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景元那個眼神,感覺像是在看垃圾一樣!
【景元的話才是殺人誅心!
【濤然你以為你預判了我的預判,其實景元早就預判了你預判了我的預判!
【???大哥能不能不要咬文嚼字,說人話行不?】
——
「獵狼守擂」行動結束,地衡司的使者們撫恤民眾,一時驚擾也旋即平復。
而在丹鼎司中,星正悼念著某人。
只見三月七的相機放在一張石椅之上。
白露和星正在抹眼淚,哭得那叫一個聲情并茂。
“嗚嗚嗚…三月七小姐……”
【????】
【不是吧?三月七沒了?】
【開幕雷擊!】
【不是米忽悠?你特么的?我的三月七怎么你了?到底怎么你了?為什么就沒了呀。!】
【嗚嗚嗚嗚……完蛋了,三月廚這輩子有了。】
【就是拖個后腿,難道被飛霄一腳踹沒了?我記得不是飛霄醒了嗎?】
【三月七怎么可能會被刀?這個肯定是在玩抽象?】
【哥們,難道你不覺得彈幕也玩抽象嗎?】
【……】
——
星帶著哭腔說道,“有太多話還沒來得及講…”
“三月小姐!我的三月小姐!”白露哭得更大聲了。
“我去個盥洗室的工夫,你們都給我安排好了是吧?”三月七緩緩走到兩人的后方,“星,你能不能陪龍女大人玩點陽間的游戲?”
【哈哈哈,沒繃住……】
【三月七這嫌棄的小表情,感覺跟嫌棄斯科特有一拼。】
【笑死我了,不愧是星,玩得游戲都如此與眾不同。】
【白露也是,要笑死我了,本來白露也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性格。】
【三月七原來是被整活了?】
【安排的明明白白。】
【三月七的語氣充滿了陰陽怪氣,感覺臺詞功底好棒!
星的瞳孔猛然收縮,“救命!詐尸了!”
三月七一臉無語,呵呵一笑,“好玩嗎?”
【那可是太好玩了!
【這可太好了呀!
【好玩!】
【你根本想不到到底有多好玩!
【好玩到爆炸,已經(jīng)有十幾萬的玩家打出了超級好評。】
【真的太好了,好玩得你根本想象不到!
——
三月七無奈嘆了一口氣,“好啦!別玩了,該去探望我的師父們了。”
白露手指著一個方向,“病房就在那邊,你們自己過去吧~下次有時間再來找我玩哦!”
“下次別再和星玩這種超真實過家家了好不好?”
“沒辦法嘛~這次獵狼行動,飛霄將軍沒給我什么發(fā)揮的空間!毙请p手插兜,“要換我在擂臺上,一棒下去,就算十個呼雷也要給我趴下!
“你的話倒是和彥卿師父說得一毛一樣。不過嘛,眼下他和云璃全都被送進了丹鼎司好好強制休養(yǎng)了。
唉,劍術造詣最低的我卻沒什么事,得好好感謝二位師父替我分擔成噸的傷害才行啊!
【誒,怎么能這么說了!
【就是,就是,你好歹也在舍命拖后腿!
【物理意義上的拖后腿。】
【但是你抱住了飛霄的大腿啊!
【三英戰(zhàn)呂布,那雙劍的那個是誰,應該不用我提醒各位吧!
——
一切塵埃落定,星與三月七相約前往丹鼎司中探望競鋒艦大戰(zhàn)中傷痕累累的人們。
兩人剛走沒兩步,就碰見靈砂和云璃。
“呵呵,看看這是誰來了!膘`砂老早就觀察到了二人,“人見人愛的星,以及花見花開的小三月。”
【哈哈哈,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怪不得人家是丹鼎司的司鼎了!
【以及車見爆胎的丹恒,結果丹恒不在,又去哪里掛機呢?】
【姐姐還是太會說話了!
靈砂繼續(xù)說道:“今天你們來丹鼎司…哦,我明白了,開拓者想必是來陪三月探望兩位師父的吧?”
三月七連忙點頭,“沒錯沒錯,二位師父目前還好吧?”
云璃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可惜,在這里只有一位師父,我還好哦!
“彥卿…終究是沒撐住嗎?”星依舊穩(wěn)定發(fā)揮。
云璃:“他的傷倒是沒有重到那個程度…不過嘛,更長的靜養(yǎng)時間還是少不了的。畢竟又是激戰(zhàn)呼雷,又是和飛霄將軍…咳,狠狠切磋了一下武藝!他那副小身板,早就頂不住了。”
三月七先是點了點頭,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云璃師父,你不也是大戰(zhàn)了一場嗎?”
云璃傲嬌的抬起了下巴,“哼哼,羅浮的小娃娃呀,體質就是沒咱們朱明的孩子這么棒!”
“對了,聽貊澤說起他們這隊人馬被狼卒圍困,打了一場苦戰(zhàn)。你和貊澤并肩作戰(zhàn),有沒有受傷?”靈砂扭頭看向了星。
星回憶起了從空中劃過的箭矢,威力堪比核武器,“敵人基本被飛霄將軍解決了。”
云璃應聲附和,“我聽在場的云騎說了。但從幾十個狼卒到數(shù)千個狼卒有十來種版本的傳言…目前數(shù)量還在繼續(xù)增長中,越聽越離譜!”
“云璃,你給我好好躺著去!”靈砂終于想起了正事。
云璃很不情愿的答應了,“我知道了,靈砂姐姐!
三月七:“對了,那個瞇瞇眼的狐貍醫(yī)士,還有那個戴兜帽的家伙……”
“幸好星他們找到了重傷的椒丘,他失血太多,需要好好靜養(yǎng)。他和貊澤都身負重傷,被妾身狠狠地關了禁閉,一個都別想離開丹鼎司。”
靈砂無奈嘆了一口氣,“這三人傷勢都危及性命,得虧了咱們羅浮仙舟還有一位神奇的銜藥龍女,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啊,看來這曜青仙舟的使團,整個都在丹鼎司里集合了。要不我們買些水果,去看望一下飛霄將軍?”三月七蹭了蹭星的胳膊。
“妾身本來想說「不行,得讓這幾人靜養(yǎng)」…不過算了,誰讓這兩人有個一樣不安分的老大呢。”
靈砂笑了笑,繼續(xù)解釋道,以免三月七白忙活一場,
“飛霄將軍剛從靜養(yǎng)病房里溜走了,她自以為身手了得。整個丹鼎司上下動靜我可一清二楚。你們若想探望,可以去波月古海邊轉轉,我瞧見她向那兒去了!
——
丹鼎司附近某處…
飛霄走向欄桿邊的椒丘,而貊澤在不遠處的陰影下。
“哈,聽腳步聲…這不是飛霄將軍嗎?怎么不聽醫(yī)囑好好養(yǎng)傷,一個人又跑出來了!苯非鹄^續(xù)看著大海沒有回頭。
【崩鐵還是這點好,不會隨便刀人。】
【你們不知道,當時椒丘那個樣子,我以為已經(jīng)要死定了,還好是活了下來。】
【如果是崩三,估計就是真領盒飯了!
飛霄明知故問道,“真巧啊,這里還有一位不聽醫(yī)囑的人!
“我自己就是醫(yī)生嘛,對身體情況的了解,未必遜色于那位龍女大人!
“醫(yī)者不自醫(yī),在我面前你就別逞強了。”飛霄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抱歉,椒丘。我沒想到你會用「以毒飼狼」的做法,多么失策,要是我能早一點找到你們…要是我沒有派你去幽囚獄……”
【不是無慮,無悔,無敵嗎?】
【飛霄后悔了!
【飛霄破了無悔誒!
【我覺得倒不至于是破了無悔,應該只是比較自責罷了!
——
椒丘淡然一笑,“這話說的,當真是我認識的那個飛霄嗎?難不成是步離人的刺客,佯裝成你的聲音來取我性命?”
飛霄沉默了,她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片刻后,她緩緩開口,再次確認聽到的真相,“椒丘,你的眼睛…看不見了,是嗎?”
【?】
【瞎了?】
【這下真誠瞇瞇眼了!
【尼瑪!為什么要讓椒丘瞎眼?為什么?】
【你以為吃了顛躓散,是藥三分毒,能撿回一條命已經(jīng)不錯了!
【其實也不用過于擔心,崩鐵的科技樹很高的,以后隨便找個天才俱樂部的人給椒丘治療一下就好了。上半季的時候,不是提到了阮·梅嗎?】
【阮·梅治療,那眼睛還能用嗎?怕不是以后變成鐳射眼了!
——
“現(xiàn)在我還能聽見海浪的聲音,它們很清晰…這便足夠了。”椒丘慢慢回頭,他雙目緊閉,臉色卻出奇的放松,“不必自責,你知道我更關心什么:在吞下「赤月」后,你的身體有什么變化嗎?”
“我不知道,它似乎什么都沒有改變…但以前困擾我的許多疑慮煙消云散了……”
“我本以為自己無法再活著聽你談論自己的身體了…但,感謝貊澤和那個孩子。相對于如今的結果,我所支付的代價實在微不足道……
我毫無怨言,飛霄,我很滿足!
“我不懂該怎么說些寬慰人心的話,對怎么治好別人的病也一竅不通!憋w霄我握緊了自己的雙拳,“我只是一介武人,所以,我也只能給你一種承諾……”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貊澤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椒丘臉上出現(xiàn)了震驚的神色,“原來你也在啊。”
【唉,莫名的心疼!
【貊澤不是一直都在嗎?】
【是一直都在,應該是在保護椒丘的安全,畢竟眼睛瞎了!
【所以,椒丘是真的看不見了!
——
“宇宙浩瀚,一定有人能治好你的雙眼,我會找到他。而在那之前……”
“這場風波背后的威脅也需有人清理!苯非鹞⑽⒁恍Γ跋氡啬阈睦镆延辛四铑^。說出來吧。”
“藥王殘黨的出世,步離人的群集…那只隱于幕后的黑手攪動風云,要的便是聯(lián)盟首尾難顧,最終如一支流矢,無所中的?上н@一次,他們惹錯了人。待返回曜青后,我將親自率領青丘軍出征……”
談話間,飛霄身體泛起一陣青風,“誓要擊落一名絕滅大君,令燼滅軍團明白「巡獵」的意義!
椒丘沒有出言阻止,“我就知道…你一向是個停不下來的急性子啊。”
【幻朧:完啦,沖我來的!
【巡獵的復仇,永無止境!】
【絕滅大君踢到鋼板了。】
【巡獵的意義是什么?沒有隔夜仇,有仇當場就報!】
【大捷已定!】
【回收伏筆,巡獵的復仇,必將到來!
【幻朧一個頭兩個大了!
——
而后,視角一轉來到了神策府中。
三位將軍再次匯聚。
景元先是解釋了一下,符玄在前往玉闕之前就卜算了一卦,縱使有波折也能安然度過。
符玄告知景元在相信年輕人的力量。
【不是飛霄出手,羅浮差點就被赤月毀了!
【也沒說錯啊,當時云璃,彥卿,三月七就是已經(jīng)被呼雷打得半死不活了,血條本來就空了。】
【飛霄當時過來就是給彥卿擋了一刀而已。】
【其實,我認為呼雷并沒有輸,他真的把死局盤活了。】
【怎么說?】
【因為飛霄吞下了赤月,不管月狂有沒有治好,步離人的傳承者都找到了,就是飛霄,呼雷死不死無所謂,但是赤月的繼任者找到了就很好!
【但是飛霄不可能會成為步離人的首領啊!
【成不成為無所謂,種子已經(jīng)種下了,至于長成什么樣?那也不是呼雷需要考慮的問題!
——
而后對聯(lián)盟高層的問話,以及演武儀典的相關問題,都有有效的解決辦法。
只不過,最終的矛頭還是一人。
“如此一來,羅浮內的事情算是議定了!睉蜒邹哿宿酆,“不過我更擔心這樁禍事背后所涉及的那只黑手——從建木災異開始,羅浮仙舟所經(jīng)歷種種變亂,全都與絕滅大君「幻朧」息息相關!
飛霄也不置可否,“操縱步離人滲透仙舟,唆使羅浮龍師加入藥王秘傳亂黨…雖然從結果來看,她的圖謀暫時無法奏效。但我有種感覺…也許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計劃是否能成功。”
景元跟著補充道,“由過往行事的風格來看,比起武力上的勝利,幻朧更希望能在盟友之間鑿開不和的裂縫,播撒混亂的種子。如果聯(lián)盟無法彌合這些裂痕,最終就會崩解成一盤散沙!
懷炎也覺得離最后神戰(zhàn)的日子不遠了。
并且元帥已經(jīng)在為了此事命令爻光將軍日子卜算,占決大略。
突然,懷炎話鋒一轉,“今天之所以召各位匯聚此處,不僅僅是為了商議羅浮的難題,還有一件事需要我們三人同時在場——
爻光從玉闕仙舟發(fā)來了她的通訊印信,她要將近些時日在陣法中參詳計算的結果與我們分享。
景元,我要借神策府那方「棋盤」一用!
玉闕仙舟的深處,一座古老的「鐘」被人敲響。它漾開的余波滑過了引力的丘壑。
于是,光從棋盤的縱橫間噴薄而出,織成了代表戎韜將軍的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