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實在想當(dāng)我的妹妹,我也可以認(rèn)你當(dāng)干妹妹啊……”
為什么總是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
在夢里,他一次又一次的重復(fù)看見。
一個嫵媚清冷的女子踏上火車,女子回頭看向他的目光復(fù)雜哀傷,不論他說什么,火車還是遠(yuǎn)去……
這個夢從他幼年開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復(fù),似乎在提醒他什么。
隨著妹妹越長越大,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恐怖的事情,她竟然和他夢中的女子長的別無二致。
他開始懷疑,那個夢真的是個夢嗎?
會不會妹妹真的回到了過去,遇見了幼時的他。
再后來,大一那年,他學(xué)校的課桌上莫名出現(xiàn)了一張電影票,似乎有一種魔力指引著他拿起來。
他也這么做了。
于是,他來到了真正的煉獄。
如此過了好幾年,他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死去,只剩下麻木。
唯有偶爾窺見家人溫馨的畫面,他才感覺自己曾經(jīng)如此活著。
是的,他在進入電影院不久,就離開了家。
因為危險無處不在,他不希望家里變成另一個電影場景。
聞又川神情焦躁:“這是你第一次s級電影,你真的不打算回去看看嗎?”
沈樂平猶豫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他踏進了那間熟悉的放映廳。
……
沈樂平從來沒有那么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不再是自己。
電影才進行了一半,他在睡夢中被‘融合’了。
一場冗長而絕望的噩夢,讓人升不起一絲反抗的情緒。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腦海里多了許多記憶,無數(shù)的人名和他的名字匯聚在一起。
不,他已經(jīng)不是他了,而應(yīng)該叫它。
約克·該隱。
這是它最開始的名字。
……
回到電影院,他告訴了 聞又川許多隱藏的規(guī)則,這個規(guī)則是他從‘記憶’中窺見的。
聞又川是他的好朋友,他希望他好好的活下去。
可,似乎是他變了,聞又川不再拿他當(dāng)好朋友,他很傷心。
他想,如果他不再停止那些無意義的探查,自己就只能終止他的生命。
他很痛心。
可惜,還沒有來得及,他就陷落到了該隱莊園,無法再回到電影院。
這里是他生活了百年的地方,所有人都是他的血親,他傾注了一生也要保護。
多年后,電影再次開啟,他見到了自己的妹妹。
他由衷的開心,可惜妹妹和聞又川一樣,并不把他當(dāng)成哥哥。
她對他防備憎恨。
他對于唯一的妹妹,總是比聞又川多了幾分耐心。
他多次解釋,他依舊是她的哥哥,他愛護著她,并不希望她死在這里。
可妹妹總是和他唱反調(diào)。
他要用那個孩子復(fù)活,妹妹拼命保護,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孩子,她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情誼。
可那孩子對他太重要了,他需要身份再次回到家,拯救他愚蠢的后代們。
他悲痛欲絕,他絕不愿把屠刀揮向唯一的妹妹。
他似乎一度陷入了混亂,但最終達(dá)成了和解。
她應(yīng)該去死。
是的,妹妹完全比不上他的后代,畢竟那是他最開始存在的意義。
可惜,他沒能殺了妹妹。
他既恨又慶幸,不用親手殺死妹妹了。
很快,他和妹妹再次相見,他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見到了久違的父母。
他開心的幾乎要哭出來,在該隱莊園他已經(jīng)度過了太久的時光,整整幾十年啊……
不對,該隱莊園才是他的家啊。
不、不,我叫沈樂平,我從小就在這里長大的!
你是該隱,西垂大陸的神明該隱,不論你融合了多少人的記憶,擁有多少割舍不掉的情感,都不能忘記這個事實。
你存在的意義就是該隱這個姓氏。
真的……嗎?
真的。
好,我明白了。
沈樂平想,他應(yīng)該快些離開,他不想傷害父母也不想傷害妹妹,一想到這個可能,悲傷就難以自抑。
所以,在妹妹送他去湖心療養(yǎng)院的時候,他同意了。
再然后,他改變了父母的記憶,抹去了自己的存在。
如果注定無法回家,就把對親人的傷害降到最低吧。
從此,這個世界上只有妹妹記得自己還有個哥哥,他的名字叫沈樂平。
妹妹,他會永遠(yuǎn)記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