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種情況?”林昭似乎回想了一下,不屑道:“你該不會覺得我很難過吧,我又不需要很多的愛,我只需要很多的錢就夠了!
不確定是不是林昭的真心話,陸早早只是把衣服摟緊了些,沒說話——就算是真心的,長時間待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也難保內(nèi)心不會失衡。
見陸早早沒說話,林昭走近她,望著她的臉,又望著她的打扮,最后實在忍不住譏諷一聲,“真沒想到你還是陸家的女兒。”
見到她的人大概都會這么想,但沒人會當(dāng)著她的面這樣說,哦對了,還有謝洄年的朋友,賀風(fēng)。
面對林昭語氣里的毫不遮掩,陸早早也早已經(jīng)習(xí)慣。
她對林昭沒有討厭的感覺,只有知曉他人命運淡淡的哀愁和無能無力。
“一點也不像是吧,連我自己也這么想!标懺缭绲πΓ袷且环N釋然,“不過我十五歲那年自己去做了DNA檢測,確實是親生的,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你覺得呢?”
“……”
林昭又罕見地沉默起來。
其實林昭是非常牙尖嘴利到甚至有些刻薄的人,通常能言善辯,語帶機鋒,但陸早早總是有三言兩語化解她囂張氣焰的本事,經(jīng)常搞得她啞口無言。
陸早早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于是又彎唇笑了笑。
林昭咬了咬牙,把頭轉(zhuǎn)過去,懶得多看陸早早一眼。
過了會,想起來什么似的,又把頭轉(zhuǎn)過來,皺著眉問:“你之前跟我說,‘會的,你馬上就會變有錢了’,當(dāng)時為什么會這么說?你怎么知道我馬上就會變有錢了?”
沒想到對方還記得這茬,面對一連串的質(zhì)問,陸早早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才說:“我猜的!
“猜?你真把自己當(dāng)菩薩呢,一張嘴渡了金光,說了就能應(yīng)驗。猜猜猜的,你覺得我信你這么荒唐的說法嗎?”
信不信是林昭自己的事情,跟陸早早無關(guān)。謊言說多了,現(xiàn)下都能面不改色、毫不猶豫地扯謊,“只是覺得像你這樣的人,所求應(yīng)該都能如愿!
“我這樣的人?我是哪樣的人?”林昭的語氣近乎咄咄逼人起來。
如果這是個動漫世界,林昭的頭上大概會燃起來一把火,陸早早思緒分外跳躍地想。
“挺可愛的!彼行┱\懇地說。
“……”好了,火滅了,林昭語氣依舊憤憤然,“神經(jīng)病吧你。”
如果不是因為這段時間太過無聊又無所事事,還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無所顧忌地?fù)]霍,賀風(fēng)大概率是不會來參加這個宴會的,純屬是湊熱鬧。
從他回國到現(xiàn)在,臨城好不容易出了這么這么一樁大事件,不來看看怎么行,一個人來看不過癮,他還費了一番口舌把謝洄年也拉來了,畢竟他外公蔣老爺子的身體也屬實不算太好,代他前來也算正常。
“不過要我說這溫家也真是的,找回了自己的親生女兒,還在這種場合把自己之前的養(yǎng)女也推出來見人,演什么鶼鰈情深、鸞鳳和鳴吶,這不是搞得兩個人都不痛快嘛,神經(jīng)吶。”
賀風(fēng)一邊喋喋不休亂用自己前不久剛學(xué)會的成語想顯出自己有幾分文化,一邊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搖著謝洄年的肩膀,有些興奮地說:“我去,那個林昭……啊不,應(yīng)該是溫昭,是我們的同班同學(xué)吧,你別說還挺漂亮的。”
不過待到現(xiàn)在,最先受不了的還是他自己,在第無數(shù)次抱怨溫家這場宴會辦的實在無聊透頂?shù)臅r候,謝洄年終于肯分他半個眼神,犀利點評:“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