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是默契!】
【男生之間特有的兄弟情啊,反正就是這樣。】
【萬敵在剛才就是30個,現在還是30個,證明了他就是只想殺30個!
【所以白厄也懂啊,他也把數量控制在30個,而且他身邊還有個穹,很好在數量上作弊的。】
【可以,這種兄弟情看起來才有趣!
白厄和萬敵相視一笑之后,帶著穹繼續(xù)前進。
不多時。
三人便看見酷似“真言獅口”的雕像。
“這個大家伙,莫非是真言獅口?”白厄指著雕像說道。
“放尊重些。這是「黃金獅首」,別和那些滿口流言野史的東西相提并論。黃金獅首是懸鋒城首屈一指的參謀,它的諫言為我族贏下了諸多戰(zhàn)役,化解了無數陰謀!
提及往昔,萬敵的臉上依舊掛著一份驕傲,可下一刻,他的神情卻逐漸落寞,“遺憾,如今它已失語。黃金裔若能借用它的智慧……”
“邁德…漠斯?王…儲……”
穹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說話了,它說話了!”
“獅首?”萬敵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已經過去許多年了…你還醒著?”
獅首繼續(xù)開口,聲音卻像是一位風中殘燭的老者,“邁德…漠斯……我不會…忘記您的聲音。我一直…在等待這個時刻!
“說吧,吾師!我會聆聽你的教誨!
“王儲啊…懸鋒城已經失去了一切。它的人民…傳統(tǒng)…以及最為寶貴之物,榮光。”
萬敵有些不解,“人民為生存遷徙,傳統(tǒng)被時光消磨,但榮光?哪怕隱入濃霧,城墻崩析,懸鋒城從未背棄戰(zhàn)士的榮耀。為何口出此言?”
“我們的神明…已經徹底失去理智。它不再是萬人敬畏的戰(zhàn)爭圖騰…它已然墮落,正在醞釀著毫無榮光的陰謀……
我懇求你,邁德漠斯…終結它漫長的痛苦,讓它以戰(zhàn)士的身份死去!它必須…帶著榮耀……”
最后的話并未說完,獅首便沒有了動靜。
似乎它早就應該死在過去的歲月之中,只是為了再次聽見王儲的聲音,才堅持到最后一刻!
只是它言盡于此。
“吾師?吾師——回應我!我以王儲的名義,命令你……”萬敵用近乎怒吼的聲音命令道。
“萬敵!卑锥蚺牧伺娜f敵的肩頭,“讓它休息吧,它應該已經累了。”
【萬敵的反應怎么會這么大?】
【一個以戰(zhàn)斗為宗旨的城邦,然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師說城邦的戰(zhàn)士已經沒有榮光,你說你破不破防?】
【怎么說了?就好像波提歐面對敵人的挑釁,不是選擇拔槍,而是掏出一本三字經,跟你說人之初性本善,大概就是這個感覺!
【呃,那確實挺恐怖的。】
——
在白厄的勸誡下,萬敵的心境稍微平復了些,“也許只是一頭老獅子臨終前的譫語,不必放在心上。我們繼續(xù)趕路!
“等等,這是先前提到的石板,只憑我們無法解讀!卑锥蛱统鲋皳斓降氖,“說不定和那頭老獅子口中之事有關!
“給我!”萬敵一把拿過石板,便開始讀了起來,只是越看他的表情就愈發(fā)不對勁。
此時,鏡頭給了石板內容的特寫。
大意是大意是懸鋒城遇見的時候,并非想著如何打敗黑潮,而是想利用黑潮,用骯臟的手段,從內部入侵奧赫瑪,讓奧赫瑪人疲于奔命,最后在內外合擊一舉拿下奧赫瑪!
萬敵一把捏碎了石板,他根本無法相信,以戰(zhàn)士榮耀為信仰的尼卡多利會使用這種手段!
“不…尼卡多利絕對不會……”
白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難怪奧赫瑪會遭遇襲擊,沒想到墮入瘋狂的泰坦還能有此算計……”
“你被功名戳瞎雙眼了嗎?我早就說過,若想摘得勝利,唯有全軍出動!
相較于萬敵的表現,白厄則顯得冷靜得多,“我們距離尼卡多利紛爭之泰坦只有一步之遙,只要戰(zhàn)勝了惡念的源頭,陰謀自會消散。
就如同那可怕的一擊,你和我也是離弦的箭矢。尼卡多利紛爭之泰坦能給奧赫瑪帶來滅頂之災,反過來,我們也一樣。
而且…我信任阿格萊雅和緹寶老師。奧赫瑪有兩位半神駐守,還有我們的伙伴,她們能保護好圣城。”
穹也應聲附和道,“而且我的同伴——丹恒也在。你要相信他們。”
“……”萬敵沉沉吐了一口氣,“好,相信一次你們的判斷。但愿我們不會被推進悔恨的深淵。尼卡多利…你的神軀果然被瘋狂之手掏空了么?你已徹底舍棄戰(zhàn)士的尊嚴了么……”
【為啥不打電話?】
【之前說了,只有奧赫瑪可以使用手機,其他地方不行!
【為什么?】
【因為奧赫瑪有阿格萊雅,其他城邦沒有!
伴隨著眾人的深入,空氣也變得越發(fā)的炙熱起來,證明尼卡多利越來越近了。
萬敵看著天譴軍團的眷屬,提議到可以問問它們有關入侵奧赫瑪的事實。
一連問了好幾位士卒,都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們似乎都在機械似的重復著某段對白。
直到他們碰見一位雕琢區(qū)監(jiān)工,說著不明所以的臺詞。
“英靈,為天譴之矛坦獻上汝之戰(zhàn)魂……
成為尼卡多利的利刃…貫穿敵人的心臟與機核……
成為供喂火種的柴薪…將腐爛的世界付之一炬……”
【呃,這些臺詞……】
【就是有沒有一種感覺,很少見的,崩鐵竟然會拍得這么像NPC!
【他們不就是NPC嗎?】
【這又不是游戲,這是網劇,角色一定要更加鮮活,總覺得太機械了。npc總是會重復某些臺詞,感覺就像拍成了游戲一樣!
——
“「付之一炬」?就靠陰謀詭計?”白厄沉思片刻,最后目光落在萬敵身上。
“它們和懸鋒城一樣,被那瘋狂扭曲了。雖然仍記得如何殺戮,但忘卻了殺戮背后的意義。”
“但我一向覺得,用刀殺人,不比用計謀殺人更高貴。除了使命和生存,沒有其它動因能為暴力辯護!
“這便是你我之間的歧異。于我族眼中,榮光和征服亦是正當的理由!
白厄眉頭一挑,一副看穿了萬敵的態(tài)度,“但你并非打心底里認同這些,不是么?”
萬敵沒有回話,不知道他是否認同白厄的觀點。
突然,剛才還略顯正常的天譴軍團卻突然發(fā)難。
一個個不要命似的沖向了三人。
突然,萬敵立在白厄與穹的跟前,用身體擋下了所有的攻擊。
金色的血液從傷口處流下。
“萬敵!”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犧牲的橋段似乎又一次上演。
反觀白厄,他卻相當的冷靜,
“還沒和你提起過吧?黃金裔們可是各個身懷絕技。而傳言中,懸鋒城那位戰(zhàn)無不勝的王儲,萬敵——他的天賜就是「拒絕死亡」!
萬敵猛然睜開了雙眼,他揮出一拳直接將面前的士卒擊翻在地。
隨后又跟一個沒事人一樣,拔出了插在胸口的武器。
穹眨了眨眼睛,沖著萬敵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萬敵一言不發(fā),來到了最后一道大門前。
鏡頭之中,大門周遭有一道無形的氣浪,預示著里面有一位強大的泰坦正等待著三人。
一路走來,白厄都有些難以相信,“我們與一位泰坦的殞落如此接近…這感覺很虛幻!
萬敵:“不必再將它視作神明,你,我,它——只是身陷死斗的戰(zhàn)士,僅此而已!
“那時的壓迫感…又回來了。你感受到了嗎,搭檔?但那股氣焰不再純粹,它摻雜著血腥味,還有亡靈的哭嚎……我期許的命運…就在這扇門后!
“別忘了,我們會站在此處是因為你的堅持。那就拿出那該死的覺悟!
“我該怎么假裝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戰(zhàn)斗?我的使命、意義…全都押在這里。你難道忘得了嗎?族人的苦難…被侵蝕的故土……”
“當然不會忘記。但我掌握了一種技巧,你或許無法理解。所有的悔恨、憤怒,在這種時刻,我學會了掌控它們,將它們淬煉成一把鋒利無比的兵器,為我所用……它有個簡單的名字:殺意!
白厄愣了幾秒,而后會心一笑,“你真是一頭野獸。但現在,也許我們都該屈從內心的獸性!
……
鏡頭一轉。
紛爭泰坦·尼卡多利,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威壓。
“腐朽的神!直面我,迎接你的末日吧!我是懸鋒之子,神諭中的黃金裔。我為你帶來了最公平的價碼——以我的一千道傷疤和一百條性命,換你在史詩中榮耀的死亡!”
萬敵眼中毫無畏懼,他捏緊了雙拳,緩緩向前。
“萬敵,我做不到和你一樣……”談話間,白厄喚了自己的大劍,“但我會以自己的方式戰(zhàn)斗,狩獵神明!”
說罷,三人立刻沖向了尼卡多利。
一時間,刀光劍影,縱使是紛爭的泰坦,面對三人的圍攻也分身乏術。
況且還有一個穹,一會兒給一棒子,一會兒掏出一把火焰大槍,一會兒又帶著一頂帽子,說著富有感染力的話。
很快。
戰(zhàn)斗就來到了尾聲。
尼卡多利雙手抓起長槍,勉強支撐自己的身體。
就在眾人以為戰(zhàn)斗結束之時,尼卡多利的背部正在不斷的隆起。
下一刻,一個金色的軀體從祂的背部破殼而出,其形狀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帥是很帥,但就是有點惡心!
【呃,確實尼卡多利身后的那東西,就好像某種寄生的生物一樣。】
“終于愿意現出真身了嗎,泰坦?”萬敵怒吼道,“墮落的神,嘗嘗人的怒火吧!”
雖說尼卡多利進入了第二階段,但是依舊不是三人的對手。
很快祂便支撐不住,倒地不起。
可是,被擊倒的尼卡多利再次爬起…
萬敵冷哼一聲,“不死的混蛋…有趣。”
鏡頭突然給了天譴之矛,只見尼卡多利操縱「天譴之鋒」,劍指奧赫瑪。
白厄瞳孔猛然一震,“戰(zhàn)魂正在懸鋒城上空聚集…正在涌向「天譴之鋒」!”
“毫無榮譽之心…我族的神,你偏偏就墮落到這種地步?”萬敵第一時間并非憤怒,而是心中一種說不出的心酸,“救世主,給你個當英雄的機會!
聞言白厄立刻站直了身體,等待著萬敵發(fā)號施令。
“把這片戰(zhàn)場交給我。我會拖住這具軀殼,讓它無暇揮舞「天譴之鋒」。帶著消息回去…通知那兩位半神!
“你瘋了嗎,憑一人之力對抗泰坦?那我也要留下!卑锥蚩聪蛄艘慌缘鸟,“搭檔,拜托你……”
“趕緊滾!非得讓我這么說?我必須留下,不是為了奧赫瑪的安危,而是要和自己的神明做個了結。就算不死是種詛咒,它也不該被運用得如此卑劣!
眼見白厄猶豫不決,萬敵再次開口,語氣也溫柔了許多,“走吧,你的戰(zhàn)場另有他處,「救世主」。”
白厄點了點頭,“堅持住,別死太多次了。”
穹和白厄離開了,此處只剩萬敵和尼卡多利。
“終于沒那么聒噪了。你和我——兩個被死亡拒之門外的戰(zhàn)士,世間還有比這更加公平的競技嗎?
來!未能成王之王,已失神格之神!我們多么登對,就在這里——”
萬敵翹起了自己的嘴角,“廝殺到萬物殆盡吧。!”
【我的媽呀,這句也太有感染力了!
【真是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強烈的氣勢!】
【這一笑,徹底瘋狂!!】
——
畫面一轉。
已經從懸鋒城回到了奧赫瑪之中。
緹安扶著自己的腦袋,“嗚…緹安,好累。感覺好暈…小敵他,會安全嗎?”
“沒事的……”白厄強顏歡笑道,“邁德漠斯是我見過最強悍的戰(zhàn)士。”
緹寶點了點頭,不過她仍舊是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好…知道啦。小白,還有小灰…你們也要保重!
說罷,她抖動背后的小翅膀,從兩人面前離開了。
接下來,白厄和穹立刻找到了阿格萊雅。
不過令白厄費解的是,明明危機就在眼前,阿格萊雅卻沒有做任何疏散或者警告的手段。
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出了戰(zhàn)事的利弊。
阿格萊雅欣慰的笑道,“你在迫使自己冷靜,這是成長,白厄。但懸鋒城隱入迷霧許久,我們無從得知尼卡多利神軀不滅的奧秘!挥幸晃惶┨鼓軒椭覀儗さ谜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