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早的一家會所“皇家俱樂部”成立于1990年,由境外投資,引進國外高檔俱樂部的經(jīng)營與管理模式。1994年,京城出現(xiàn)了會員制俱樂部:長安俱樂部、京城俱樂部。他們的特點是都在城市的中心位置,俱樂部內(nèi)豪華、高檔,休閑娛樂一應(yīng)俱全。當時的富有者為了生意上的需求多在此結(jié)交朋友,這里成為了真正的商業(yè)俱樂部,并多以商務(wù)會員為主。1996年至1997年,以俱樂部為主的會所開始轉(zhuǎn)型,大型的高檔社區(qū)出現(xiàn)了私家會所,會所的設(shè)計以及經(jīng)營管理方面受港式會所的影響較大。
會所的種類有很多,就好像陸青云幾個人現(xiàn)在所在的豐源娛樂會所,是以商業(yè)為主的俱樂部會所,他們?yōu)闀䥺T制并且收費較高,而且仿照國際集團式進行管理管理。每個會所都有自己的特色項目。
比如豐源會所,主打的就是高爾夫球,在京城市委的支持下,豐源會所前年成功的承辦了全球高爾夫巡回賽,這讓豐源會所在華夏一時間名聲大噪,很多京城乃至國內(nèi)有身份的人,都以得到一張豐源會所的會員卡為榮。而豐源會所的創(chuàng)立者也是個聰明人,抓住人性的弱點,對于人類社會當中那種自大、攀比、死要面子的類根性把握的很準,加大了會員的審核力度,可以說,豐源會所的會員準入之難,在京城都是赫赫有名的。
作為在這里工作了三年的服務(wù)人員,薛一洋自然知道能夠來這里的都不是一般人,不過面前的這個男人卻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他們不需要去加入什么會所、俱樂部來提高自己的身份,反而是那些會所或者俱樂部會哭著喊著求對方成為自己的會員,因為這些人哪怕是掛個名字在某個地方,對于那個地方來說,就是一種榮耀。
比如馬克扎克伯格,比如喬布斯,比如林若嵐。
薛一洋隱隱知道,會所最高級別的會員卡,并不是外面流傳的那種鉆石卡,而是一套只發(fā)出了十張的白金卡,擁有白金卡的人,并不是豐源會所那些需要繳納會員費的成員,而是俱樂部主動把卡送上門,希望對方能夠在自家俱樂部掛個名字。這樣的人,無一不是京城頂尖的大人物,甚至于還有某些傳說當中的人物。
之前他一直以為那只是個傳說,因為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沒聽說過有白金會員過來消費,但是今天他見到了!
小心翼翼的從陸青云遞給自己的一沓卡片當中抽出一張,薛一洋恭恭敬敬的把剩下的卡片遞回給陸青云:“先生,這就是我們會所的會員卡!
陸青云淡淡的點頭:“嗯,找個地方吧,我們?nèi)齻人坐一會兒!
薛一洋低著頭,不敢直視這位傳說當中的大人物,心里面卻打定主意,馬上通知經(jīng)理,這是會所定下的規(guī)矩,有白金卡客人出現(xiàn),必須要用最高規(guī)格的接待標準。
“先生,因為您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請稍等,我馬上通知我們經(jīng)理!毖σ谎蠊Ь吹恼f道。
唐雨珊和陳靜一愣,有些奇怪的看向陸青云。陸青云則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還有這樣的作用,這都是林若嵐交給自己的,她常年在國外,對于這些東西一向都是不在乎的,琢磨著陸青云可能有時候進京需要用,就一股腦的都給了老公。
“好吧,我們等一下!标懬嘣撇辉敢鉃殡y別人,于是點點頭答應(yīng)道。
十分鐘之后,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從電梯上沖了下來,讓所有在大廳里面的人都驚訝的是,為首的赫然竟是豐源會所那位八面玲瓏的總經(jīng)理伍媚。
“伍總,這是干嘛去。俊币粋相熟的客人笑著說道。
出人意料的是,平時總是笑臉迎人的伍媚卻只是輕輕點頭,意思是打過招呼了,腳下的腳步不停,直接越過了那個想要打招呼的客人。
接下來,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當中,伍媚來到了陸青云一行人坐著的沙發(fā)面前,恭敬的對陸青云問候道:“您好,我是豐源會所的總經(jīng)理伍媚,歡迎您的光臨!
在她身后,一大群高管全體躬身施禮:“歡迎光臨!
陸青云眉頭一皺,很明顯沒想到一張會員卡居然搞出這么大的陣仗來。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要進去坐坐,這是?”陸青云帶著疑惑問道。
伍媚笑著答道:“您持有的是我們會所最頂級的白金會員卡,雖然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是既然你持有白金卡,那么您在這里的一切消費都是免費的,您的任何要求,都會得到滿足!
陸青云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擺擺手道:“我想,你們可能誤會了,這個卡不是我的!
在陸青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伍媚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估計這位女強人應(yīng)該是有些不滿了,笑了笑,陸青云繼續(xù)道:“這是我妻子的,她人在國外,所以才由我拿著的。”
聽到陸青云的話,伍媚長出了一口氣,身為董事長的心腹,雖然不知道那十張白金卡究竟交給了誰,但是董事長有一句話她卻始終都記得,那位在京城呼風(fēng)喚雨看似無所不能的董事長,只對伍媚說過一次:“十張白金卡的主人,哪怕是一句話,就能讓這個豐源會所關(guān)門。人家自然也看不上我們這點產(chǎn)業(yè),送卡過去,只是讓他們知道有這么個地方罷了。你記住,如果有一天有人拿著白金卡上門,那么不管他是什么人,都一定要接待好,哪怕他要這會所的股份!”
“沒關(guān)系的,先生,只要您持有這張卡,您就是我們豐源會所最尊貴的客人!蔽槊囊荒樞θ莸膶﹃懬嘣普f道。
陸青云四下看了看,覺得自己這么多人在這兒圍觀著實不太好,笑了笑道:“找個安靜的地方吧,我有點事在這兒辦。”
伍媚點頭,轉(zhuǎn)身對手下人吩咐道:“給先生找一間安靜的包廂!
轉(zhuǎn)過頭,她對陸青云笑道:“不知道您怎么稱呼?”
陸青云輕輕一笑:“我姓陸,麻煩伍總了!彼麆倓偮牭絼e人對伍媚的稱呼了。
伍媚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恭敬的伸手道:“陸先生您請!
跟在陸青云的身后,唐雨珊和陳靜一臉的訝然,唐雨珊倒還好些,她從肖子涵那里聽說過陸青云之前在京城的聲勢,自然也知道陸青云家里自己那位“大姐”林若嵐在京城的赫赫威名,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居然連京城這么有名的會所,對陸青云夫婦還這么恭敬。
至于陳靜就更是詫異了,恍如做夢一般。之前她也跟著友人來過這個地方,當然知道這家豐源會所的背景和能量,連追求自己的那個人,在這個地方也不敢太過放肆,分明是忌憚會所背后的主人,但是如今面前的這個男人,卻受到會所彷如帝王的待遇。
“或許,他真的能解決一切問題!标愳o暗暗的想道。
幾個人來到一間幽靜的包廂之內(nèi),伍媚叫人送上了吃的,然后笑著說道:“陸先生,您有什么吩咐直接叫領(lǐng)班就可以了!闭f著,她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后的一個漂亮女人。
陸青云點點頭,轉(zhuǎn)過身對陳靜問道:“那個人叫什么?”
陳靜答道:“包遠峰。”
陸青云注意到,在陳靜提到包遠峰這個名字的時候,伍媚的臉色變了變,明顯是認識這個人。
抬頭看向伍媚,陸青云淡淡的說道:“伍經(jīng)理,麻煩你一個事情!
伍媚一臉微笑:“您請講!
陸青云笑了笑道:“包遠峰這個人,如果他來到會所,麻煩通知我一聲!
伍媚的笑容頓時一滯:“陸先生,這……”她是擔心陸青云在這里鬧事,畢竟一邊是包家的長子嫡孫,一面是會所的白金卡持有者,兩邊要是發(fā)生沖突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了。
陸青云的表情很平靜,仿佛沒有什么事情能夠讓他改變主意一樣,聽了伍媚的話,陸青云把玩著自己手中的一根香煙,輕輕的笑道:“放心,我保證這里不會發(fā)生暴力事件。我也是體制內(nèi)的人,怎么會做那種不文雅的事情呢?”
伍媚一臉的苦笑,心說您是體制內(nèi)的人,自然不會動手,我是怕那個包家的混世魔王啊,看了一眼坐在陸青云身邊的唐雨珊和陳靜兩個人,她的眉頭微皺,十有八九是因為女人的事情,否則這位陸先生應(yīng)該不會和包遠峰起沖突,唉,紅顏禍水啊。
點點頭,伍媚說道:“那好,我會交待人辦的。”
說完,她轉(zhuǎn)身退出了包廂,心里面卻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趕快給自家老板打電話,這個事情自己可處理不了,要是出了問題,搞不好連會所都要被人封掉。
“經(jīng)理,怎么辦?”一個伍媚的心腹來到她身邊,低聲說道:“包遠峰今天在咱們這兒訂了一個包房,來了不少人!
他自然是聽到陸青云剛剛的話了,所以才對伍媚問道。
伍媚咬咬牙:“拖著,我給老板打電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