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立馬回復(fù),小女孩自然是知道她是不愿意的。
“你是偷偷跑出教堂去玩的使女吧!”小女孩道,“我剛剛從你的衣裙上嗅到了安神香,這是只有光明神殿才會用到的香!
這小女孩說出的這一段話倒讓禹喬多看了她幾眼。
還挺聰明的。
對香料敏感。
至少可以看得出這女孩子的出身不錯。
普通家庭出身的人才不會去關(guān)注光明教堂用的是什么香。
禹喬用下巴點了點小女孩脖頸間戴著的項鏈:“紅寶石項鏈很漂亮,但不適合在這里戴。這里人多眼雜的,很容易被盯上。”
“哦!”小女孩手忙腳亂地把脖子上戴著的紅寶石項鏈卸下來,“那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嗎?”
“不用很久的,馬上就會有人來接我!迸掠韱滩淮饝(yīng),女孩又多說了一句話。
“你想跟就跟吧!”禹喬很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小女孩露出了一個細(xì)碎的笑,跟在禹喬左右。
禹喬想了想,還是怕追殺女孩的人還有同伙在這里,干脆從身后的翅膀上扯下了一根羽毛,將羽毛塞進了小女孩的衣帽里。
小女孩一臉懵:“你抓空氣做什么?”
“搞一個小把戲,等著看吧!庇韱藤u了個關(guān)子。
說完,她也把羽翼拉到自己的肩膀上。
小女孩一開始還沒什么感覺,直到她走著走著,突然找不到禹喬,直到禹喬大叫一聲,她才猛然發(fā)現(xiàn)原來一直找不到的禹喬就在自己身邊。
另外,她也敏銳地發(fā)現(xiàn),在市集上走動的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她們。
禹喬視線一瞥,就看到她眼睛亮亮的,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己。
“這也太厲害了!其他人用光明魔法遮掩聲息,都要念一大串的口訣,還要借助外物。而你只是抓了一把空氣,就能做到。太厲害了!”
咳咳,她都這么夸了,禹喬不回復(fù)一下豈不是很失禮?
“那是!”禹喬很講禮貌地果斷承認(rèn)了。
小女孩莫名一梗。
不是,這回答不對吧!
不應(yīng)該先謙虛一番嗎?
禹喬可不知道這會女孩心里是怎么想的,她現(xiàn)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旁正在講八卦的兩個大嬸。
——“欸,我剛剛聽說,有人招了妓女玩,不給錢?”
——“哈哈哈哈,那瑪麗那家伙不是氣得要死?”
——“那可不?剛剛瑪麗就在這指著那個男人,把他罵得要死。那個男人也奇怪,一直說要拯救啊什么都廢話,還說什么出賣自己的身體不好,要瑪麗以后都不要當(dāng)妓女,好好地干一份正式的工作賺錢,要瑪麗跟著他離開這里!
——“天。‖旣愂裁辞闆r,他不是最應(yīng)該清楚的嗎?瑪麗的手腳都有點問題,哪家老板都不會愿意找一個殘疾的人,特別是殘疾的女人來干活。”
——“就是啊,瑪麗要是能自己找到好的工作,還會干這行?”
……
禹喬一聽,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這兩個大嬸口中那個不付錢的男人是男主二號蘇小天。
喜歡救風(fēng)塵,可救風(fēng)塵方式卻是讓她繼續(xù)以色侍人,只不過服務(wù)的對象只變成了他一個人。
男頻種馬味太沖了!
蘇小天出現(xiàn)在這,禹喬就很快聯(lián)想到了劇情。
劇情里,蘇小天就是在外出經(jīng)商暢游的時候,碰到了被人追殺的霸道蘿莉小女王西莉斯蒂亞。
正拽著禹喬裙子的霸道蘿莉小女王西莉斯蒂亞不知道禹喬已經(jīng)猜出了她的身份,見禹喬突然不走了,還輕輕拉了拉禹喬的裙角:“你怎么不走了?”
禹喬低頭,看著僅到她胸口位置的西莉斯蒂亞,突然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怎么突然問年紀(jì)?
西莉斯蒂亞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誠實地說出:“十三歲了!
禹喬閉了閉眼睛。
才十三歲。
或許西幻世界的土著會覺得十三歲結(jié)婚沒有什么問題,但蘇小天可是從二十一世紀(jì)穿越而來的新時代青年,他會不知道十三歲意味著什么嗎?
禹喬想起了后面蘇小天跟西莉斯蒂亞調(diào)情的劇情,只覺得很不適。
真是惡心的畜牲。
西莉斯蒂亞對人情緒的變化很敏感,她能感覺到禹喬的心情突然變得很糟糕。
她抿緊了唇,還以為禹喬是要反悔不帶她離開了,心情也低落了下來。
她其實還挺喜歡這個漂亮的大姐姐。
她還在低落,手卻被禹喬給牽住了。
西莉斯蒂亞驚愕抬頭。
“走吧,這里人多,別走散了!毕惹拔骼蛩沟賮喚鸵驗橛韱痰拇嬖诟畜E降而找不到禹喬這個人,不牽著好來,西莉斯蒂亞說不定就要被蘇小天給拐走了。
“好!蔽骼蛩沟賮喴膊恢罏槭裁,她的內(nèi)心會充滿著輕盈的歡喜。
她的父母在她幼年時接連去世,年僅8歲的她就人推上了王位,成為諾爾迦帝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女王。
成為女王之后,就很少有人會這樣牽住她的手了。
在羽翼的遮掩下,禹喬帶著西莉斯蒂亞成功地與巡邏的光明騎士擦肩而過,回到了教堂之中。
當(dāng)看到那個不足七平方米的小臥室之時,西莉斯蒂亞都震驚了。
“使女的房間都這么小的嗎?”西莉斯蒂亞在震驚之余,不小心暴露出了自己的不凡,“可我看到光明神教的圣女都是一個人擁有一棟宮殿的!
“你也說了,那是圣女。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使女,哪有這種好條件?”禹喬一邊回答,一邊從小衣柜的最底下拽出了一塊長方形的地毯。
禹喬把椅子推進桌子下方,把長方形地毯鋪在地上:“你今晚就睡著?”
“?”西莉斯蒂亞不可置信地指著地上,“你讓我睡地板?”
禹喬糾正她的說法:“是地毯,地板上可是鋪了地毯!
“為什么不讓我睡床?”西莉斯蒂亞看向了房間里唯一的床。
對于一條躺平咸魚來說,鋪地毯已經(jīng)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了,她沒有讓西莉斯蒂亞自己鋪,還是因為看西莉斯蒂亞只是個未成年人。
禹喬懶洋洋地直接撲在了床上:“因為我要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