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與眾不同的人身邊,好像越能聚集一些異性,因為他們天生就帶著一絲不一樣的氣質,有時候甚至就像犯了桃花一樣,總會有不同的女人投懷送抱?墒怯袝r候身邊的女人多了,卻未必是一件好事,總會讓人頭疼。
當鐵雄聽完整件事情的敘述之后,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沒想到紅羽竟然找去了幻城,更沒想到對方竟然殺了上官云杰。他與上官云杰有過一面之緣,甚至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過,他能夠看得出來上官云杰和無心之間的關系不同尋常,也能夠從無心的臉上看得出此事對無心的打擊很大。
“能如此輕松的就殺掉上官,想必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辫F雄凝重的說道,他了解上官云杰的實力,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殺了上官云杰,那對方絕對是江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
“對方是一個使鞭的絕頂高手!比缫膺@時候緩緩的說道,她是唯一一個親眼目睹那場實力相差懸殊的廝殺的人,對方的實力她最了解。
鐵雄聽了如意的話,眼睛一瞇,疑惑的說道:“若要說道江湖中使鞭的高手,那除了江城慕容堂,江湖中誰還敢說自己是使鞭的高手?”他與慕容堂堂主慕容千鶴相交多年,他敢說江湖中沒有一個人能將一把鞭子使得如慕容千鶴那般出神入化,但是他不相信慕容千鶴就是那個深不可測的兇手。
聽到鐵雄的話,無心突然眉頭緊皺,好像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沙啞著嗓子說道:“我好像知道兇手是誰了!彼肫鹆嗽诖竽蜅V杏龅降哪莻深不可測的高手,那人曾經(jīng)三番倆次的對慕容雪手下留情,絕對和慕容堂有什么淵源,還有那個溫文爾雅但卻讓他看不透的慕容百里。
聽到無心的話,在場的三人都疑惑的看向了無心,不明白無心的意思,不過無心好像并沒有打算說出兇手的名字,也許他還不能夠十分確定。鐵雄看著無心緩緩的問道:“你們覺得此人現(xiàn)在就在這京城之中?”
“我的手下報告說近幾天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一個與兇手同樣打扮的人出現(xiàn)在京城里!比缫饩従徴f道,說實話,她也不是很有把握兇手就在京城之中。
鐵雄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好,我知道了,我會讓六扇門的人這幾天多多留意的,如果一有消息,我就會通知你們!闭f完便急匆匆的返回了六扇門,他早已將無心的事當做了自己的事。
鐵雄離開之后,無心三人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就等著鐵雄能夠早點查出兇手的消息。在這京城之中,想要查出一個人,沒有人能比六扇門的人更快。
三個人圍坐在無心的房間內(nèi),一言不發(fā),都在想著自己的心事,氣氛顯得有些壓抑。過了一會兒,無心站起身,一聲不吭的向外走去,也許是因為屋里的氣氛讓他原本就壓抑的心情更加的喘不過氣來吧。
看到無心要出去,如意急忙站了起來,緊走倆步,跟在了無心的身后,可是無心卻出言制止了如意。
“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別跟著我!睙o心淡淡的說道,沙啞的嗓音雖然平淡,但是卻不容拒絕。
如意剛想開口說點什么,可是無心卻已經(jīng)推門而去。看著無心略顯孤單的背影,如意緊咬著嘴唇,眼眶中不自覺的有眼淚在打轉,她從來沒有見過無心如此失魂落魄過,好像一夜之間瘦了很多,話變得更少了。
看到無心的變化,她從心里感到心疼,她知道上官云杰的死給無心心里帶來了多大的打擊,就好像自己親眼目睹上官云杰死在自己面前一樣,可是對于無心來說,可能那份兄弟之情比自己的感受要來的更加的強烈和痛苦。
“放心吧,他會好起來的。”南宮楚這時候開口說道,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忍,雖然上官云杰的死也讓他心里有一絲兔死狐悲的悲痛,但是相比如意日漸憔悴的樣子,更讓他擔憂和心疼。
無心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腦海里不;貞浿鴱膭偟交贸堑臅r候與上官云杰的相識,然后慢慢變成了朋友,兄弟,還有他們共同經(jīng)歷的那些事情。
一段段的回憶恍如昨日,歷歷在目,可是如今那個總是跟自己嬉笑打鬧的人卻已經(jīng)離開了人世,陰陽倆隔。
對于一個曾經(jīng)失去過親人的人來說,上官云杰的離開再一次撕開了他心底那塊原本就沒有愈合的傷疤,讓他再一次經(jīng)歷了那種痛徹心扉的失去。
“喂!”一聲刺耳的驚呼從前方傳來,叫聲中透著一絲驚喜和歡快,聽起來有一絲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無心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里,離著老遠就向他沖了過來。
是慕容雪,那個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的大小姐。跟在她身后的,正是她的哥哥,也是未來慕容堂堂主人選,當今堂主的義子,慕容百里。
慕容雪跑到無心的身邊,驚訝的說道:“你怎么在京城啊?什么時候來的?上次為什么不告而別。俊币贿B串問了三個問題,再次遇到無心的喜悅之情全都洋溢在臉上。無心上次在慕容堂的不告而別著實讓她郁悶了好久,甚至直到昨天還在耿耿于懷,可是如今再次見到無心,卻將之前的不快早就拋到了腦后,忘得一干二凈。
無心就好像沒有聽到慕容雪的話一樣,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站在慕容雪身后同樣不甘示弱的看著無心的慕容百里,唯一的區(qū)別是此時的無心面無表情,甚至帶著一絲殺氣,而對面的慕容百里卻依舊是一副溫文爾雅,嘴角帶著一絲善意的微笑。
那絲微笑,就好像是勝利者的嘲笑一樣,至少在無心的心里是這樣的感覺。
“我問你話呢,聽見沒有?”慕容雪伸手在無心的眼前晃了晃,一臉的埋怨之色,好像對于無心的冷漠有點不快。
無心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從慕容百里的身上收了回來,看著慕容雪,淡淡的說道:“你的問題太多了,那你怎么到京城來了?”他現(xiàn)在沒心情一一解釋慕容雪連珠炮一樣的問題。
慕容雪并沒有覺察出無心與自己的哥哥之間那一絲似有似無的暗流涌動,聽到無心的問話,笑著說道:“來玩啊,我大哥喜歡戲曲,每年都會來京城幾天,到京城的各大戲班聽一聽!
無心聽到這里,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眼中精光一閃,似有似無的瞟了一眼慕容百里,淡淡的說道:“是嗎?”
慕容雪點了點頭,與無心再次相遇的喜悅之情顯露在眉宇之間。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無心此時身上的那絲不同于往日的感覺,自顧自的沉浸在喜悅當中。
知道無心已經(jīng)找好了客棧,慕容雪死纏爛打的讓慕容百里將他們這幾天一直住著的客棧的房間退掉,改住到無心所住的客棧,慕容百里本來想要拒絕,可是抵不住慕容雪無休止的糾纏,最后只能勉強答應。
此時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正是午飯時間,可是如意和南宮楚卻看著面前桌上的飯菜發(fā)著呆,如意在等無心回來,希望等無心回來一起吃。如意不吃,南宮楚自然也不好先動筷子,所以二人只能靜靜地等在房間里,聞著飯菜中飄蕩而出的香味。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走進來三個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無心,身后跟著慕容雪和慕容百里二人,他們已經(jīng)將行李收拾好,帶到了這家客棧之中。
看到無心回來,如意長吁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可是看到站在無心旁邊貌美如花的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孩的時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了一絲戒備之意,緩緩的開口問道:“她是誰?”她只問“她是誰”,而不是“他們”是誰,顯然他更在意站在無心身邊的女孩。
“一個朋友!睙o心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緩緩的走到桌邊坐下,好像并不想多說什么。
看到無心坐下,慕容雪連忙跟著過來,站在無心和如意中間,看著如意,笑著說道:“你好,我叫慕容雪!闭f著便將手中的行李放在一旁,坐在了無心的旁邊,好像并沒有把自己當做外人。
如意瞪了無心一眼,悻悻的坐下,臉上有一絲不快。還沒等她拿起面前的筷子,就聽到慕容雪又開口談起了她與無心的相識,以及共同經(jīng)歷的事,諸如大漠客棧和龍城發(fā)生的那些事,還時不時的抱怨無心的不辭而別。
南宮楚看著侃侃而談的慕容雪,再看看臉色越來越差的如意,不禁搖了搖頭,向一直站在一旁的慕容百里點頭示意了一下,讓慕容百里坐在了自己的身邊。
“看不出你還是個到處留情的情種啊?桃花盛開啊?”如意瞪著無心,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然后一把將筷子扔下,邊站起身向外走去,邊不耐煩的說道:“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闭f完摔門而去,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她怎么了?”慕容雪疑惑的看了看無心,又看了看一旁的南宮楚,開口問道,好像不明白如意為什么突然摔門而去,但是嘴角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的笑容。
可是并沒有人打算回答她的這個問題,好像整個屋子里只有她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容百里突然站了起來,將慕容雪放在一旁的行李拿了起來,拉著慕容雪的胳膊說道:“我們回自己房間吧,別在這里打擾人家!
說著就將慕容雪強行從椅子上拉了起來,向外拽去。慕容雪并不想離開,幾次想掙脫慕容百里的手,可是還是被慕容百里硬生生拽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無心和南宮楚二人。南宮楚看著一臉愁容的無心,緩緩的說道:“她一口東西都沒吃,一直在等你回來。”
對于這倆個突然被無心帶回來的人,他并不想多問,他也不是瞎子,能夠看得出來那個叫做慕容雪的女孩對無心的態(tài)度不只是朋友那么簡單,但他只是希望告訴無心,如意一直在牽掛著無心。
無心嘆了口氣,緩緩的站起身,向門外走去,走了倆步又停下腳步返了回來,拿起一只碗,將桌上的幾道余溫尚存的菜肴一樣撥了一點,然后端著碗向如意的房間走去。
另一間房間里,慕容百里看著一進屋就生氣的坐在床上的慕容雪,緩緩的開口說道:“你知道那個女孩喜歡他對不對?”
慕容雪瞪了慕容百里一眼,張口說道:“知道又怎么樣,不知道又怎么樣?跟我有什么關系!”原來她也早就看出了如意和無心之間的那一絲與眾不同的感覺,只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說著自己與無心之間的經(jīng)歷,其實就是想讓如意誤會。女人心,海底針。
慕容百里溫柔的說道:“你跟他不會有結果的,早晚他會讓你傷心欲絕!钡茄凵裰袇s帶著一絲嫉妒,甚至更像是一絲怨恨。
慕容雪翻身趴在了床上,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別再說了!”雖然她不肯承認,但是她心里明白,在見到無心身邊的那個女孩的第一眼的時候,自己就好像已經(jīng)沒有了機會。埋在雙臂之間的眼角,一滴眼淚緩緩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