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月鳳歌和莫凌寒在雪地里玩的那么開心,青芷也好想下去玩玩打雪仗。
可是她現(xiàn)在身體還沒有完全好起來,她只能這樣坐著,根本就沒辦法下去走路,更沒辦法去打雪仗。
談益下了馬車,大步來到了青芷所在的車窗旁。
他看到青芷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打雪仗的兩人,而她的眉頭正在深深的皺著,臉上也流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談益有些心疼的說道:“青芷姑娘,你很喜歡雪是嗎?”
青芷剛剛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月鳳歌和莫凌寒的身上,聽到談益突然間的說話聲,她不由得被嚇了一跳。
她這才轉(zhuǎn)過頭,就看到談益正站在馬車旁,并且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青芷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回答著談益的話:“是的,我非常喜歡雪。”
談益見青芷這么喜歡雪,卻沒有辦法下馬車,他實在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他說道:“如果你不介意,讓在下抱著你下來玩會雪可好?”
青芷一臉驚詫地看著談益,他剛剛說了什么,他要主動抱她下去玩雪?
有那么一秒鐘,青芷都差點答應(yīng)下來。
可是她還是忍住沒說出口。
她覺得總是這樣勞煩談益抱著她,這樣似乎不太好。
如果說頭幾次,談益會抱著她是因為她受了重傷,沒辦法對自己的行動自理。
可是現(xiàn)在她只是單純的想玩玩打雪仗,還要讓談益抱她去玩。
這被別人看到,恐怕一定會誤會他們的。
見青芷一臉驚詫地看著自己,談益覺得自己剛剛的話,似乎有些唐突了。
他急忙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如果你不同意,就當(dāng)我沒說好了。”
他其實剛剛那句話說出口時,自己就有些后悔了。
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于心急了,他這樣說話,是會嚇到青芷的。
就在兩人沉默了幾秒后,青芷這才開口道:“談侍衛(wèi),我這樣總是勞煩你抱著我,實在是讓我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青芷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談益出聲打斷:“青芷姑娘不用覺得過意不去,我是十分愿意這樣抱著你的!
談益很怕青芷會說出拒絕他的話,于是他急忙說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這句話他說完后,又有些后悔了。
他真想抽自己兩巴掌,他剛剛說的是什么話,什么叫他愿意這樣抱著她。
他都不知道青芷是不是喜歡他的,他就說出這樣的話來,豈不是會讓青芷認(rèn)為他是不懷好意的嗎。
青芷睜著一雙大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談益。
他剛剛說什么,他愿意這樣抱著她?
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談益怎么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一向都是冷冷的一個人,每次見到她,也只是點下頭,算是打了招呼。
可是由于她的身體受了重傷,才不得不勞煩談益照顧她一些。
她也是因為對談益有了感激之情,漸漸的才因為感激而變成了喜歡。
可是她不想讓談益知道,她是因為感恩才喜歡上他的。
而這樣的喜歡,對談益是不公平的。
這種勞煩談益的事,以后還是少做為好。
想到這里,青芷終于開口:“談侍衛(wèi),我現(xiàn)在身體正在一天天的好轉(zhuǎn)起來。
王妃告訴我,再過兩天,我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所以還是不要勞煩你的好!
青芷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是十分酸澀的。
她雖然不知道談益是不是也喜歡她,但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樣子,是根本配不上談益的。
所以還是早些將這份喜歡,拒絕在萌芽之中比較好。
談益聽了青芷的拒絕后,心里一下子變得失落起來。
他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沖著青芷點了點頭,便一臉落寞地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坐在馬車?yán)锏膯田w,將談益和青芷的對話,全都聽到了。
他跟談益相處的時間最久,談益剛剛說話的意思,他早就聽的明明白白。
喬飛沒想到談益居然會喜歡上青芷那丫頭。
這里有月士杰和姜紹在,喬飛也不好問些什么。
他只等著這件事辦完之后,再好好的問問談益,他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月鳳歌和莫凌寒在雪地里玩了一會后,這才終于玩夠了。
兩人彼此為對方拍打掉了身上的雪,這才上了馬車,繼續(xù)往雪域國的方向走去。
馬車又行駛了一整天的時間,終于來到了雪域國的城外。
守城的侍衛(wèi)見是兩輛別國的馬車,他們立刻上前攔住。
“你們是什么人,膽敢進(jìn)入到雪域國來!”
月鳳歌掀開車簾,沖著守城的侍衛(wèi)說道:“大膽,你們連我都不認(rèn)識嗎?”
兩個侍衛(wèi)對視了一眼,他們還真不認(rèn)識月鳳歌。
畢竟月鳳歌都沒有來過城門這邊,他們也不曾見過月鳳歌,更談不上會認(rèn)識她。
月鳳歌從懷里拿出了一塊令牌,朝著其中一個侍衛(wèi)身上扔了過去。
“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么!”
她的聲音很冷,帶著一絲讓人不容忽視的威嚴(yán)。
那兩個侍衛(wèi)一看令牌,心里立刻一驚。
這是他們雪域國公主的令牌。
他們都知道,雪域國的公主遠(yuǎn)嫁到了北川國去。
一年多都沒有回來看過一眼,如今她竟然回來了?
兩個侍衛(wèi)急忙將令牌雙手奉上,并且躬身說道:“小的有眼無珠,沒有認(rèn)出是公主殿下,還請公主殿下不要怪罪!
月鳳歌收回令牌,這才冷聲開口:“現(xiàn)在知道是本公主了,是不是可以放行了?”
“是,公主請!”
兩個侍衛(wèi)說著,便沖著城門邊的人喊道,“放行!”
城門邊的侍衛(wèi)急忙將擋在門前的圍欄搬開,放他們進(jìn)城。
馬車走進(jìn)了城里時,月鳳歌就忍不住掀開車窗簾向外看。
這里街上的積雪,都被人清理的干干凈凈。
只是有幾家門前,堆著幾個很大的雪人。
月鳳歌還是第一次來雪域國,記憶中原主也是一直呆在皇宮里,從來沒有在城中走過。
那次她遠(yuǎn)嫁到北川國時,也是頭上蓋著紅蓋頭,經(jīng)過這里時,也沒有掀開蓋頭看上一眼。
月鳳歌看著這些古色古香的建筑上,都積著厚厚的雪,可是街上卻是干凈的一片雪花都看不到。
這樣鮮明的對比,倒是讓月鳳歌覺得這個雪域國其實也挺美的。
只是當(dāng)月鳳歌看到行走在街上的男人時,她又有些大跌眼鏡了。
這些男人都長得五大三粗的,而且他們的臉上,也都留著密密叢叢的絡(luò)腮胡子。
他們幾乎每個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衣,有的人看上去很富有,還穿了件裘皮大衣。
就在月鳳歌感嘆這些看上去有些粗魯?shù)娜,竟然還可以如此干凈的時候,就聽到后面那輛馬車?yán)铮懫鹆恕斑磉怼钡穆曇簟?br>月士杰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凍得渾身哆嗦個不停,從他鼻子里流出的鼻涕,都已經(jīng)結(jié)成了冰溜。
他嘴里咬著的破布,也都凍成了硬幫幫的樣子。
從那破布上傳來的冰冷,凍得月士杰的牙都有些生疼。
月士杰終于忍不住沖著喬飛抗議起來。
他可是雪域國的大皇子,他們不可以這樣對待他!
“唔唔……”月士杰挪動著身子,朝著喬飛的身上撞去。
喬飛一腳踹在了月士杰的肚子上,將他直接踹倒在馬車上。
“唔唔……”月士杰被踹的直想吐,他見自己跟喬飛理論不了,便將頭伸出了車窗外。
朝著外面的行人“唔唔”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