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個人疑惑,禹喬飛回到了龍洞里。
或許受了尤安話語的影響,禹喬在飛行時總覺得自己的腹部在發(fā)熱,這讓她一回到暗洞里,就趴在了金幣上。
腹部似乎也沒有那么熱了。
她得意地大放厥詞:“什么發(fā)情期?再怎么樣也不如金幣!金幣可以解決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煩惱,剩下的零點一是我親吻不到完美的自己!
區(qū)區(qū)發(fā)情期,分分鐘解決。
她也在這時想到安萊目前也處于發(fā)情期,出于一種好奇和關(guān)心,她變成人形,從暗洞里走出。
走到了洞門口,她就正好看見了奎蘭。
奎蘭似乎去洗了個澡,汗?jié)竦哪橗嬛匦伦兊们逅诩滓沧兊酶筛蓛魞,重新散發(fā)出吸引禹喬的光輝。
禹喬往奎蘭身后看去,并沒有看到安萊的身影:“奎蘭,安萊人呢?”
奎蘭露出了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他有些難以啟齒,拳頭攥緊:“他現(xiàn)在被我綁在了附近的一棵樹干上。公主殿下,我并不建議你現(xiàn)在去看他,他實在是……”
奎蘭來個深呼吸,面色極其難看:“太失禮了!
“怎么個失禮法?”禹喬表示自己很感興趣,“你越不想讓我看,我就越要去看。”
聽她這話,奎蘭頓時被驚到臉色發(fā)白,著急忙慌地攔住了禹喬:“公主殿下,真的不能看,實在太不干凈了!
禹喬的興趣更大了:“好啊,我可以不看,那你跟我說說他干了什么事?”
“如果你不跟我說的話,”她看了眼開始黯淡的天色,“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沒找到他,我就不回來了。遇到野獸,把我吃掉也就算了。要是被惡龍發(fā)現(xiàn)我逃跑了,惡龍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也會被惡龍吃掉!
奎蘭耐心勸阻:“公主殿下,現(xiàn)在快接近黃昏,真的不能隨便下山離開。眼睛受黑暗影響,很容易腳下踩空走錯路!
但禹喬兩眼一轉(zhuǎn),依舊是一副不聽的表情。
奎蘭再三勸阻,見她開始拽起裙角,就要往山下跳,更是嚇得連忙跑去,攔腰抱起了禹喬:“公主殿下,不能跳!”
“哦!庇韱谭磻(yīng)平淡,顯然還是沒有打消自己的想法。
奎蘭也在這時驚覺自己此時的行為已經(jīng)越軌。
他紅著耳朵,將禹喬放在平地上后,往后退了一大步:“抱歉,是我失禮了!
見勸不住禹喬,奎蘭在無奈地連嘆了三聲氣后,終于面紅耳赤地說道:“他,他在撥弄那處!
禹喬起了壞心眼:“那處?”
奎蘭胸前起起伏伏,他咬牙閉眼:“就是排泄的那處。他居然在玩這么骯臟的東西,三歲稚童都做不出這樣的舉動!
禹喬聽著他的話有些想笑。
單純的圣殿騎士以為安萊是在玩尿呢。
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奎蘭察覺到禹喬打趣的目光后,更是羞憤不已:“這安萊王子怎么一點禮儀也沒有?他簡直就不像是個皇室成員。品行不行,禮儀不行,還沒有羞恥心……但是,有一點很奇怪,他的眼淚居然在落地后能變成珍珠,這是否意味著他和魔鬼做了交換!
奎蘭越想越明白了:“他定是跟魔鬼阿撒茲勒做了交易,希望可以讓眼淚成珍珠,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副沒有羞恥心的模樣!
奎蘭現(xiàn)在完全是把安萊當(dāng)做那些崇拜惡魔、渴望惡魔降臨的異教徒來看待。
禹喬覺得自己還是得解釋一下。
她感覺自己再不解釋,安萊清醒后就會被奎蘭當(dāng)做異教徒來處理。
“奎蘭,或許安萊也不是故意這樣的。”她解釋道,“我之前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覺得這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什么?”奎蘭的手已經(jīng)握在了劍上。
“他是一個極其少見的物種,該物種類似于人魚!庇韱袒卮鸬馈
奎蘭眉頭緊蹙:“這不可能。他并沒有魚尾!
“那是因為你來晚了。”禹喬挑眉,繼續(xù)說道,“知道我為什么把他帶到河里嗎?就是因為他的下半身突然變成了魚。”
“可是……”奎蘭的眉依舊沒有松開。
“別可是了,”禹喬從廚房那拖出了一把小木凳,“安萊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來了發(fā)情期。你知道什么是發(fā)情期嗎?”
單純的騎士自然不知道。
他只是默默將背后的袋子放下,將袋子里那些洗干凈的野果拿出來給禹喬。
禹喬挑了一枚皮薄肉厚的野果,一邊啃著吃,一邊與奎蘭說道:“就是進入了一種很特殊的時期,在這個時期里,他們體內(nèi)動物的野性會占據(jù)上風(fēng),會想著去繁衍后代!
她斜了眼奎蘭,還空出了一只手來,示意奎蘭低下身體,遷就她此刻的高度:“繁衍就是生后代,我們平常吃的小雞、小魚、小兔子等都是繁衍出來的!
她輕巧地翻了個白眼:“這些都不是上帝從天堂扔下來的。你以為上帝天天都要盯著人間,看誰家少了雞、魚、狗,就立馬變出了小雞、小魚、小狗,把它們?nèi)酉氯??br>
奎蘭單膝跪在地上。
禹喬的話仿佛幫助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禹喬嚼著野果,見他愣愣的,不解地問:“你難道從來沒有想過生命是如何來的嗎?”
“想過!彼痛瓜骂^,未完全干透的白發(fā)也跟著垂下,像是一只有點自閉的黑毛兔,垂下了長長的兔耳朵,“但大家都說這是神的恩賜!
“誰家神會這么閑?”禹喬吐槽道,“男歡女愛是件很正常的事。”
“是不是任何物種都會有發(fā)情期?”奎蘭抬起頭,有幾根未干透的白發(fā)在他的臉上劃出了幾道水痕,他注視著禹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難看。
“是啊,我跟你講啊,那只惡龍的發(fā)情期也快到了哦。”禹喬瞇著眼看夕陽,“去做飯吧,該吃晚餐了!
“發(fā)情期期間,就會和安萊王子一樣嗎?”奎蘭還沒有起身,繼續(xù)問道,“雖力氣變大了,但性情急躁,破壞力很強!
“是啊!庇韱虒⒊缘酶筛蓛魞舻墓藦椩诹怂目祝安贿^,我覺得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先去做晚餐!
“好,我明白了。”奎蘭笑了一下,終于站起,走進了廚房。
禹喬一頭霧水地回頭看他的背影。
這是明白什么呢?
是覺得自己懂了生物學(xué)嗎?
晚餐之后,禹喬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