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舉著火把的眾人,也都被莫凌寒的名號嚇得不輕。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赫赫有名的北川國戰(zhàn)王,竟然來到了他們的鎮(zhèn)上。
他既然是北川國的戰(zhàn)王,又怎么可能會對客棧老板下手。
除非是那個客棧老板手里面養(yǎng)的人,率先招惹了他們,否則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原本莫凌寒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現(xiàn)下如果再不說出自己是誰,恐怕他們會被這些人繼續(xù)糾纏不休。
而莫凌寒最討厭被人糾纏,于是他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這些人再不知好歹,那他也不會對這些人心慈手軟。
老者終于沖著莫凌寒抱拳道:“戰(zhàn)王你好,我是這個鎮(zhèn)子的鎮(zhèn)長。
剛剛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
這件事全都是誤會,實在是這個客棧老板死的太突然,才會讓我們這些人一時有些措手不及!
莫凌寒挑了挑眉:“看你們的樣子,似乎對這個客棧老板很重視?”
鎮(zhèn)長還沒有說話,那個中年男人就開口道:“客棧老板死的這么突然,這么蹊蹺,而他養(yǎng)的那些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看他們八成都已經死在客棧里了。
你說小鎮(zhèn)上一下子死了這么多人,我們能不重視嗎?”
莫凌寒冷冷的瞥向那個中年男人,對方被莫凌寒的目光這么一瞥,立刻就感覺到后背發(fā)冷,腳底生寒。
他急忙低下頭,不敢再說什么。
鎮(zhèn)長見狀,急忙打起了圓場:“戰(zhàn)王有所不知,我們這個小鎮(zhèn)上其實一直以來都很太平,可是自從那個客棧老板在這里開了客棧后,這個小鎮(zhèn)就變得不再太平了!
“這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突然間死去。
如果有外地人來此,要么丟了錢財,要么丟了性命!
“這時間一長,我們也都知道了,原來是這個客棧老板養(yǎng)了幾個殺人狂魔。
我們小鎮(zhèn)上的人,都不敢得罪這些人!
“直到你們來了,客棧老板就死了,所以我們才會如此興師動眾的跑來攔馬車。”
“我們本來是想向你們問個清楚,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客棧老板突然間死掉。
但現(xiàn)在既然都知道你是戰(zhàn)王,我們便也不用再問了!
鎮(zhèn)長說到這里,就打算招呼其他人回去。
可是那個中年男人,眼看著大家要走,他急忙出聲喊道:“大家都先別走,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怎么能就這樣糊里糊涂的離開呢!
“你們也不想想,客棧老板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難道他的命就不是命嗎?”
“如果客棧老板和他手底下的那些殺人狂徒,真的是被這些人殺的!
“你們難道就不怕這樣輕易的放了他們之后,他們再返回來把咱們給殺了滅口?”
中年男人的話成功的叫住了即將離開的眾人。
他們又轉過身,一臉警覺地看向莫凌寒。
他說的沒有錯,雖然面前的這個男人說他是北川國的戰(zhàn)王,可是空口白話,誰又能真正相信他就是北川國的戰(zhàn)王?
再說即使他真的是戰(zhàn)王,也不能說明,他在殺了客棧老板和那幾個殺人狂徒后,不會返回來殺了他們這些鎮(zhèn)上的人滅口。
鎮(zhèn)長聽了中年男人的話后,心里就是一驚。
他剛剛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中年男人見眾人全都聽進去了他的話,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就在中年男人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就聽到車里的月鳳歌說道:“這件事情確實是需要講清楚才行,如果不能給你們一個很好的交待,恐怕你們這輩子都會認為,客棧老板是我們殺的。”
月鳳歌說著,就已經跳下了馬車。
中年男人在月鳳歌下了馬車的時候,就被她那一張絕美的臉,給吸引了目光。
他的眸中瞬間閃過一絲貪婪,他在心里暗想著:“這么漂亮的小妞,長得白嫩嫩的,要是能讓我玩玩,那感覺一定超棒!
月鳳歌留意到了中年男人眼中的那一閃而過的貪婪,她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中年男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她走到中年男人的身前,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只是這血腥味被一種香草的味道覆蓋著,如果不仔細聞,都不會有所察覺。
月鳳歌上下打量了一眼中年男人,這才說道:“你是個教書先生吧?
就是不知道你都教小孩子什么,是教他們怎么殺人呢,還是教他們怎么泡女人呢?”
月鳳歌的話,立刻讓其他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中年男人的身上。
那個中年男人一聽這話,臉上立刻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月鳳歌懶洋洋的回道。
中年男人抬手指著月鳳歌,“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么叫我教小孩子殺人和泡女人?”
殺人他確實是殺過,而且連他自己都忘記殺了多少人。
至于泡女人嘛,他一個古代人,還真沒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月鳳歌冷笑一聲:“你別裝了,其實你和客棧老板都是一伙的。
你表面上是個教書的,暗地里卻跟客棧老板勾結在一起,殺了很多人。
恐怕你自己都忘記殺了多少人吧!
月鳳歌說著,又轉頭看向眾人:“你們這個可歌可敬的教書先生,其實是個大色鬼。
剛剛他看我的時候,那貪婪的眼神可是已經出聲了他的心!
中年男人聽的心里頓時一驚,但是他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他極力辯解道:“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我只是一個教書的,怎么可能會去殺人。
還有就是,你雖然長得很好看,但我一大把年紀了,怎么可能會想著對你這么一個小姑娘下手。
你可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
月鳳歌冷笑一聲:“你殺人殺的太多了,恐怕連你自己都沒有聞到,你的身上有血腥味吧。”
月鳳歌剛剛來到中年男人的身前時,就已經聞到了,這股味道就跟那個病態(tài)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月鳳歌的話直接讓在場的眾人,聽出了端倪。
大家看向中年男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他們全都很有默契的用力聞起空氣中的血腥氣息來。
如果不是月鳳歌說了這件事,他們都沒有在意過來自中年男人的身上,那股淡淡的特別味道。
他每次在殺完人后,都會在身上放些香草,這樣便可以掩蓋住血腥味。
鎮(zhèn)上的人都跟這個中年男人很熟悉,他們也都聞到過,中年男人身上的那股子特殊味道。
那是一種香草味中,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血氣味。
可是大家都以為這是中年男人的身上,自帶的味道。
可是現(xiàn)在被月鳳歌這么一說,他們才終于驚覺,原來這股子淡淡的血氣,是因為他殺了太多的人,所導致的。
眾人在想明白之后,全都呼呼啦啦向后退了幾步,與中年男人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包括鎮(zhèn)長在內,也都跟著退后了幾步。
中年男人見自己的身份敗露,他氣得二話不說,就抽出衣袖里的一把短刀,朝著月鳳歌刺了過來。
因為有火光的照射,眾人都眼睜睜地看到,那把短刀上,還殘留著沒有擦干凈的斑斑血跡。
“愛妃小心!”
莫凌寒見中年男人持刀刺來,他一把將月鳳歌拉到自己的懷里。
他一只手抱著月鳳歌,另一只手朝著中年男人的手上拍了過去。
一股強大的內力,從莫凌寒的手掌中發(fā)出。
那股內力直接打在了中年男人的手上,將他的手震的生疼。
他手一松,短刀便掉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