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他讓屬下逼我們喝下什么東西,然后,我們就什么都不記得了,而且當(dāng)時還有好幾個人在場!”小山城縣令說著,又指了范清陣營中的幾個人。
“信口雌黃!”范清還沒有說話,之前以官府名義要闖長生觀的那個官員倒是先開口了。
東陽沒有搭理他,繼續(xù)對小山城縣令說道:“麻煩你再把發(fā)生在小山城的事情,敘述一遍,陛下會為你們做主的!”
聞言,小山城縣令就抬頭看去,在看到姬無瑕之后,就立刻跪倒在地,大聲拜見。
他畢竟是普通官員,朝中的必要禮數(shù)還是要有的。
“免禮吧,你們好好看看這些棺材里的死者,他們是否在小山城作惡,要如實(shí)說來!”
“是……”
小山城縣令一行人就先后講述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眾人也只是靜靜的聽著,足足半個時辰過去,他們的講述才算結(jié)束。
“范清,你還有何話要說!”說話的不是姬無瑕,而是文風(fēng),范清畢竟是太學(xué)院副院長,而他又是太學(xué)院院長,他不能不有所表示。
范清卻淡然依舊,道:“誰知道東陽剛在在他們身上做了什么手腳,那他們的證詞根本就不足為信!”
“這么說來你是一概否認(rèn)了?”
“老夫沒做過的事情,怎么承認(rèn)?”
東陽突然拍拍手,輕笑道:“很好……”
隨即抬頭看向空中的那些入圣,道:“諸位,現(xiàn)在是否可以證明我的清白了呢?”
“當(dāng)然……”
“那就好……既然我已經(jīng)無罪,那就沒有諸位的事了,剩下的我自己會處理!”
聞言,花無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你這是卸磨殺驢嗎?”
此話一出,無影浪子莫笑立刻斥道:“你說誰是驢?”
他不說還好,這么一說,半空中的這些入圣的神色都有些不好看,卻都很自覺的沒有說話。
東陽沒有搭理上空的那些人,轉(zhuǎn)而掃視一眼范清一伙人,道:“是非曲直,大家也都已經(jīng)心里有數(shù),你們也無話可說了吧!”
一位大儒開口斥道:“他們的證詞無效,依舊不能證明你的清白,遑論還誣陷我等,更是罪加一等!”
“說完了?”
“既然說完了,那就輪到我了,你們這些人,有朝中重臣,有軍中大將,有知名大儒,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你們官不為黎民,將不保家衛(wèi)國,儒不教書育人,反而縱子行兇,仗勢欺人,官官相護(hù),欺上瞞下,濫殺無辜,視百姓身家性命為草賤!”
“你們不死,如何如何彰顯天道公正,你們不死,如何讓那些死在你們手中的無辜亡靈安息,你們不死,如何讓天下黎民信服,你們不死,我東陽如何心安!”
話音落,東陽身上就有一股冰冷的殺機(jī)溢出,讓人如墜三九寒冬,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臉色微變。
“你還敢當(dāng)眾殺人不成!”一位大儒厲聲斥道,但神色卻有些慌亂。
但他話音剛落,臉色頓時驟變,鮮血逆口而出,踉蹌后退。
“陛下,您可都看見了,東陽不分青紅皂白就當(dāng)眾傷人,此等兇惡之人,必須嚴(yán)懲啊!”有些官員都開始求助上空的姬無瑕。
姬無瑕冷漠道:“長生觀行事,朕無權(quán)過問,你們自求多福吧!”
“文院長……”
不等那些文士大儒說完,文風(fēng)就說道:“太學(xué)院不問江湖是非!”
“諸位少俠,你們行俠仗義,懲奸除惡,現(xiàn)在碰到此等惡徒,難道要袖手旁觀?”
但沒有人回答,先不說他們會不會為了范清這群人說情,就算會,也沒用,除非他們真的能為了這些人徹底和東陽翻臉,即便如此,他們恐怕也保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