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封屹一下飛機就接到了鄒子駿的電話。
鄒子駿賤兮兮的聲音從手機里飄出:“哎呦呦,日夜操勞的封大總裁終于知道要回來了。哎呀呀,家都快被偷了,某人居然還有心思在紐約談合作……”
沒有倒好時差的封屹疲憊地捏了捏自己的眉骨,語氣不耐:“說重點!
“你爸又帶著情婦和私生女認(rèn)祖歸宗了!敝婪庖俚钠猓u子駿嘖了聲,用十六個字把事情概括出來了。
“就這?”
鄒子駿一聽封屹這不以為然的語氣就知道他壓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也是,畢竟封屹他爸也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但每一次連祖宅的大門都沒有進,就被封老爺子趕走了。這都快成圈內(nèi)笑話了。
“可這次不一樣,”鄒子駿難得正經(jīng)了起來,說話的腔調(diào)也變了,“據(jù)我所知,那個私生女已經(jīng)搬進你家祖宅了!
封屹腳步一頓:“你確定?”
“千真萬確。人家可是剛考上G大的高材生。聽說你家老爺子還蠻喜歡她的,聽說她考上了G大,就直接把熙園那套房送給了她。人家小姑娘撒了個嬌,他老人家直接打電話給G大校長,直接免了她的軍訓(xùn)!
“不就一套房嗎?”封屹語氣淡淡。
鄒子駿拔高了音量:“那可是熙園的房子,一套就1億了呢,就這樣直接送出去了?還送給一個私生女?”
封屹已經(jīng)看到了前來接機的司機,抬手示意司機開過來:“你什么時候眼界這么低了?封家業(yè)大,只要能讓他們老人家高興,養(yǎng)著她也不是不行。供養(yǎng)一個花瓶花不了多少錢,只要她能安分守己,不要像之前的那幾個一樣,覬覦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還得是屹哥,這格局就是大!编u子駿發(fā)出感慨。
在上車之前,封屹問道:“對了,她叫什么名字?”
“?你那個妹妹啊!好像是叫什么,讓我想想!
封屹沒有那么多的耐心等鄒子駿講一個并不重要的消息,司機已經(jīng)替他拉開了車門。
“少爺,請!
封屹點了點頭,正想直接掛斷電話,卻聽見鄒子駿一個拍掌,終于念出了那個私生女的名字。
“大禹治水……哦!我想起來了,她應(yīng)該是從母姓,姓禹,叫禹喬!
封屹掛斷了電話,鄒子駿剛剛說的那些事在他的心里沒有掀起一點波瀾。
他的父親爛得像只知道繁衍的動物,這些年生下的私生子女多得可以組成一支球隊。
一群廢物還想把他壓下去?
真是做夢。
封屹眼眸寒涼,譏諷一笑。
封屹原本以為這位突然冒出“妹妹”不足為懼。
只是一個情商比較高的小姑娘罷了,會哄幾個老人。
但在車子駛?cè)胱嬲螅庖俨煊X到不對。
他只離開了半個月,祖宅的環(huán)境卻發(fā)生了明顯的改變。
鐵門上纏上了粉色的薔薇花,一樹樹的薔薇取代了高木,給原本肅穆莊重的祖宅增添了浪漫的氣息。
居然能讓古板的爺爺同意改造祖宅,這個禹喬還是有點小本事的。
“少爺。”是開車的司機何叔,他看了幾眼后視鏡后,試探地開口問道。
封屹收回視線:“怎么了?”
“少爺,您先前出國談生意,您可能不知道——”
“不知道我多了一位妹妹的事嗎?”封屹雖然在笑,眼神卻在此刻變得格外鋒利,“何叔,你在封家呆了這么多年,應(yīng)該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吧。”
“……是的,少爺!焙问宀桓以倏春笠曠R,只是一心盯著前方看,握好了方向盤。
其實,封屹自上車后就注意到何叔欲言又止的表情。
只是他以為何叔是跟鄒子駿一樣,想提醒他注意這個突然冒出的妹妹,卻沒有想到何叔是替那個禹喬來說情的。
真是越發(fā)有意思了。
這個妹妹比他想象中的會更有趣些。
到了主樓了,前來接待的傭人均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甚至,封屹還在玄關(guān)處換鞋,就聽見了客廳里傳來爺爺爽朗的笑聲。
“喬喬呀,你這樣可不行!你這是悔棋!
他很少聽見爺爺笑得那么開心了,特別還是在其他人悔棋的時候。
要知道封老爺子之前可沒少在他面前罵過那些悔棋的人。
封屹屏息凝神,卻沒有聽到禹喬的回復(fù),只聽見自己一向嚴(yán)肅的爺爺此刻卻柔聲在哄一個小輩。
“哎呀,再陪老頭子下會棋。好好好,爺爺不說你了,你想怎么下就怎么下。”
封屹對她的好奇又加重了一分。
他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孩能讓他古板的爺爺放棄底線?
封屹換好了鞋,高聲快步走向客廳:“爺爺,我回來了!
他一進來,被猝不及防的美擊中,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夏日余暉是一片橘色的海,全部倒灌進了室內(nèi),混混沄沄,只流向了那一人。
她是這片橘色海浪中唯一的焦點。
封屹很難用語言去形容她的長相。
他該用“明眸皓齒”嗎?
他該用“如花似玉”嗎?
好像一切可以用來形容美人的成語堆積在一起,都無法將她準(zhǔn)確的描述。
他只知道,當(dāng)她抬眼的那個瞬間,他聽見了蝴蝶振翅的聲音。
難怪爺爺會改變原則,難怪何叔會想替她說話,難怪這些傭人都心不在焉。
當(dāng)他凝視禹喬的時候,禹喬也在注視著眼前人。
她的目光在他裸露的肌膚上逡巡,從青筋微凸的手背慢慢向上,略過衣服,在他脖頸處和微松衣領(lǐng)處裸露的那一小塊肌膚逗留。
她好像能嗅到了一股冷冽的氣息,從那些溫?zé)岬募∧w里沁出。
禹喬的眼神開始不自覺地迷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