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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凈月離開了房間,帶上了房門,她閉了閉眼睛。
睜開,里面一片漠然。
她對門口的女孩道:“進(jìn)去吧,他需要你。”
女孩咬了咬下唇,還是顫抖著手推門進(jìn)去了。
接著,徐凈月來到了沈別枝的門前,敲了敲門。
沈別枝剛洗完澡,披著浴袍坐在厲鬼懷里。
現(xiàn)在她是鬼,很輕易就知道外面是誰,所以直接打開了門。
“徐姐,你怎么會來這里,不是應(yīng)該去見你的老情人嗎?”
徐凈月走了進(jìn)來,并不避諱里面的厲鬼。
“沈別枝,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沈別枝挑了挑眉,大概已經(jīng)猜到她想要說什么了。
“幫你解決掉電影院中的另一只鬼,陸瑯華?”
徐凈月點了點頭。
“這么久了,我還不知道你的能力是什么,方便告訴我嗎?”
她早就已經(jīng)從聞又川的口中知道,人在靈異火車變成鬼之后,都會擁有一種能力。
聞又川的能力是變換外形,而沈別枝的能力還未知。
她身邊的厲鬼,能力應(yīng)該是瞬移。
“凡我所有,你都可以拿走,只要你能幫我!
在沒有回來之前,她就已經(jīng)想到了這種局面,但以人類的力量是無法解決掉陸瑯華的。
但她也想到了其他方法。
她并不想拋棄人類的身份。
雖然無法擁有強(qiáng)大的能力,永恒的生命,但人類也有自己的處理方式,千萬年來都是如此。
那就是搬救兵。
只有鬼能克制鬼,那就和其他鬼做交易。
沈別枝想了半天,還是沒想到徐凈月身上,有什么她想要的東西。
畢竟成為鬼之后,就連咒物對她而言都沒有作用了。
她的周圍還放在那吃灰著。
“你先說說,你想要什么吧?殺了另一只鬼,是不可能的,我也無法做到!
徐凈月道:“不用你殺了他,只需要改變他的記憶,讓他以為自己是人,永遠(yuǎn)地在電影院中沉淪掙扎。”
沈別枝覺得徐凈月可真狠,還和以前一樣。
不過,這個做事風(fēng)格她喜歡。
“可以。”
這次,也不等沈別枝自己開口,說徐凈月就說出了自己的籌碼。
“你也看來了,我的存在,對聞又川是不同的,我可以牽制他,甚至改變他的一些行為!
沈別枝比了個OK的手勢。
“我答應(yīng)幫你,以后你斟酌著幫我就行,但你需要把陸瑯華引到一個封閉的地方,讓他無處可逃,還有,弄清楚他的能力是什么?”
徐凈月:“好!
徐凈月離開了。
其實,了解過電影院的現(xiàn)狀之后,就算徐凈月不說,沈別枝也會想辦法除掉陸瑯華。
因為他的存在實在太礙眼了。
一個鬼,把人類當(dāng)作奴仆,隨意殺害控制。
杜仲先生和劉子瑜都說過,如果有機(jī)會就除掉陸瑯華。
沈別枝也曾在電影院中掙扎求生,這一次就當(dāng)是為了曾經(jīng)的自己,解決掉這個麻煩的家伙。
其實,有了她和厲鬼兩人,收拾陸瑯華應(yīng)該很輕松。
甚至,她都懷疑,徐凈月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能力,所以才會這么說。
因為她的能力,剛好就是改變?nèi)说挠洃浐退季S。
除了人,也可以改變鬼。
不過,現(xiàn)在這些事情都不是她最關(guān)心的,她只想迫切地見到父母。
這二十年,她最思念的莫過于父親母親。
沈別枝摟住厲鬼的腰,把頭靠在它的懷里,閉上眼睛,有些忐忑。
“不知道爸爸媽媽他們怎么樣了,我很怕見到不好的結(jié)局!
厲鬼笨拙地安慰她,不停地順著她的背。
“怎么會是結(jié)局呢?現(xiàn)在才是開始,我也要再見到我的岳父岳母了。”
其實,上一次厲鬼變成黑色的小鬼,就見過了沈別枝的父母。
當(dāng)然,她父母沒有見過厲鬼。
沈別枝白了它一眼,厲鬼真是無時無刻要跟她綁定在一起。
還沒有見面,就開始叫岳父岳母了。
不過被她這么一說,沈別枝心中的忐忑也消散了不少。
“那你要見岳父岳母的話,就披著這個皮嗎?”
厲鬼低頭,仔細(xì)端詳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摸了摸臉,疑惑道:“這個皮不好嗎?在人類中算是長得很好看的那種吧,岳母和岳父應(yīng)該會喜歡?”
沈別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在很久遠(yuǎn)的時候,她曾經(jīng)策反了徐凈月身邊的張力恒。
張力恒曾說,徐凈月是因為一個小明星把他拋棄了。
那個小明星……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正是孫汝州。
也就是厲鬼現(xiàn)在披著的人皮的身份。
孫汝州在外面的身份是一個小明星。
嘶。
那她爸爸媽媽不會一眼就認(rèn)出來吧?
不過,看厲鬼這個樣子,并不在意什么明星不明星,它最看重的只有顏值。
尤其是對人皮的挑選上。
沈別枝:“好吧,這些都不重要,我們回家!
她帶著厲鬼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你心中想回到現(xiàn)代,等回去之后先給我打電話,我們匯合之后再一起回家!
厲鬼答應(yīng)。
————
沈別致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三年前的出租屋里。
她打開手機(jī)搜索一下回家的道路,發(fā)現(xiàn)和三年前沒有很大的差別。
她從床上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東西已經(jīng)換了個遍。
皮鞋、襯衫、領(lǐng)帶。
這里已經(jīng)是個男人的臥室了。
應(yīng)該是她消失之后,房東又把房子租了出去。
幸好那個租客現(xiàn)在不在家,否則又是個驚悚片了。
厲鬼還沒有給她打電話。
她在電影院的時候,就把自己的號碼告訴了厲鬼,讓它醒來就打電話給她。
正想著,她電話就響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沈別枝點了接聽。
“媳婦,你在哪?我被送到了酒店,我現(xiàn)在剛出來!
沈別枝也是反映了一下,才熟悉了手機(jī)的操作,畢竟二十年沒摸過了。
她對厲鬼道:“你把定位打開!
厲鬼很快就打開了定位。
沈別枝才發(fā)現(xiàn),它距離自己竟然挺近的,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了。
不過都已經(jīng)是鬼了,也不需要十幾分鐘。
厲鬼的能力就是瞬移,很快,她的房間就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旋渦。
厲鬼來到了她的身邊。
“媳婦,這樣真好,沒有別人在,我就可以隨時隨地找到你了!
以前在民國的時候,媳婦不讓它瞬移,說會把人嚇壞。
所以,他們雖然是鬼,但生活得更像一個人。
沈別枝只想趕緊離開,不想逗留,她想快速地見到父母。
沈別枝摟住厲鬼的腰,屏住呼吸。
“帶我回家!
厲鬼輕輕點頭,然后腳下的旋渦再次出現(xiàn)。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沈別枝家的別墅前。
望著她從小長大的家,墻面的爬山虎瘋長,已經(jīng)蓋住了窗戶,外面的花草,也長久地?zé)o人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