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紹疼得齜牙咧嘴,他以前大大小小的傷受過無數(shù),可是都沒有今天這樣疼。
那個六角星的暗器,仿佛有生命般,都已經(jīng)深深的扎進(jìn)他的肉里了,卻還在向里面扎著。
他都已經(jīng)聽到了腿骨被刺碎的咔嚓聲。
月鳳歌并不知道那個六角星暗器會有這么大的威力,她看著姜紹一臉痛苦的樣子,只覺得這個將軍實在是太過嬌情。
不就是受點傷嗎,至于這樣齜牙咧嘴的嗎。
就這樣嬌情的人也能上戰(zhàn)場打仗,恐怕他能當(dāng)上將軍,都是花錢買的吧。
瞧他那樣,只是傷了腿而已,就把他疼成這樣。
這要是傷了其他部位,他豈不是要疼的死去活來?
月鳳歌嘖嘖了幾聲,搖頭道:“我們雪域國怎么會有你這樣弱不禁不風(fēng)的將軍,真是給雪域國丟臉。”
姜紹聽月鳳歌這樣說他,他就想破口大罵。
無奈嘴上堵著破布,他只能用眼神狠狠的瞪月鳳歌。
你來受一下傷試試,還說我是弱不禁風(fēng)的將軍。
老子在戰(zhàn)場上殺敵的時候,你還在你母妃肚子里沒出生呢!
月鳳歌也算是玩的差不多了,她轉(zhuǎn)身回到了城樓上,對莫凌寒說:“王爺,先把他們兩個關(guān)起來吧,明天我再好好訓(xùn)訓(xùn)他們。”
月鳳歌說著,打了個哈欠。
她現(xiàn)在是真困了,很想回王府睡上一覺。
莫凌寒讓喬飛和談益,將籠子里的兩人拽出來,并且押解上了馬車。
他要把他們押回到王府的大牢里,等到明天再讓月鳳歌好好訓(xùn)訓(xùn)他們。
站在莫凌寒身邊的上官褀,一直都沒有看到上官末明的身影。
他臉色有些凝重道:“戰(zhàn)王,你說過不會傷害我兒子,現(xiàn)在他在哪,我要去見他!
莫凌寒轉(zhuǎn)頭看向了月鳳歌,就聽她道:“上官將軍,你兒子現(xiàn)在不想見你!
“這是為何?”
上官褀一聽這話,臉色更是陰沉下來。
他開始有些懷疑,上官末明很可能還被關(guān)押著,而莫凌寒根本就是想把他騙過來,然后將他也關(guān)押起來,日后用他們來威脅雪域國的皇帝。
他覺得月鳳歌早已經(jīng)變了,她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個公主了。
以前的那個公主,可沒有這樣的心狠手辣。
她連她大皇兄都敢這樣對待,更何況是他的兒子上官末明。
上官褀越想越覺得,一定是他們把上官末明給關(guān)起來了。
月鳳歌又打了一個哈欠:“上官將軍,你也應(yīng)該知道,上官末明為什么要離家出走吧。
到現(xiàn)在這件事都沒有得到解決,你說他能愿意見你嗎?”
被月鳳歌這么一說,上官褀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看來上官末明把他們逼婚的事,全都說給月鳳歌聽了。
月鳳歌繼續(xù)說道:“上官將軍,其實上官末明現(xiàn)在過得很好,他想一直留在北川國,他不喜歡那個丞相府的大小姐,更不想娶她為妻,還請上官將軍成全他!
“哼,這件事由不得他!
上官褀一聽這話,立刻來了脾氣。
上官末明如果執(zhí)意要逃婚,那他就是用綁的,也要把他綁回去。
他都已經(jīng)跟丞相說好了這門親事,怎么可以說毀婚就毀婚。
況且孩子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們連提親的禮物都準(zhǔn)備好了,只等著上官末明回去之后,便帶著禮物上門提親。
上官褀越想越氣,最后直接怒道:“這個臭小子,居然還想一直呆在北川國,他簡直就是做夢!”
“啊哈,做不做夢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上官末明不喜歡那個丞相府的大小姐,這種事也不是你能強求得來的。”
月鳳歌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如果上官將軍執(zhí)意要讓他娶了那個丞相府大小姐,恐怕日后那位大小姐一定不會過得幸福!
上官褀臉色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他覺得月鳳歌似乎有些過于多管閑事了。
“這是我們家的事,還望公主不要多管閑事。”
上官褀仍舊稱呼月鳳歌為公主,這是他對月鳳歌最大的尊重了。
月鳳歌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精神。
她原本只是想幫著上官末明,在上官褀的面前勸說幾句。
如果他同意便好,如果他不同意,那她也沒有辦法。
可是這上官褀卻一副她是在多管閑事的架勢,這倒是讓月鳳歌有些煩感起來。
雖然她不喜歡上官末明,可是她就是看不慣這種仗著自己是爹,就必須要掌控自己兒子一切的人。
月鳳歌冷笑一聲:“上官將軍,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你既然這樣頑固,那我也只好說說了!
“你身為雪域國的將軍,常年在外面征戰(zhàn),你有真正關(guān)心過幾回上官末明?”
“他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你知道嗎?”
“別以為你是他爹,就可以掌控他的一切。
現(xiàn)在他離家出走來到北川國,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逃婚!
“他已經(jīng)跟我說過了,他不喜歡丞相府大小姐。
你如果非逼著他娶了那位大小姐,他一定會讓大小姐活的生不如死!
“如果你希望看到這樣的下場,你就繼續(xù)逼迫上官末明好了。”
上官褀被月鳳歌說的臉一陣黑一陣白的,他確實是有些強勢的讓上官末明娶了丞相府大小姐為妻。
可是他認(rèn)為這都是為了上官末明好。
那個丞相府大小姐為人知書達(dá)理,長得又好看,論長相論家世,哪一點都配得上上官末明。
這臭小子卻說什么也不想娶人家,還嫌棄人家有狐臭。
有狐臭怎么了,忍一忍不就行了。
況且那味道就跟孜然味一樣,就當(dāng)聞到烤肉味就好了。
結(jié)果他不但離家出走,還跑來這里跟月鳳歌訴苦,現(xiàn)在又讓月鳳歌來為他求情。
這個臭小子,他要是見到他,一定會打斷他的狗腿。
“公主不用跟我說這些,我現(xiàn)在就要見到上官末明。”
上官褀也來了脾氣,他覺得月鳳歌似乎是管的有些太多了。
他自己家的事,她在這里指手畫腳干什么。
莫凌寒見上官褀已經(jīng)開始對月鳳歌冷言相對,他一把將月鳳歌摟在懷里。
冷著一張臉,對上官褀道:“上官將軍,你別忘了你在跟誰說話。
無論她是雪域國公主的身份,還是北川國戰(zhàn)王妃的身份,都不是你可以用這種口吻來說話的!
“不要以為本王不抓你,你就可以在這里放肆!
上官褀被莫凌寒說的一口氣悶在心里,上不去也下不來。
月鳳歌給了莫凌寒一個甜甜的笑容,她家王爺就是這樣寵著她慣著她。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上官褀,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消失。
“上官將軍,你想見上官末明也可以,但是前提是,上官末明得肯見你才行。”
月鳳歌可沒說謊,現(xiàn)在上官末明就是不想見他爹,才會躲起來不露面。
上官褀卻不這樣想,他認(rèn)為一定是他們把上官末明給關(guān)押起來了,還在這里多管他家的閑事。
他終于忍不住暴發(fā)了,“月鳳歌,你既然已經(jīng)嫁到了北川國,便是北川國的人。
我尊重你還會稱呼你一聲公主,但你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你們快把我兒子放出來,否則我就是死,也要把你們這里攪的天翻地覆!”
月鳳歌的嘴角抽了抽,上官褀這個老頑固,他怎么就是聽不明白話呢。
就在月鳳歌還要說什么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后響起:“爹,你不用再說了,我跟你走便是!
三人回過頭,就看到上官末明沉著一張臉,站在他們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