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zhàn)爭,整整打了一夜。
月鳳歌不知道買過多少回子彈跟手榴彈。
她還用那個火箭筒,朝著西脈國的皇帝馬車上,飛去一發(fā)。
炸彈將馬車全部炸毀,而一直躲在里面的皇帝,就這樣被炸成了碎肉。
那個北月國的皇帝,也沒有好到哪去,他的腿被炸斷后,他就一直在痛苦的嚎叫。
由于沒有士兵幫他止血,最后他失血過多,死在了戰(zhàn)場上。
敵兵的那十萬個士兵,最后在月鳳歌的火箭筒和手榴彈中,全軍覆沒。
只有許憐兒,一直昏迷不醒。
她的身上,還壓著一具士兵的尸體。
當(dāng)所有的敵兵都被殺死,戰(zhàn)場上只剩下堆積如山的尸體時,月鳳歌才從山丘后面走出來。
她大步朝著許憐兒所在的地方走去。
而莫凌寒不放心月鳳歌一個人,也跟了過去。
月鳳歌剛走出沒多遠(yuǎn),腳踝就被一只手抓住。
她低頭一看,是一個敵兵在絕望地看著她。
還沒等月鳳歌有所動作,一旁的莫凌寒便用手中的劍,朝著敵兵的心口處刺了下去。
士兵再也沒有來得及說出一句話,便斷了氣。
月鳳歌又往前走出去很遠(yuǎn),終于來到了許憐兒所在的地方。
她將壓在許憐兒身上的士兵尸體推到一邊,她蹲下來,探手在許憐兒的鼻前試了試。
她發(fā)現(xiàn)許憐兒還有氣,這才讓莫凌寒將許憐兒背起。
他們回到營寨后,月鳳歌便讓莫凌寒,將許憐兒放到帳篷里的床上。
等莫凌寒出去后,月鳳歌便將許憐兒綁在了床上,讓她即使醒過來,也無法動彈。
很快月鳳歌就扯開了許憐兒的衣服,她又讓穆靈薈去弄些清水過來。
很快穆靈薈便拿著水囊走了過來,月鳳歌用水清理掉許憐兒身上的傷口。
緊接著月鳳歌又拿出萬能醫(yī)藥箱,拿出了手術(shù)刀跟鑷子。
她用酒精將手術(shù)刀跟鑷子消了下毒后,便朝著許憐兒身上的傷口處切開。
很快一支利箭的箭頭,便被月鳳歌給取了下來。
月鳳歌為許憐兒身上的兩處傷口,撒上了止血藥后,又用清水將她傷口上的藥清理掉。
血是止住了,但是皮肉是需要縫針的。
月鳳歌又拿出了醫(yī)用針和肉線,一針一針為許憐兒縫合起來。
整個過程,月鳳歌都沒有給許憐兒打麻藥。
而許憐兒也在這種極為劇痛當(dāng)中,醒了過來。
她看到月鳳歌的時候,嚇得就要坐起身。
月鳳歌一把將許憐兒按了回去:“如果不想死,就不要亂動!
“你們是誰,朕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朕會在這里?”
許憐兒一臉驚慌地看向四周。
她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座帳篷,而且?guī)づ窭锊粏螁沃挥兴驮馒P歌,還有另一個女孩子。
穆靈薈站在月鳳歌的身邊,幫著月鳳歌清理許憐兒傷口上,由于縫針,又再次滲出的血。
月鳳歌為穆靈薈縫好了一處傷口后,就為她縫手臂上的傷口。
由于沒打麻藥,許憐兒疼得渾身都劇烈的哆嗦起來。
她沖著月鳳歌大聲喊道:“你們殺了朕吧!”
月鳳歌沒有理會許憐兒的叫喊,穆靈薈也同樣沒有理會她。
月鳳歌之所以沒有給許憐兒打麻藥,是因?yàn)樗龎焊筒幌虢o她打。
她就是要讓許憐兒感受一下這種痛苦,誰叫她聯(lián)合其他三個國家,想著要去攻打靈玦大陸了。
讓她吃這點(diǎn)苦頭,都算是輕的。
要不是穆子修跟月鳳歌求情,讓她不要?dú)⒘嗽S憐兒,月鳳歌早就一梭子子彈將她給崩了。
月鳳歌才不管許憐兒是真心要攻打靈玦大陸,還是受人指使。
她身為一國的皇帝,這么點(diǎn)自主的能力都沒有,留著她也是個昏君。
只是后來穆子修又一次跟月鳳歌求情,讓她務(wù)必去尸山里找到許憐兒。
如果許憐兒沒有死,就一定要想辦法救活她。
當(dāng)時月鳳歌還問過穆子修,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否則為什么執(zhí)意要她去求許憐兒?
當(dāng)時穆子修說道:“在下對許憐兒只有感恩,沒有感情。”
“當(dāng)年是她將在下從仇敵的追殺中,把在下救下來的!
“在下不能看著她死,這是在下欠她的。”
月鳳歌最后還是聽了穆子修的話,將許憐兒救了回來。
現(xiàn)在許憐兒的身上沒有打麻藥,加上月鳳歌給她縫針的時候,又刻意放緩了速度。
許憐兒疼得身上的衣服,全都被冷汗?jié)裢浮?br>許憐兒喊叫了好一會,她咬著牙說道:“朕如今落到了你們的手中,你們要?dú)⒈銡,不要再這樣折磨朕了!
月鳳歌冷冷地瞥了眼許憐兒:“你以為我不想殺你嗎,要不是有人為你求情,讓我務(wù)必救活你!
“恐怕這會你早就跟那些士兵一樣,成為一具尸體了!
許憐兒聽得一愣,她沒想到,到了這時,竟然還有人會為她求情,讓人救她。
許憐兒強(qiáng)忍著身上的劇痛,她咬牙說道:“是誰讓你救朕?”
月鳳歌終于縫完了最后一針,她才抬頭看向許憐兒:“是一個叫穆子修的人,向我求的情!
許憐兒一聽到穆子修的名字時,身體不由得一震。
那些往事的畫面,全都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里。
她當(dāng)年救下穆子修后,便想讓對方留在她身邊。
她被穆子修身上的氣質(zhì),以及他為人處事時的態(tài)度,深深的吸引。
許憐兒雖然貴為南軒國的皇帝,可是她的身邊,一直都沒有可以相信的人。
她將穆子修視為自己的知己,將自己的所有事,都告訴給了穆子修。
最后兩個人真的成為了知己朋友,穆子修也告訴許憐兒,他的身世以及族人的血海深仇。
穆子修告訴許憐兒,他將來一定要找那些巫寞族人報(bào)仇血恨。
只是穆子修一直沒有告訴許憐兒,他的內(nèi)心深處,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那個人就是穆靈薈。
可是后來,穆子修不見了。
許憐兒派人四處去找,也沒有找到穆子修的下落。
有那么一段時間,許憐兒都生活在患得患失里。
她沒心思去管理南軒國的朝政,最后就被左明元鉆了空子,并且被左明元下毒控制。
現(xiàn)在許憐兒在聽到穆子修的名字時,內(nèi)心深處的那份感情,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穆子修現(xiàn)在在哪?”
許憐兒激動的一把抓住了月鳳歌的衣袖。
她已經(jīng)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她的心思完全飛到了穆子修的身上。
月鳳歌不動聲色的抽回了自己的衣袖,她看得出來,許憐兒似乎對穆子修有著別樣的感情。
只是穆子修對她說的,卻是他只對許憐兒有感激之情,沒有真正的感情。
月鳳歌用被子為許憐兒蓋上后,便走出了帳篷。
許憐兒見月鳳歌沒有理她,她又看向穆靈薈。
就見穆靈薈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絲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