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痹t
楓姐一攤手,表示自己的猜測完全正確。
但一旁的宋念卻看不下去了,打開車門直接下了車。
車外男孩見宋念出來了,連忙把手機塞到兜里,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靠了過來。
“念念,現(xiàn)在休息嗎?”
宋念只是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喝點水吧念念!
男孩把書包側面的一瓶檸檬茶遞了過去:“一直放在背陽的那一面,還冰著呢,你摸!痹t
可宋念非但沒有伸手,反而還露出了一抹不耐煩的神情:
“我不渴。”
說完就把頭扭開,看向遠處的一棵樹。
男孩訕訕地收回手,把飲料放好后再次湊到宋念的正面。
“是不是心情不好,沒關系的,學車嘛,要慢慢來,今天才第一天,大家都不會!
男孩盡力寬慰著宋念,卻不知他越說話宋念心里的厭煩情緒就越重。
“你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我就想出來呼吸一口新鮮空氣,你一直纏著我說這說那的干什么!”詔
宋念終于是發(fā)出了她心中積攢已久的怨念情緒。
男孩似乎是被宋念這番話的語氣嚇到了,不自覺地退后了兩步。
“對不起...是我不好,但我只是想關心你...”
宋念再次把頭扭到另一個方向,也并沒有因為男孩的放低姿態(tài)而心軟。
男孩這次不敢擅自轉到她面前打擾了,輕手輕腳地坐回了原來的凳子上,不敢發(fā)出任何多余的動靜。
坐下后拿出自己的手機,但這一次看手機明顯是不夠專心的,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角的余光里。
“別看了,沒意思,把車窗搖上去,太陽又要來了。”詔
程雪瞳打斷了車內三個人對車外兩人的觀察。
林啟按照她說的把車窗搖了上去,但程雪瞳似乎還是嫌太陽光太大,右手插進林啟和后座之間,拍了拍林啟的后背:
“小保鏢,身子坐直一點!
“嗯?”
林啟還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
“幫我擋擋太陽啊,笨,你又不怕曬黑。”
你還真會享受。詔
林啟在心里吐大槽,但還是照她說得做了。
程雪瞳把身子再往下低了低,確認林啟把陽光完完整整擋在了另一邊,她這才挽起林啟的左胳膊,把臉輕輕地靠了上去。
“嘖嘖嘖嘖——”
這一幕看得駕駛座上的楓姐直嘖嘴。
而此時外面的宋念也意識到太陽開始毫無遮擋地照在了她的臉上,她下意識地想回車里,但又想起來楓姐剛才說的話,心里又是一陣煩躁,止住了腳步。
這時,一把遮陽傘悄悄地湊到了她的頭頂,她轉過頭,男孩正站在半米開外幫他打傘,他的臉完全暴露在了上午的陽光下,臉上滿是小心翼翼。
宋念猶豫了一下,并沒有走到離男孩更近的地方,只是沉默著接過了他手里的小陽傘,走到了離教練車更遠一點的地方。詔
男孩并沒有因為宋念獨自一人把傘拿著而顯得傷心難過,反而看上去還有些高興,就好像接過了他的傘這一動作是不再生氣的和煩躁的體現(xiàn),甚至還帶著一份她的認可。
我做的事是對的。
念念還是需要我的。
男孩在心里止不住地這樣想著。
“唉!
林啟和楓姐的嘆息聲幾乎是同步的,區(qū)別是一個有聲音一個沒聲音。
“太卑微了這小伙子,姐姐看著都心疼!痹t
楓姐一邊嘆氣還一邊直搖頭。
“這也真是巧,你們兩對居然會在同一輛教練車上相遇,一對明明心各一方卻要硬湊在一起,一對明明感情好得要命卻要故意在外人面前扮演生疏,哎,命運無常啊——”
楓姐的感嘆猶如滔滔江水一般,不絕于耳。
楓姐話剛說完,林啟趕緊到靠在他身上的程雪瞳身體都繃緊了一下。
壞,不會是要發(fā)脾氣了吧!
林啟當然是懂程雪瞳的,她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她要是想發(fā)火那是根本都不分對象的。
林啟趕緊用手按住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沖動。詔
最終程雪瞳還是沒有什么動靜,只是靠在林啟手臂上的力度增大了一丟丟,似乎是在時刻提醒他背要挺直。
20分鐘的休息時間結束,賀教練終于是邁著極不情愿的步伐走了過來。
這車上任何一個女人都比其他車上一整車人都要難伺候。
關鍵有程雪瞳在他還不敢發(fā)脾氣,只能一遍一遍錯,再一遍一遍教。
“那個我們繼續(xù),剛才我講的那個幾個點位你們都記住了嗎?”
“...什么點?”
程雪瞳率先問了出來。詔
賀教練的臉很明顯地抽搐了一下。
“就是讓你們記的,在后視鏡里看到那塊磚就可以打盤子,看到那邊那條地縫就可以回盤子了!
賀教練只能再次講一遍。
這下楓姐和宋念都回想起來了,唯有程雪瞳還是一副眉頭緊擰的模樣:
“為什么要這么死記硬背,沒有更好更科學的方法嗎?”
“你這...”
賀教練一時語塞,教了這么多年車,還真是很少有人會問這種問題。詔
關鍵別人問也就算了,他隨口一句“你到底學不學”懟過去別人也就不吱聲了。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位姑奶奶惹不起啊,更別說他還拿人手短。
賀教練只好用眼神朝林啟求救。
“是這樣的......”
林啟告訴了程雪瞳駕校都是這么教的,駕校里的一草一木一磚那都隨時可能成為某一個科目的重要參照物。
“那不行,我是來學車的,又不是來鸚鵡學舌的,到時候出了你駕校的門我又不會開了怎么辦?”
程雪瞳還是一副拒不配合的樣子。詔
聽到程雪瞳的疑問,楓姐和宋念也開始覺得有道理了,紛紛表達了自己贊同的態(tài)度。
這就把賀教練給尬住了。
他這種老司機都是經過成千上萬次的實踐,各種駕駛車的方法早就已經刻進了“DNA”里,也就是全靠熟能生巧。
真要他具體分析原理他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這個...所有駕校所有教練都是這么教的啊,考場里也會專門有人給你們做標記的...”
賀教練繼續(xù)好言好語相勸。
奈何程雪瞳就是固執(zhí)到了極點。詔
見賀教練如此的苦惱,林啟決定還是站出來比較好。
“那,要不我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