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目睹時濛濛與其他家族長子相親后,被妒忌沖昏頭腦的謝停云上前將時濛濛帶離現(xiàn)場。
前世那個始終對她冷若冰霜的男人在這一世化成了火焰,熱烈地向她告白。
時濛濛卻用著上一世謝停云說過的話狠狠拒絕了他。
這一次,換成謝停云不愿放手。
在他開啟了追妻火葬場之后,時濛濛終于還是被謝停云打動,和他達(dá)成了HE結(jié)局。
這本來也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可重點(diǎn)是在某章劇情里時濛濛與謝停云斗氣,沖進(jìn)來謝停云的書房,當(dāng)著他的面撕毀了一幅價值不菲的古畫。
時濛濛知道謝停云更欣賞西方畫作,還特意找的不被他喜歡的華夏古畫進(jìn)行撕毀,主要體現(xiàn)的是女主其實(shí)還是在乎著男主。
最后,謝停云當(dāng)然選擇原諒了。
但禹喬就不好受了,因?yàn)樗谶@個世界的身份就是那次被撕毀的美人圖。
雖然她也不明白,她明明是個人,為什么會拿到畫的戲份?
更讓她絕望的是,她穿進(jìn)的時間錯誤,提前了一千多年進(jìn)來了。
別說變成畫了,現(xiàn)在是連畫也沒有。
禹喬變成了一抹其他人都看不到的幽魂,只能在人來人往的早市上冷笑。
“呵呵……”
系統(tǒng)514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可能是出現(xiàn)了bug?”
禹喬黑著臉:“那我能反饋情況,申請重抽嗎?”
“好像不可以唉!贝┲『谌沟南到y(tǒng)514優(yōu)雅地擦了擦冷汗,“其實(shí),這樣也蠻好的……”
“好。”禹喬深吸一口氣,“那我問你,我吃飯怎么辦?我能吃什么飯?我該怎么吃飯?”
“這個……”小胖統(tǒng)往旁悄悄挪動了一步,從旁邊的小倉庫里將那一袋子的“金手指”盲盒退了出來,“要不先抽一個盲盒?”
介于上個世界的“言出法隨”光環(huán),禹喬決定再給盲盒和統(tǒng)子一個面子,還特意自己親自抽,不讓非酋系統(tǒng)上手。
她的運(yùn)氣不錯,抽到了一支名為“馬良”的神奇畫筆,據(jù)說畫什么都可以變成真的。
系統(tǒng)514拍起了小手,眉飛色舞道:“哎呀,還是宿主你的運(yùn)氣好!你可以給自己畫美食!”
禹喬拿著馬良筆冷笑:“好個乖乖,我哪里會畫畫?”
為了讓系統(tǒng)514死心,她拿著筆在一處沙地上畫了一個蘋果。
幾秒鐘后,沙地上多了一個石頭。
系統(tǒng)514死心了。
禹喬這事不好辦,它還特意跟公司請了假,連廢品也不撿了,摸著圓潤的下巴,在空間里一臉慎重地來回踱步。
它終于機(jī)靈了一回:“唉,那宿主可以先找到那個畫美人圖的古代畫家,把這個筆給他,讓他用這支神奇的筆將宿主你畫下來!
“只能這樣了!庇韱滔茸屜到y(tǒng)514收好筆,“對了,那個畫美人圖的古代畫家叫什么來著?總要先把人給找到吧!”
“王毓之。”
找人好找,但對于沒有實(shí)體的禹喬就有點(diǎn)難了。
這個世界不是古穿世界,意味著禹喬又要面臨語言關(guān)。
好在系統(tǒng)大方了一次,它去二手市場淘了個二手的古代語言翻譯器。
翻譯器自動將那些古人的話翻譯成了普通話。
禹喬在早市蹲了一個時辰,聽著那些大姨大爺們嘮嗑,終于抓住了重點(diǎn)。
好消息。
她現(xiàn)在就在密國京城內(nèi),王毓之的大多長輩均在京城任職。她還找到了王毓之家的采買門仆。
禹喬立馬就跟著那門仆來到了王家。
在這期間,系統(tǒng)514仔細(xì)翻看了劇情內(nèi)容,終于找到了一丁點(diǎn)王毓之的信息。
“宿主,這個王毓之是名門望族的世家子,從小就展露出了驚人的繪畫天賦,天資聰慧,卻崇尚自由,不事科舉……”系統(tǒng)514咋舌,“我的天啊,這個人也太浪蕩了吧,經(jīng)常眠花宿柳的,但他的畫的確好,還被后人稱之為‘畫癡’!
禹喬心中惡寒:“咦咦咦,不管,反正我只要他把我畫出來就好了!
一人一統(tǒng)就這樣站在王府大門等了一天一夜。
“不對,這不對!坝韱桃а狼旋X道,“這么一個浪蕩子哪里是會乖乖回家睡覺的人?他現(xiàn)在肯定在某個女人的肚皮上。”
還真被禹喬給說對了。
等她終于找到人后,就看見那個著名的浪蕩子正躺在美姬的肚皮上。
他倒是長了一副好面孔,風(fēng)度翩翩,神采奕奕,挑眉弄眼間的風(fēng)情比那美姬還要濃上幾分,張口就用薄唇銜上了美姬遞來的果子。
禹喬在等他入睡。
她不能凝結(jié)成實(shí)體,只能借助系統(tǒng)514的道具,進(jìn)入王毓之的夢中與他交流。
古代語言翻譯器可不能替她說話,禹喬要和他交流,還得自己學(xué)著說中古音。
她偷了個懶,只學(xué)了一個“畫”字。
王毓之的一天實(shí)在精彩。
在某花魁的床上醒來,又去了另一家青樓和美姬共用早飯,隨后又?jǐn)堉硪粋美人去了畫舫參加文人聚會,當(dāng)眾表演了一把出神入化的好畫技。
禹喬始終與他保持距離,探出頭去看了一眼,認(rèn)可了他的那雙巧手:“可以的,應(yīng)該能把我畫好。”
他在畫舫聚會之時,與友人共同品酒,順道吃了個午飯。
禹喬看他喝了那么多,還以為他會醉倒午睡,可沒想到他連喝了兩大壺秋露白,仍神思敏捷,走路穩(wěn)中帶風(fēng),又?jǐn)埩艘粋新的佳人去看新來的波斯舞姬跳舞。
看完舞后,他又跑去了珍寶閣,買下了上好的筆紙硯臺以及繪畫所需要的染料,讓人送到他府上去。
接下來,他又去了戲班子,喝著一壺桂花醑,看了一折人鬼情未了的戲。
等戲結(jié)束后,外頭的天都已經(jīng)黑了。
饑腸轆轆的禹喬都要累了,他還不累,去找回了早上那個花魁,在她屋子里做了一下。
禹喬還以為會發(fā)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結(jié)果他只是躺在床榻上聽花魁彈琵琶。
就在禹喬以為他要在這入睡時,他忽然又跑回家去睡了。
不管怎樣,禹喬終于可以入夢了。
為了符合劇情對美人圖的描述,禹喬還特意讓系統(tǒng)514將她幻化成高髻素裙的古人模樣,還對夢境背景進(jìn)行了處理。
禹喬一睜開眼,就看見已經(jīng)身處夢境的王毓之正癡癡地看向自己。
她表情淡淡,將藏于袖中的馬良筆拿出,擲在王毓之面前,只說了一個字。
“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