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妮斯冷笑一聲,“呵…不必假裝,你早就發(fā)現(xiàn)我的眼線了吧?你刻意沒有戳穿,為的就是讓我們放松警惕,認定你的一舉一動皆在元老院的規(guī)矩之內(nèi)——對嗎?”
阿阿格萊雅不禁搖了搖頭,“要論陰謀心計,扎格列斯與元老院相比亦捉襟見肘。”
凱妮斯似乎毫不在意,“呵呵…承蒙夸贊,黃金裔。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再提醒你一次——黃金裔對圣城的管理是臨時的,這只是非常時期的權(quán)力托管。
神有神的耳目,人也有人的應對。待到所謂的「神諭」破滅之時…奧赫瑪?shù)拿\會重新被公民握在手中!
阿格萊雅扭過頭,目光如注,“回到公民手中…還是回到你的手中,凱妮斯閣下?”
【我懂了,這個凱妮斯是個賤人!
【原來這個老太婆想的是這一出!】
“不必如此咄咄逼人。當年的決議投票,可是有接近半數(shù)的元老拒絕將圣城交到你們手中,我不過是反對派里不起眼的一員!眲P妮斯擺了擺手,
“接著走你自己的路吧,半神,用盡你的渾身解數(shù)來證明我們是錯的…但一刻也別忘記,在翁法羅斯,即便是「神」也不能為所欲為。我也想看看,你這事事皆要親力親為的行事風格能堅持多久…呵呵。”
放完狠話之后,凱妮斯便離開了此地。
阿格萊雅看著凱妮斯離開的背影,久久無法平靜。
“我會盡己所能拯救翁法羅斯,凱妮斯閣下。不論是從諸神手中……還是從你們手中!
【不用猜了,這個元老院一定會出來搞事!
【而且是一搞就給你捅了一個大簍子出去的那種!
【本來就是末世了,不會去搞那種同歸于盡的戲碼吧?】
【感覺阿格萊雅的壓力真的好大。】
——
阿格萊雅來到了緹寧的身后,沒想到她們已經(jīng)在為保衛(wèi)奧赫瑪做準備了。
“城中的威脅已經(jīng)排除了,我已將污穢逐一清理。”
緹寧用極其軟糯的聲音說道,“感謝你,阿雅。那位元老…她又給你添麻煩了嗎?”
“并無大礙。不必為我擔心,吾師!
“你應該知道的,凱妮斯,她在黃金戰(zhàn)爭時……”
“她是專職「清洗」黃金裔的刺客。我明白。如我所言,元老院并非我們的敵人…至少現(xiàn)在不是。還是回歸迫在眉睫的議題吧。”
“嗯……”緹寧點了點頭,“嗯。我們已經(jīng)做好了應對尼卡多利的準備。這并不容易…緹安已經(jīng)接近極限了!
【完了,完了!】
【米忽悠這么快就開始喂刀子呢?】
【臥槽,不是吧,緹安是我最喜歡的一只啊,不要啊!】
【唉,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自信點,萬一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了呢?】
——
阿格萊雅蹙了蹙眉,“她還剩下多少力量?”
“算上這一次的話…也許還能開啟三…不,還能開啟兩次「百界門」吧!
“那之后呢?”
“依照先前的約定,緹寶會接過「門匠」的職責!
“……”眼見話題有些沉重,阿格萊雅話題轉(zhuǎn)移到了神諭之上,“請告訴我,吾師……在你眼中的世界,預言仍如第一日那般清晰嗎?”
“金色的符文在碧空中閃爍,數(shù)不清的只言片語在刻法勒身邊起舞。神諭一如既往地清晰。”
“它訴說了白厄一行的勝利嗎?”
緹寧眨了眨眼睛,鏡頭也變成了她的第一人稱視角,只見在刻法勒的周圍漂浮著無數(shù)的酷似翁法羅斯的符號,
“它…緘口不言。它仿佛知道答案…卻不想在這一時刻同我們分享!
阿格萊雅微微一笑,“看來這一次,我們無法從神諭口中得到慰藉了。如此也好。若他果真是被命運選中的孩子……那預言也不過是他故事的旁白。”
畫面一切,鏡頭一轉(zhuǎn)。
視角回到了穹一邊。
他與遐蝶還有迷迷再次回到了懸鋒城之中。
然而就算處于懸鋒的高處,依舊可以聽見眾人跟尼卡多利戰(zhàn)斗的聲音。
不過穹也明白自己還有應該做好的工作,最終在迷迷的幫助下成功回到了過去的懸鋒之中。
這時的艾格勒還沒有閉眼,天空仍舊有著光明!
不過,目前最關(guān)鍵的任務還是先搞清楚目前所處的年代。
在與其他人打聽消失之后,穹從一位記憶中的商販買了一把武器,遐蝶通過武器上的銘刻,大致推斷出所處的年代。
“總結(jié)下現(xiàn)有的信息,閣下。萬敵閣下已經(jīng)帶著族人投奔了奧赫瑪;舊王歐利龐仍然在世,但尼卡多利紛爭之泰坦卻陷入了沉眠;懸鋒城正在召集勇士,召開祭典……
看來我們回到了黃金戰(zhàn)爭的末年,懸鋒城正面臨內(nèi)部分化和泰坦失神的兩重打擊!
穹點了點頭,“你有什么計劃嗎?”
“最穩(wěn)妥的方式還是融入規(guī)則…既然城中正在舉辦祭典,也許我們可以前去報名。
先進入城中,再找機會行動吧。必要時…我會解決尼卡多利紛爭之泰坦的眷屬。那里應該就是報名點。”
說罷遐蝶指了指不遠處。
……
“多么可惜!那三位斗士只差一點便能通過試煉,覲見雄偉的歐利龐王,摘得懸鋒勇士的桂冠……但他們還是倒在了最后一步!天譴先鋒手起刀落,將他們剁成了肉泥…愿尼卡多利紛爭之泰坦承認他們的驍勇,接收他們的英靈。
下一組!下一組前來挑戰(zhàn)的斗士在哪?歐利龐王還在等待,等待第一位能活著站在他面前的勇士!”
懸鋒報名官站在前方,慷慨激昂的說著。
穹不禁撓了撓腦袋,“這項目這么硬核嗎?”
遐蝶耐心的解釋道,“那是生命比面包更廉價的年代,人們見慣了蠻荒和死亡!
此時,報名官又開始嚷嚷起來,“沒人膽敢迎戰(zhàn)嗎?你們難道不愿賭上榮耀,在懸鋒的光輝下燃燒自己的生命嗎?”
突然,一位斗士來到報名官的面前,“讓我過去!
報名官打量了一眼斗士,“又是你,話都說不清的愚氓!你手無寸鐵,也妄想加入懸鋒祭典?這是對「天譴之矛」的不敬!
我已強調(diào)過了——這是同時考驗三人的試煉!若是連愿意和你出生入死的同伴都找不到,還是盡早回家放牧吧!”
聞言,斗士愣了幾秒,不過他仍舊往前一步,“讓我過去。”
“看來你不止是口齒不清,連耳朵也不怎么好使…你如果繼續(xù)胡攪蠻纏,休怪我們不客氣。”
一旁的遐蝶和穹觀望這一幕,“三人組隊……閣下,這也許是個機會…我們可以和那個人一起進城!
穹點了點頭,看來他跟遐蝶的想法一致,于是二人走到了斗士的身后,“我們兩個是他的隊友!”
“嗯?你們是?”報名官看著兩人的服飾,感覺有些奇特。
而斗士看著兩人的外貌,才回憶之前這兩人找他問過話,只不過整個交流不太愉快,“你們!
“呵…呵呵,我大概明白了。無妨!既然你找到了愿意一同赴死的戰(zhàn)友,那便上前來吧,愚氓!
血脈僨張的戲碼已經(jīng)快讓人審美疲勞了,加入一組實力相差懸殊的「插曲」亦是不錯的調(diào)劑。
來吧——「生存」就是唯一的規(guī)則!只要你們還有一絲呼吸,要么克服所有難關(guān),贏得此世的榮耀——要么把靈魂留在懸鋒城,成為「紛爭」的養(yǎng)料!”
在報完名之后,三人便一同踏入了懸鋒城之中。
一路無話無非解解密,然后打打殺殺。
就在眾人來到一處新的宮殿時,在外面之外出現(xiàn)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
“好武器!真是把好武器……稍微清潔一下就看不出是二手的了,哈……”
格奈烏斯伸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等等。”
穹緊握手中的球棒,“等不了,戰(zhàn)斗的欲望正在高漲!”
遐蝶:“請冷靜些,開拓者閣下!
“噓…聽!
“嘿,嘿嘿……這下可有的賺了……”
遐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也聽到了,那是……”
“裝作什么都沒聽到,一切如常。會找到機會讓他現(xiàn)身的。在下個轉(zhuǎn)角停下。若是刺客…就在那里解決他!
三人在轉(zhuǎn)角處屏息,等待身后的聲音接近……
格奈烏斯:“安靜……”
在不遠處武器商人的身影從黑暗中出現(xiàn),“哈…跑得可真快,一袋都快裝不下了……這一趟下來,接下來幾天應該都不用撿剩飯?zhí)疃瞧ち税?嘿嘿…真希望這祭典能多持續(xù)一陣啊!
“就是現(xiàn)在!
下一刻,三人從拐角處竄了出來,嚇了商人一跳!
“怪不得你出售的武器上有血腥味!卞诘偹愀闱宄饲拔淦鞯漠惓。
“呃,呃呃,那個…三位勇士,我可以解釋!你們看啊,我這……”
“如狗鼠般卑劣的清道夫…讓我送你去見塞納托斯吧,竊賊!备衲螢跛梗喝缇o握雙拳,他的眼中全是殺意。
就在這時。
遐蝶攔在商人的面前,“格奈烏斯閣下,等等!這樣做不對。請…放他走吧!
【????】
【我特么也沒有跳著看啊!
【不是到底是什么意思。俊
【不殺原則?】
【我覺得還好吧,畢竟就是一個舔包的,沒必要這個樣子。】
【其實是為了帶出人設,帶出了遐蝶相當尊重的生命的人設!
格奈烏斯有些無語,他指了指一路走來的地方,“回頭看看那些碎裂的尸骸,女孩——你能毫不猶豫地殺死那些戰(zhàn)士,卻要憐憫這只骯臟的狗鼠?
給我一個解釋…證明你并非同那群烏合之眾一樣愚蠢!
“因為…他還對死亡心存畏懼。盡管卑劣、骯臟,但他罪不至死,不應淪為「灰黯之手」的祭品。
它是世間最可怕的幽暗,如果任其生長…一切光亮將被吞噬。
回答你的提問,驅(qū)使我揮劍的從來不是對殺戮的熱忱,而是對死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