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陸青云帶給幾個人的驚訝已經(jīng)足夠多了,尤其是在他說出自己的妻子是林副省長妹妹的時候,陳夢吉更是無奈的苦笑了出來。
“陸老弟,我想起來了!笨粗懬嘣,陳夢吉說道。
蕭炎也是一陣搖頭,苦笑不已道:“是啊,我們都忘記了,這G省原本就是你的主場才對!
林動是從外省調(diào)到G省的,不太了解陸青云的過往,看到陳夢吉和蕭炎都是一副苦笑不已的樣子,不由得奇怪的看了一眼二人,開口奇怪的問道:“怎么了,陸老弟有什么值得你們這樣奇怪的嗎?”
蕭炎點點頭道:“你還不知道吧,原來咱們G省的黃書記,也就是現(xiàn)在的國務(wù)院黃副總,當初對陸老弟可是十分贊賞的。而且陸青云老弟之前就是咱們G省的走出去的干部,現(xiàn)在全省聞名的順安和大洪縣,都是在他的手上發(fā)展起來的!
林動頓時就愣住了,他可是知道順安和大洪縣這兩個地方的,G省經(jīng)濟百強縣排名第一第二的兩個縣,經(jīng)濟總量甚至要超過一些地級市的水平,不僅如此,這兩個地方的特色經(jīng)濟發(fā)展十分迅速,可以說周圍依靠他們發(fā)展起來的地區(qū)都受到了帶動,為整個G省創(chuàng)造了一種全新的發(fā)展模式。從這兩個地方走出來的干部在G省比比皆是,隱隱已經(jīng)形成了比較有規(guī)模的小團體。
只是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這兩個地方的經(jīng)濟騰飛居然都是出自面前的陸青云之手,而且似乎這位陸市長還有京城高層的看重。
這邊林動還在好奇,一旁的蕭炎已經(jīng)笑道:“既然有人出面幫你找那些筆桿子幫忙,我們也就更好說話了,到時候關(guān)照一下,讓電視臺和報社那邊重點報道一下,有什么能用到我們的地方,陸老弟你盡管開口!
陸青云含笑點頭:“肯定要麻煩幾位的。”
又寒暄了幾句,這幾個人這才告辭離去。
臨走的時候,李逸風(fēng)拉著陸青云的手,低聲說道:“如果對展位的位置不滿意,可以讓林副省長打個招呼,他跟楚省長之前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好像兩個人在中央部委做過同事!
陸青云點點頭:“我知道了,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會找他幫忙的!
跟幾個人告別之后,陸青云撥通了肖子涵的手機。
“在哪里呢?”陸青云笑著問道。
肖子涵周圍的聲音挺嘈雜的,半晌陸青云才聽清她說了一個地名,點點頭,陸青云這才掛斷了電話。
轉(zhuǎn)身對張海洋道:“你跟老張回去吧,我自己打車過去!
張海洋一愣:“市長,還是我跟張師傅送您過去吧!
擺擺手,陸青云笑道:“你們又不認識路,不還得問別人么?再說了,我是去跟幾個朋友聚會,你跟著不太好!
想了想,他又微笑著說道:“放心吧,是肖記者和唐記者跟她們的幾個朋友!
聽到是肖子涵和唐雨珊的名字,張海洋這才放下心來,點點頭轉(zhuǎn)身上了車離去。
陸青云站在路邊打了一臺出租車,報出地址之后,司機點點頭朝著目的地駛?cè)。一路上陸青云跟對方閑聊起來,這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一家在海安市很有名的夜場。所謂夜場,指夜晚時娛樂、休閑、放松的娛樂場所,包括酒吧、KTV、歌舞廳、夜總會、會所、夜店等。此類場所為客人提供酒水、食品、空間、設(shè)施設(shè)備等,以滿足客人吃、喝、玩、樂、放松等需求。
很明顯,肖子涵跟陸青云約的這個地方,就是海安市一家比較有名的慢搖吧。
車子很快停在了一幢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建筑物之前,陸青云給了車錢走下車,抬頭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建筑,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來。面前的迪廳就好像點點城市之光裝飾的一座迷幻宮殿,五彩繽紛的巨大霓虹招牌尤為惹眼。沒辦法,他雖然已經(jīng)快要三十歲了,可是重生之后,還真沒怎么來過這種場所,對于陸青云來說,更多的時候都是在官場當中跟人博弈,勾心斗角有之,這種休閑的時候,還真不太多。
剛剛跟司機聊天的時候,陸青云就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情況,或者說他之前在G省做官的時候就有所耳聞了,海安人有個不好的習(xí)慣,如果晚上沒有活動,心里面就覺得這一天過的一點意思沒有,到了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很多人根本就已經(jīng)無心工作了,干脆在打電話約著晚上一起活動活動,要是五點的時候還沒確定晚上有什么活動的話,心里面就充滿了那種無法言喻的惶恐,就好像即將被整個世界拋棄了的那種空虛感。
G省屬于西南部不算發(fā)達的地區(qū),收入水平實際上并不算高,即便是海安市這樣的省會城市,也只能說在全國范圍內(nèi)屬于中等偏下的,一般人每個月到手的工資,實際上也就是那么兩千塊左右,有的人甚至于連這個標準都達不到?墒亲屓嗽尞惖氖牵坏搅送砩系臅r候,整個海安市的夜生活場所,卻都是人滿為患,生意興隆。不但如此,這樣的地方消費水平都是極高的,在那個司機的口中,海安市最火爆的酒吧,也就是陸青云面前的這家,一個晚上的話,沒有七八百元是不夠花的。
這么強大的消費力,到底是怎么來的呢?
司機給陸青云講了一個笑話,說的就是外人調(diào)侃海安人的,說海安市的男人們,把自己那點微薄的工資都拿到這種場所消費了,自然沒錢拿給家里面,而家里的女人呢,既然丈夫不把錢拿回家,家里面要開銷,那該怎么辦呢?索性她們也出去消費了,只不過,她們消費的時候不用自己花錢,而是讓別人的丈夫請客。
陸青云聽說這個時候,忍不住露出一絲笑容來,說起來,有時候,了解一個城市的某些內(nèi)幕,倒是可以從這些司機的口中管中窺豹。
“鈴鈴鈴!”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陸青云低頭看了看上面的號碼,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來,這個肖子涵還真是急性子。
一邊按下接通鍵,陸青云一邊笑道:“大小姐,我已經(jīng)在你說的那個地方門外了,不用這么著急吧?”
肖子涵有些不滿的聲音傳來道:“你快點不行么?我們又碰上那個姓吳的了!
陸青云眉頭一皺,姓吳的?能讓肖子涵這么生氣的人,估計也只有那位省長公子吳海龍了。說起來陸青云開始的時候還很不解,身為省委書記女兒的肖子涵為什么會拿省長公子吳海龍沒有辦法,后來陸青云想了很久才明白過來,肖子涵其實并不是畏懼吳海龍,而是被吳海龍摸準了她的性格弱點,肖子涵是那種吃了虧寧可打碎牙往肚子里面咽也不會找家族哭鼻子的人,這種紈绔之間的對決,她身為女人本身先天就吃虧,加上不愿意跟父母哭訴,自然斗不過吳海龍了。
臉色微微沉了一下,陸青云道:“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到!
走進門口,一個穿著禮服的服務(wù)生恭敬的對陸青云道:“先生您是幾位?”
陸青云表情陰沉,平靜的說道:“我來找人,二樓有我的朋友!
服務(wù)生一愣,看著陸青云微微變了顏色,雖然陸青云并沒有沖著他發(fā)脾氣,可是多年身居高位,早就讓陸青云養(yǎng)成了那種盛氣凌人的氣勢,這種氣勢跟他的性格無關(guān),純粹是一種手中掌握生殺大權(quán)時間長了之后才會產(chǎn)生的氣勢,說的再仔細一點,可以叫做官威。
有的人常說面對一些位高權(quán)重的領(lǐng)導(dǎo),心里面會不自覺的產(chǎn)生一種畏懼,其實這并不是危言聳聽,真正的上位者,確實有那種讓人不自覺在他面前感到害怕的威嚴,這種人因為長期以來一直都是手中握有重權(quán),即便是坐在那里也是不怒自威。就好像現(xiàn)在的陸青云一樣,雖然他并沒有針對那個服務(wù)生發(fā)火,可是那服務(wù)生卻明顯感覺到了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畏懼。
“先生,您跟我來!狈⻊(wù)生喉頭聳動了一下,咽下一口吐沫,澀聲對陸青云說道。
陸青云點點頭,跟在服務(wù)生的身后,兩個人順著樓梯朝著二樓的包廂走去。
服務(wù)生雖然不知道陸青云的身份,可是卻是能夠肯定,這位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在夜場混的久了,尤其是服務(wù)生這個職業(yè)需要打交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各色各樣的人都有,一雙招子放亮點是最重要的,不然根本就混不下去。
迪廳里面人頭攢動,震耳欲聾的快節(jié)奏音樂帶動黑壓壓的男女在舞池中盡情扭動,DJ鼓舞情緒的高亢尖叫不時響起,使得氣氛極為熱烈,陸青云跟服務(wù)生走在樓梯處,打量了一下周圍,看著那黑壓壓地人頭扭動,不由得有一種震撼感。
季節(jié)已經(jīng)是深秋的傍晚,照理說應(yīng)該很涼爽,可迪吧里面卻是熱浪襲人,一些扭動著的女孩兒去了外套,里面卻是盛夏裝束,露出粉臂嬌軀,在舞池里同身邊地男人作出一個個誘惑的姿勢。
走到一個包廂前,服務(wù)生停了下來,對陸青云恭敬的說道:“先生,這就是您說的地方!
陸青云抬起頭,眼中閃過一道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