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鳳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
她想起要偷看談益跟顧豐跪榴蓮的事,急忙坐了起來。
莫凌寒見月鳳歌醒了,看著她那張小臉上,一臉壞笑的樣子。
他就知道,月鳳歌這是想要去偷看人家跪榴蓮了。
莫凌寒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坐起來,什么也沒說,只是扶著月鳳歌下了床。
有了莫凌寒這樣的支持,月鳳歌更加的肆無忌憚。
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顧豐和晴兒所住的院落。
此時屋子里的燭火還沒有熄滅,月鳳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窗邊蹲了下來。
莫凌寒看著月鳳歌一副作賊的樣子,就覺得十分的好笑。
他腳步很輕的走過去,并沒有驚擾到屋子里的人。
兩人將手指頭沾濕后,捅破了窗戶紙,瞪著大眼睛朝屋子里看。
只見此時晴兒正端坐在床邊,她頭上的紅蓋頭,還沒有被揭下來。
而顧豐則是一臉醉意的樣子,他站在兩顆榴蓮前,一副想跪又怕疼不敢跪的樣子。
月鳳歌看的有些心急,她真想現(xiàn)在就闖進屋子里,一把按住顧豐,讓他直接跪在榴蓮上。
可是理智告訴她,現(xiàn)在絕對不能這樣做,否則就會破壞掉接下來的有趣景象了。
此時屋子里,晴兒一直沒有說話,她在等著顧豐為她掀開紅蓋頭。
可是晴兒等了好久,她也知道顧豐在。
但她感覺到,顧豐好像是在顧及著什么。
又等了好一會,晴兒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夫君,你為什么還不為我掀開紅蓋頭,你是嫌我丑嗎?”
顧豐一聽這話,身體不由得一個激靈。
他這才終于想起來,自己還沒有把晴兒的紅蓋頭掀開呢。
顧豐轉(zhuǎn)過身,一步步走到了晴兒的面前。
他伸出手,正要掀開紅蓋頭的時候,卻忍不住打了個響嗝。
所有美妙的氣氛,都差點被這聲響嗝給破壞掉。
好在晴兒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的等著。
顧豐急忙捂住嘴,不讓自己再打出另一個響嗝來。
好一會,他才再次伸出手,捏住紅蓋頭的一角,慢慢的掀開了。
映入到他眼中的,是一個比任何時候都要美的晴兒。
她現(xiàn)在也正含情脈脈地看著顧豐。
“晴兒!”
“夫君!”
兩人都異口同聲的說出口。
晴兒立刻臉紅的低下頭,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
顧豐現(xiàn)在真恨不得立刻將晴兒擁有懷中,然后直接將她推倒在床上,好好的疼愛她。
可是他又想起了自己所要承受的懲罰,他只好一臉苦哈哈的對晴兒道:“晴兒,你先等為夫一下啊,為夫要先去跪榴蓮。
等為夫跪完了榴蓮,為夫就來跟你度過這美妙的夜晚!
晴兒也知道,這個懲罰是顧豐必須要去做的。
她一臉害羞的對顧豐點了點頭:“好,夫君快去跪吧,別傷著自己!
顧豐又回到了兩顆榴蓮前,這一回他沒有再過多的猶豫。
他現(xiàn)在一心想要跟晴兒度過美好的夜晚,于是他咬了咬牙,“撲通”一下子跪了下來。
“嘶!
哦!
我的膝蓋啊……”從顧豐的口中,發(fā)出了三聲不同的慘叫。
而他的慘叫聲,也在整座王府里回響。
聽到的人都忍不住搖頭嘆息。
誰叫顧豐背錯了新娘子,他就必須要得到這樣的懲罰。
晴兒看的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可是她又不能過去幫顧豐。
她只能緊咬著下唇,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顧豐。
只希望時間再過得快一些,讓顧豐跪完這兩顆榴蓮后,就可以回到床上休息了。
屋子外的月鳳歌,在看到顧豐終于跪在榴蓮上時,那一副痛的要死要活的模樣,她就忍不住捂嘴偷笑。
一旁的莫凌寒,則是一臉無奈地看著月鳳歌。
他的愛妃一向都這么皮,總喜歡弄些這種惡作劇的事來。
好在現(xiàn)在跪榴蓮的人是顧豐而不是他。
單單是看著榴蓮那一身的尖利硬殼,莫凌寒都為顧豐感到膝蓋疼。
看了一會顧豐跪榴蓮后,月鳳歌這才悄悄站起身,又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莫凌寒也跟著離開,他們的腳步都很輕,屋子里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都已經(jīng)被兩人完全看了去。
月鳳歌和莫凌寒離開這座院落后,月鳳歌終于再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莫凌寒很擔(dān)心月鳳歌這么笑,會讓肚子里的孩子受不住。
他急忙說道:“愛妃別笑了,這樣會對孩子不好的!
月鳳歌卻是毫不在意的道:“我們的孩子堅強著呢,他就喜歡我這樣放聲大笑!
說完之后,月鳳歌又哈哈大笑起來。
剛剛顧豐跪榴蓮的樣子,實在是太搞笑了。
月鳳歌實在是無法將剛剛的畫面,從腦子里移開。
又不知道笑了多久,月鳳歌的眼淚都笑出來了,她才終于慢慢的止住了笑。
“王爺,現(xiàn)在顧豐這邊我已經(jīng)看完了,我要去看看談益那邊!
月鳳歌可沒忘記還有個談益,也要跪榴蓮的。
莫凌寒一臉的無奈,他們大晚上的不回去休息,跑去看人家在洞房花竹夜里跪榴蓮。
這種懲罰也就只有月鳳歌能想的出來,換個人恐怕都想不出這么個餿主意。
莫凌寒雖然無奈,但他也沒有阻止月鳳歌。
他就是無條件的依著月鳳歌的性子,她想做什么,他就會讓她去做。
很快兩人又來到了另一座院落里。
這里的屋子里,也同樣沒有吹滅蠟燭。
月鳳歌知道談益的耳力不錯,所以她這一回施展了輕功,來到了窗戶外,蹲了下來。
將手指沾濕后,月鳳歌就捅破了窗戶紙。
她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到屋子里的青芷,此時正端坐在床上。
而她頭上的紅蓋頭,早就被談益給揭了下來。
只是屋子里除了青芷之外,卻并沒有看到談益的身影。
月鳳歌又看了一圈,仍舊沒有看到談益。
她在心里暗自嘀咕道:“真是奇怪,談益怎么不在屋子里跪榴蓮,難道他是去如廁了?”
此時莫凌寒也已經(jīng)來到了月鳳歌的身邊,月鳳歌剛要說話,就見莫凌寒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
緊接著莫凌寒便攬著月鳳歌的腰,腳下用力,兩個人都騰空而起,躍到了屋頂上。
月鳳歌還沒有弄清楚,莫凌寒為什么這樣做時,就見談益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屋門口。
他的手里,正拿著一顆榴蓮。
只是這一顆榴蓮已經(jīng)被他用刀劈開,露出里面發(fā)出陣陣濃重香臭味的肉。
談益拿著這顆劈成兩半的榴蓮,大步走進了屋子里。
月鳳歌這才知道,難怪莫凌寒要帶她上屋頂,原來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談益的伎倆。
他這是想將里面的果肉都吃掉后,直接去跪不帶尖利硬殼的那一面。
雖然這樣跪下來,會讓榴蓮殼變得很不平穩(wěn)。
可是對于習(xí)武之人的談益來說,別說是這樣跪榴蓮了,就是讓他蹲一夜的馬步,他都不在話下。
月鳳歌在心里面,對談益的小聰明豎起了大姆指。
還真有他的,平?瓷先ツ灸驹G訥的人,沒想到還有如此聰明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