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沐澤的拒絕,讓皇后的心里就是一痛。
但她還是沒有說什么,她覺得應(yīng)該給蘇沐澤一個緩沖的時間。
這件事發(fā)生的太突然,他們誰都需要慢慢的去了解跟適應(yīng)對方。
所以皇后雖然心里很難過,但她還是沒有強(qiáng)求。
倒是皇帝覺得蘇沐澤拒絕了他的話,讓他有些失了皇帝的顏面。
他冷哼一聲:“既然如此,你便回你的賭坊好了!
皇后看出皇帝在生氣,她伸手放在了皇帝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示意他不要跟小孩子生氣。
幾人與皇帝跟皇后告辭后,便離開了皇宮。
嚴(yán)大人回去了他的府上,而蘇沐澤并沒有打算回賭坊,而是央求起月鳳歌來。
他一離開皇宮,整個人都變得放松下來。
他收斂起了身上的戾氣,對月鳳歌道:“師父,我想去你的府上休息一晚。
明天咱們便可以一同前往華天國了,你說好不好?”
月鳳歌轉(zhuǎn)頭看了眼莫凌寒,就見他冷著一張臉,站在一旁不說話。
月鳳歌將目光轉(zhuǎn)回到蘇沐澤的身上:“這事你得問我家王爺,我可說了不算!
蘇沐澤一聽這話,臉立刻垮了下來。
他和莫凌寒之前就一直都很討厭對方,現(xiàn)在讓莫凌寒同意他住進(jìn)戰(zhàn)王府,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蘇沐澤不愿意與莫凌寒說話,他也不想求莫凌寒。
他還是覺得月鳳歌比較好說話,于是他又對月鳳歌道:“師父,你看我的賭坊里經(jīng)常有人來殺我。”
“我如果再回去住,說不準(zhǔn)今晚我就要死在賭坊里了,你忍心去為我收尸嗎?”
月鳳歌笑了笑:“不忍心!
“那不就得了!
蘇沐澤見自己有機(jī)會,急忙再次央求道,“師父還是讓我去你的府上住一晚吧,等把秦老賊抓到了,我再回我的賭坊!
月鳳歌又笑了笑:“我剛剛的話還沒有說完,我是不忍心,主要是我討厭看到尸體,所以你死了,我不會為你收尸的!
聽月鳳歌這么一說,蘇沐澤的臉徹底垮掉了。
他以為自己在月鳳歌的心里是很重要的,否則她也不會特意跑來告訴他,關(guān)于他身世的事情。
卻沒想到,月鳳歌連為他收尸都不愿意。
看來如果他真的死了,月鳳歌連眼淚都不會為他掉一滴的。
蘇沐澤心情又一次變得十分低落,那種孤獨(dú)感又一次躥上了他的身體。
他低下頭,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的轉(zhuǎn)過身,朝著賭坊的方向走去。
月鳳歌笑看著蘇沐澤走出老遠(yuǎn),眼看就要走出她的視線中。
她和莫凌寒上了馬車,示意車夫往蘇沐澤的方向走去。
馬車走的很慢,但卻比蘇沐澤的腳步快了許多。
馬車經(jīng)過蘇沐澤的身邊時,停了下來。
月鳳歌掀開車窗簾,沖著蘇沐澤道:“蘇小徒上車,你想就這樣走著去戰(zhàn)王府嗎?”
蘇沐澤轉(zhuǎn)過頭,原本還有些失落的臉上,在聽到戰(zhàn)王府三個字時,那些失落立刻煙消云散了。
他開心的跳上了馬車,坐在了馬車?yán)铩?br>他就知道,月鳳歌不會狠心拋下他的。
心里這樣想著,蘇沐澤沖著月鳳歌嘻嘻笑道:“師父,你是不是同意讓我去戰(zhàn)王府住上一晚了?”
“你說呢?”
月鳳歌沒好氣地瞪了眼蘇沐澤。
她如果不同意讓他去戰(zhàn)王府,她又為何還要讓他坐上馬車。
蘇沐澤沒有再說什么,他只是笑瞇瞇地看著月鳳歌。
他的師父還是比較有人情味的,剛剛她說不會為他收尸的話,一定是在逗他的。
心里這樣想著,蘇沐澤的心情也瞬間好了起來。
他看向莫凌寒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畢竟月鳳歌能讓他去戰(zhàn)王府住,也一定是經(jīng)過了莫凌寒的同意。
現(xiàn)在在蘇沐澤的眼中,莫凌寒也變得不是那么討厭了。
馬車很快回到了戰(zhàn)王府門前,三個人下了馬車后,便進(jìn)了王府里。
管家為蘇沐澤安排了一個屋子讓他住下。
莫凌寒則是牽著月鳳歌的手,回到了月瑤殿里休息。
此時的月鳳歌已經(jīng)困到不行,她一躺在床上,便呼呼睡了過去。
莫凌寒摟著月鳳歌,也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月鳳歌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她才悠悠醒了過來。
吃過飯后,他們便乘坐馬車,離開了戰(zhàn)王府。
在離開前,莫凌寒還不忘讓談益跟青芷,帶著劉鐵匠打造的冰柜,去雪域國弄些冰雪回來。
幾人兵分兩路,朝著不同的國家而去。
當(dāng)月鳳歌所乘坐的馬車,即將要離開北川國時,卻被一輛馬車橫街?jǐn)r住。
馬車突然停下,月鳳歌被慣性弄得身體向右前方倒去。
好在她身邊的莫凌寒及時將她抱住。
“愛妃沒事吧?”
莫凌寒將月鳳歌抱進(jìn)懷里,一臉擔(dān)憂地看著她。
現(xiàn)在月鳳歌可是有身孕的人,莫凌寒比誰都要關(guān)心月鳳歌的身體。
月鳳歌搖了搖頭:“我沒事!
她坐穩(wěn)了身子后,就一把掀開了車窗簾,想看看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很快她就看到,前方一輛馬車,正當(dāng)街橫在那里,阻攔著他們的去路。
誰的馬車這么不要臉,擋著他們的去路不走。
就在月鳳歌想要發(fā)火時,就見那輛馬車上跳下來一個人。
那個人身穿一身白衣,一張如同謫仙般出塵的臉,也映入到月鳳歌的視線中。
上官末明?
這家伙怎么又來了?
上官末明來到了月鳳歌所乘坐的馬車前,沖著里面喊道:“月鳳歌,我從雪迷之城歷練出來了!
月鳳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放下車窗簾,沖著外面的上官末明道:“你歷練出來就歷練出來唄,你大老遠(yuǎn)跑來,就為了跟我說這事?”
這家伙怎么好像是一個人來的,沈竹心怎么沒跟他一起?
就在月鳳歌心里這樣想的時候,上官末明一把掀開了車簾。
他看到坐在馬車?yán)锏脑馒P歌時,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月鳳歌,我現(xiàn)在的本事,可是比以前強(qiáng)多了!
車夫見上官末明是認(rèn)識月鳳歌的,他也沒有攔著對方。
莫凌寒冷著一張臉,對上官末明說道:“你怎么又來北川國了?”
上官末明摸了摸鼻子,笑得有些不自然:“我還不是想念這邊的氣候了嗎,我還是習(xí)慣北川國的氣候,不喜歡雪域國那邊的冰天雪地!
月鳳歌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個理由要不要再牽強(qiáng)一些。
上官末明在說完這句話后,這才注意到,馬車?yán)镞有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上官末明沒有見過,但看樣子他與月鳳歌之前卻很熟。
上官末明是知道莫凌寒脾氣的人,如果不是與他們很熟的人,他是不會讓對方坐上他的馬車的。
上官末明輕咳了一聲:“你們這是要去哪里,怎么感覺你們好像是要離開北川國呢?”
月鳳歌答道:“沒錯,我們要去華天國抓人!
“你們要去抓人,抓誰?
我可以跟你們一同前往嗎?”
上官末明一聽要去華天國,他更加的雀躍起來。
無論月鳳歌要去抓誰,他都想跟著去。
他還沒有去過華天國,如果這次能跟著月鳳歌去華天國,也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
月鳳歌倒是回答的很干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