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房先生眉頭一皺,道:“若他真是來自長生觀,那事情就嚴重了!”
“是啊……我雪花神殿是守護極北之地,而長生觀則是整個云荒的守護者,長生觀太久無主,如今好不容易出現(xiàn)一個傳人,若是葬身在極北之地,這對云荒來說可是一大損失!”
“那我們要不要幫幫他?”
婦人沉吟一下,搖了搖頭,道:“不用……他是長生觀傳人,且無上代長生觀主人的庇護,他的路不同尋常,他的命運也不同以往,他只能在腥風(fēng)血雨中成長,若是中途隕落,只能怪他命運不濟,還不足以成為真正的長生觀主人!”
“這是他的命,只能依靠他自己去拼……”
賬房先生輕嘆道:“比之曾經(jīng)的一代代長生觀傳人,他的命真的不好!”
可不嘛,曾經(jīng)的長生觀傳人,在成長起來之前,都有長生觀上代主人的庇護,足以能讓其安然成長,可如今的長生觀無主,且已經(jīng)很久很久無主了,作為長生觀新一代的傳人,東陽少了那樣的庇護,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婦人笑笑:“也不用太擔(dān)心,長生觀既然在沉寂那么久的時間之后,選中東陽作為傳人,就足見他的特殊之處,他沒有這么容易死的!”
雪犬拉著雪車在雪原上疾馳,東陽就坐在車轅上,任由風(fēng)雪撲面。
他身上雖然有幾處傷,但都是一些皮外傷而已,對他并無什么影響。
感受到那冷冽的風(fēng)雪,東陽的神情是如此的平靜,如被冰封,眼神也無絲毫波瀾,仿佛之前的廝殺,只是一場錯覺而已。
七名超凡的死,實際上對他真的沒有任何影響,更不會有絲毫內(nèi)疚,因為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zhàn)爭,沒有對錯,只論生死。
東陽殺的人不多,甚至是不愿殺人,這是對別人的仁慈,但他殺起人來,卻也不會絲毫猶豫,這是對自己的仁慈。
東陽沒有走大路,而是任由雪犬在無邊的雪原上疾馳,只有方向不變。
半個月后,發(fā)生在北海樓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傳播,短短的半個月就傳遍了整個極北之地,所有人都被那七名超凡的死,而被深深的震撼著,因為這是出自一個醒魂巔峰的少年之手。
飛雪城,飛雪部落的府邸中,宇文明河、宇文明山、宇文月三兄妹還有耶律夢三兄妹都在,因為東陽的關(guān)系,讓飛雪部落和雪石部落的關(guān)系也變得比較親近,尤其是宇文月和耶律夢,更是以姐妹相稱。
如今,他們這些人都被從北海樓傳回的消息,深深的震撼著,上至超凡巔峰,下至醒魂,皆是如此。
“不愧是先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宇文明山也是驚嘆,道:“醒魂巔峰短時間內(nèi)連殺七名超凡,其中還有三個是超凡中境,若非當(dāng)時還有那么多人親眼所見,都難以讓人置信!”
宇文明河點點頭,掃視一眼面前的幾個小輩,道:“這就你們和先生的差距!”
宇文月吐了吐鮮紅的舌頭,道:“我們沒和他比啊!”
“我們也比不上!”宇文風(fēng)的自嘲,立刻惹來宇文月的瞪眼。
或許在他們心中,是真的尊敬東陽,但骨子里依舊有種欲與之一比的心態(tài),這是屬于年輕人的心態(tài),這一點,在宇文月身上更是如此。
因為從一開始,她就對比自己年齡還小一歲的東陽就很不待見,即便之后心態(tài)改觀,可那驕傲的心,依舊想著某一天能超越東陽,這樣才能對得起年齡的差距,可現(xiàn)在,現(xiàn)實再次給她一個不小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