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就抬起頭來,想去向禹喬索吻,結(jié)果卻被禹喬一巴掌呼開:“先去刷牙吧你,滿嘴都是糖漿味!
禹喬還想離開,卻又被一臉頹廢的艾爾德里克拉回了長椅上。
“再坐一下吧。”艾爾德里克攬住了禹喬的肩膀,這一次換禹喬靠在艾爾德里克身上了,“你不覺得現(xiàn)在很像我們當(dāng)初第一次正式見面的場景嗎?”
“可是,我手里沒有加了堅果碎的手工冰淇淋!
艾爾德里克:“……喬,有的時候,很感謝你讓我覺得自己的情商并沒有那么低。”
“算了,我們還是走吧!卑瑺柕吕锟伺牧伺挠韱痰募绨颍钌顕@了一口氣。
禹喬問道:“不坐了嗎?”
“不坐了,”艾爾德里克在夜風(fēng)中整理了禹喬上衣的領(lǐng)口,“給你去買加了堅果碎的手工冰淇淋!
他們在路人漸漸稀少的傍晚享受到了難得的寧靜。
五分鐘后,還沒吃上手工冰淇淋的禹喬又接到了方成決的電話。
“艾爾德里克,來活了!庇韱虙鞌嗔穗娫。
“隨時待命!卑瑺柕吕锟四贸隽塑囪匙。
——
自從上一次和伊莎多拉聊過天后,禹喬和她的友誼莫名其妙地發(fā)展了一大截。
這份友誼靠著伊莎多拉的主動聯(lián)系來推動。次數(shù)多了,禹喬也會在沒有工作的時候和伊莎多拉一起去喝下午茶。
再怎么,工作久了,人是會變瘋的。
禹喬現(xiàn)在渾身都充斥著怨氣,每一次與伊莎多拉見面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大堆話。
伊莎多拉看著禹喬在自己面前越來越活潑,嘴角笑意加深。
等禹喬吐槽完了,她才將自己那一雙手伸了過去:“看。”
剛做完手部護(hù)理的手干凈透亮,纖長光滑。
禹喬握上了伊莎多拉的指尖:“你把指甲油和碎鉆都卸掉了,感覺好像沒有之前好看!
伊莎多拉又忍不住笑了。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唇畔滿滿都是風(fēng)情。
“但這樣方便!”她認(rèn)真地看著坐在對面的禹喬,一字一句地回答道,“這樣就不容易劃傷別人!
這么小的碎鉆會劃傷什么?
“我懂了!庇韱趟妓髌,恍然大悟,“是洗頭的時候很容易劃傷頭皮吧!而且,這還很容易纏上頭發(fā)。”
伊莎多拉想,禹喬在情愛這方面有時候真是遲鈍得像一只小海龜。
或許是她的感情太過奇特,禹喬將她的刻意靠近視作了友誼。
伊莎多拉的手指已經(jīng)被禹喬握住,她正想與禹喬說一件事,借此分散禹喬的注意力,延長與禹喬親密接觸的機(jī)會:“對了,你知道嗎我——”
她剛說出口的話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
被握住的手指部位又重新暴露在了空氣中,停滯在上的溫度也迅速冷卻。
伊莎多拉剛浮動的心又瞬間跌了下去。
“抱歉!苯油觌娫挼挠韱屉x開了座位,站在桌邊,將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有工作了!
禹喬快步離開,只余下伊莎多拉留在原地。
又是這樣。
伊莎多拉嘴角扯平,收回了自己的手。
每一次,她與禹喬的約會都會被這樣突發(fā)案件打斷。
每一次,她的注意力都會被這些死人給分走。
什么時候禹喬的目光能只停留在她身上呢?
禹喬另一邊已經(jīng)趕到了現(xiàn)場。
方成決比她先快一步到達(dá),控制好了現(xiàn)場局面。
見其他同事都持槍包圍了一輛巴士,禹喬也拔出了槍:“犯人還在巴士上?”
“是的,剛剛接到報案。有人在巴士里殘忍殺害了一個無辜市民!狈匠蓻Q表情嚴(yán)峻,“司機(jī)將巴士停在路邊,其他乘客都逃了出來。那個殺人者還在車上!
“他留在車上做什么?”禹喬不解地問。
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沖在最前面的年輕警員吉米擊中了殺人者的大腿,又用泰瑟槍將其電擊制服。
跟隨著方成決上車的禹喬被眼前的場景震驚到了。
頭顱滾地,遍地都是散落的人體組織。
被制服的犯人是一個擁有華夏面孔的中年男人,他滿嘴都是鮮血,嘴里似乎還在咀嚼著什么。
“探長,”吉米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在他的口袋里發(fā)現(xiàn)了死者的舌頭和耳朵!
禹喬中午吃的勃艮第紅酒燉牛肉差點(diǎn)沒被她吐出來。
她這是遇到了利維坦版漢尼拔了?
控制住了犯人后,禹喬跟著方成決還帶著目擊者一同回到警察署。
“菲尼克斯?”禹喬挑眉,在被帶來的目擊者中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咳咳,”剛才發(fā)生的慘案似乎對這位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世界男主產(chǎn)生了影響,菲尼克斯面色蒼白,擠出了一絲笑意,“喬警官,許久不見。”
“你怎么在那輛巴士上?”禹喬面露警惕,疏遠(yuǎn)中還透露出了嫌棄。
菲尼克斯發(fā)覺禹喬對她的排斥好像更加劇烈了,抿了抿唇,苦笑道:“我也是利維坦的市民,乘坐利維坦巴士回家應(yīng)該也很正常吧。只是我沒想到會在巴士上碰到這種事,巧合而已。”
禹喬冷笑。
巧合?
世界上會有那么多巧合嗎?
“好好配合其他警員的工作!庇韱倘酉铝诉@句話,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你現(xiàn)在和伊莎多拉走得很近,你們是朋友了嗎?”
禹喬扭頭看向他,皺著眉:“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遠(yuǎn)離她。”菲尼克斯眼底閃過一絲陰冷,“她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單純無辜。她就是一條看似無害的毒蛇,禹喬,我不知道她在你面前說過我什么,但那些都是假話!
禹喬不想與他多做糾纏,立馬離開去著手案件。
法醫(yī)那邊已經(jīng)拼湊好了死者的部分身體,但眼球和三分之一的心臟卻一直沒有找到,駐守在巴士旁的警員也說沒有找到。
“我懷疑,這些部位都是被李國華吃掉了!崩戏ㄡt(yī)道。
其他警員已經(jīng)找到了兇手和死者的資料,巧合的是兇手和死者都是同一個名字,只是姓氏不同。
李國華生活潦倒,成為了兇手;劉國華前途光明,卻淪為死者。
親自審?fù)昀顕A后,方成決的臉色更難看了:“去找精神病鑒定專家對李國華進(jìn)行精神評估。他有很大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癥。”
“真糟糕,”禹喬聽見老法醫(yī)在一旁嘆氣 ,“如果被鑒定為患有嚴(yán)重的精神分裂癥的話,依照利維坦現(xiàn)行律法,這個人將無須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