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安萊這么一說,禹喬這才想起她的確是養(yǎng)了頭驢。
廝混那幾天,驢都是阿撒茲勒在休息期去照顧的。
禹喬泡在水池里休息的時候,還看見阿撒茲勒在和驢蹲在一起偷偷嚼草。
驢嚼綠色的草,阿撒茲勒嚼紅色的草。
禹喬也是開了眼,頭一次見到會嚼干巴草的魔鬼。
問他是什么草,阿撒茲勒也不說,只是說驢這邊他會照顧。
但現(xiàn)在阿撒茲勒不在,的確得再找過一個人來照顧驢。
見安萊對照顧驢這一事那么上心,禹喬便從暗洞里把驢牽出來,讓安萊專門來照顧。
她還是提防了安萊,沒有把驢吐金幣的秘訣告訴他。
禹喬對安萊還算信任,畢竟這位半鮫人無論送到多遠(yuǎn)都能眼巴巴地跑回來。
安萊見禹喬居然直接讓他來照顧驢了,很是受寵若驚。
他知道禹喬對于錢財很是看重,而這頭驢會吐金幣,是移動的金幣山。
禹喬的這一行為等于是將她的財產(chǎn)都交給了他一個人來負(fù)責(zé)。
安萊頓時感覺踏實多了,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
奎蘭則在一旁默默地給驢做了兩個木槽,一個放食物,一個放水。
他們兩個手中有活,禹喬的嘴里也有活。
今天的風(fēng)吹著很舒服。
她就坐在龍洞門口,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嚼著搶回來的大餅,安逸得不得了。
吃完了大餅,她就開始對著陽光欣賞著自己從王宮里搶來的鉆石項鏈。
鉆石閃閃,龍眼亮亮。
干完活的奎蘭一看見這樣的禹喬,頓時感覺心中一暖。
她明明還是龍形態(tài),但他看見后卻還是覺得她可愛得不行。
“很漂亮的鉆石,”他先去洗了把臉后,才慢慢靠近了禹喬,“跟你的鱗片一樣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
是只眼光不錯的人。
禹喬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目光,默認(rèn)了他的靠近。
奎蘭沒有靠得太近。
他也搬著凳子坐了下來,手里拿著一堆的花草,正在努力編織出了一個大大的花環(huán)來。
看著正在與驢交流感情的安萊,禹喬想到了關(guān)在地牢的安女士。
安為什么會被困在那里不得出去?
安是鮫人,自然擁有著非人的能力,為什么她會被一個人類困?
國王亨利又是用了什么辦法把他困住?
禹喬又想起了劇情。
安沒有死,成了劇情里被關(guān)在地牢的巫師。
那后面繼承了王位的安德烈知道這個真相嗎?
現(xiàn)在或許還不是讓安萊知道真相的好時機。
她思索著,放下了鉆石項鏈。
禹喬的行為舉止都有被安萊和奎蘭注意到。
那么喜歡欣賞珍寶的龍突然停下了動作,這說明她接下來一定有別的事要做。
安萊撫摸著小驢的頭,心想喬這是想要他的珍珠了嗎?
奎蘭拿著未成型的花環(huán),心想喬這是渴了需要喝水嗎?
兩個半人都有各自的小心思。
禹喬收起來了鉆石項鏈,先看向了安萊:“安萊,驢有點臟了,你先把它牽去洗個澡吧!
在禹喬看過來的時候,安萊還有些竊喜。
可當(dāng)聽完禹喬的話后,安萊的心瞬間跌落谷底。
這只小驢皮毛干凈,怎么可能還需要再洗澡呢?
禹喬是想支開他。
她只支開了他,卻沒有支開奎蘭。
處于發(fā)情期的龍突然要求和一個異性單獨在一起,他們還能做些什么?
禹喬的這一行為讓安萊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經(jīng)搖搖欲墜。
安萊只能將手背在身后,拼命地掐住自己的手,才能依靠體感的痛苦來緩解精神的崩潰。
他努力保持著冷靜的模樣,卻不知道在外人看來,他的眼睛都開始紅了起來。
“可是……”安萊還在試圖阻止,“可是,驢也不臟啊!
的確不臟。
阿撒茲勒走之前,還用他的魔力給驢做了全身清潔。
這難不倒聰明的銀龍。
禹喬用龍尾巴往驢身上揚上了塵土:“現(xiàn)在臟了!
“快去吧,快去吧!彼叽俚馈
安萊的心徹底碎了。
“好!彼穆曇舳荚诎l(fā)顫。
他牽著驢離開,幾乎一步一回頭,差點還因為踩空而掉下山去,幸好不知從哪飛來的一只鷹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把他拉了回來。
目睹了這一切的禹喬:“……6!
她脫口而出的“6”卻又讓奎蘭身軀一顫。
安萊能看出來的事情,奎蘭自然也能看的出來。
奎蘭沒有想到這一切會來得這么快。
他今天上午才剛跟禹喬表達了自己的心思,結(jié)果現(xiàn)在就要進行那種親密的活動了嗎?
太突然了吧。
奎蘭在安萊傷心且不甘的眼神中品嘗到了幸福。
他強行安撫著跳動異常的心臟,努力讓它恢復(fù)成平日的樣子。
他知道他與阿撒茲勒有共感,擔(dān)心自己身體的奇異變化會被阿撒茲勒感知到。
如果阿撒茲勒回來了,這個機會一定會被阿撒茲勒搶走。
他默默將未完成的花環(huán)放遠(yuǎn)了一些。
為了避免自己產(chǎn)生誤會,奎蘭猶豫再三,開口問道:“喬,你剛剛……在說什么?能重復(fù)一遍剛剛說過的單詞嗎?”
禹喬不解,但還是滿足了他:“six!
果真是sex !
雖然知道龍與人類不同,但這么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欲望,奎蘭還是沒忍住紅了耳廓。
做那種事情剛開始要先怎么來著?
奎蘭開始回想之前感受到的步驟。
好像是從親吻開始的。
但直覺這樣親上去,會不會太沒有騎士風(fēng)度了?
一時間,奎蘭有些坐立難安。
他還在亂七八糟地想著別的事,禹喬見安萊離開后,就開始說起了正事:“奎蘭,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圣殿里有什么東西或者術(shù)法可以困住一個非人類物種嗎?”
奎蘭雜亂的心思因為禹喬的問話暫停了一下:“的確有!
非人類物種?
困住?
喬問這個做什么?
他嚴(yán)格來說的確不算是人類。
她想要困住他嗎?
奎蘭只覺得呼吸一滯。
他有些喘不過氣來,解開了領(lǐng)口的紐扣。
他能感覺到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期待。
真是諷刺,一個自詡正義的圣殿騎士居然會對被囚禁感覺到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