了!”
話音落,東陽就騰空而起,御空而去,飛向那寬闊的海天深處。
長生戒內(nèi)的眾人,因為有上官清雨和上官無敵在,他們也很快接到外面?zhèn)鱽淼挠嵪,天星城淪陷之事,讓所有人都為之沉默。
除了上官清雨和上官無敵這對姐弟,有些黯然憂傷之外,其他人的表現(xiàn)大部分都是冷淡,只有少數(shù)人為之報以輕嘆。
上官清雨姐弟黯然,是因為這一戰(zhàn)中,也有他們的親朋隕落,其他人的輕嘆,只是對于人族的失敗而嘆息,更多人的冷淡,卻更多的是為東陽鳴不平。
但不管是什么,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再也無法改變,而且不管天樞洲如何混亂,身在長生戒內(nèi)的他們,卻是平安而又平靜的。
大海之上,有一座小島,一座只有方圓十?dāng)?shù)里的小島,一座無人問津的小島。
島上,有一個不大的小湖,湖邊有一座空置的茅草屋,屋前有一座斷裂的石碑,不遠(yuǎn)處還有一座簡單而又冰冷的墓碑,那是長生觀主的墓碑,那是東陽親手立下的墓碑。
這里是長生觀遺址所在的地方,也是東陽真正成為長生觀第四代主人的地方,時隔多年,他再一次回到了這個地方,落在了那間茅草屋前,只是再也沒有那個老人,那個將他撫養(yǎng)長大的老人。
看著那早已布滿塵土的茅草屋,東陽暗嘆一聲,轉(zhuǎn)身來到墓碑前,緩緩雙膝跪下,輕聲道:“師傅,弟子這么久才來看您,希望您不會怪我!”
沒有人回答,只有海風(fēng)的吹拂,如同那個老人的慈祥。
東陽一揮手,為這座冰冷的墓碑拂去塵埃,隨即拿出一壇酒,在墓碑前灑落。
“師傅,您老說過,教我讀書是讓我變得智慧,教我練劍習(xí)武,是讓我強(qiáng)身健體,就算最終無法修行,也能考取功名,娶妻生子,一世無憂!”
“若是當(dāng)年我沒有找到讓我修行之法,我會有妻有子,孩子會在您老膝下承歡,讓您老安享晚年!”
東陽痛飲一口美酒,淡淡一笑道:“不過,弟子并沒有后悔踏上修行的這條不歸路,或許這未能讓我一世無憂,但這才是師傅對我的真正期待不是嗎?”
“師傅啊……您老對我的期許,弟子從不曾讓您失望,只是弟子承擔(dān)的太多,且還要承擔(dān)的更多,曾經(jīng)身為長生觀主的您,以及作為弟子我的師傅,您是最能體會弟子此刻心情的人,所以弟子只能勞駕您老聽聽弟子的嘮叨了!”
“不過,您老也不用擔(dān)心,弟子我沒有那么脆弱,現(xiàn)在說這些,只是單純的嘮叨而已,畢竟您老給弟子我撂下了這么一個爛攤子,弟子我總要在您老面前抱怨幾句不是!”
東陽淡淡的笑著說著,像是在對一個老朋友訴說。
足足片刻,直到他將手中的酒飲完,東陽才再一次對面前的墓碑三叩首,然后起身。
“師傅,弟子不愿有人來打擾您老的寧靜,但有些事,弟子只能為之,希望您老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