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沒花多久時間,去到市中心那家貓咖店,陸早早十分抱歉地對店主說沒看見那只小貓,也不清楚它目前的情況,店主頗為遺憾,兩人在一起為尚未見過幾面的小貓憂心,唯恐它就這樣死在這個冬日。
雪花還在不停地往下落,天際昏黑,路邊的燈柱下細(xì)小的雪籽在翻飛,唯有地面上的摩天高樓和城市霓虹晝夜不息地明亮。
往出走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難怪今晚沒看見她,本來還想把另外一份小蛋糕和蘋果給她的。
陸早早撐著傘走過去,雪花在燈影的照射下清晰可見,路邊的光放射積雪,將林昭稍顯冷艷凌厲的臉此刻渲染得無比溫柔——她還在擺攤賣花和蘋果。
不過沒李簡安之前預(yù)想的那么輕松,隨隨便便掙得盆滿缽滿,氣溫驟降,又在下雪,絕大部分的人還是選擇在溫暖休閑的商場里閑逛或者去布置精美咖啡館用熱飲暖胃,順便打卡拍照,這些設(shè)置在戶外的小攤子上的東西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暢銷。
“來一支花!
“好的,請問您要什么?”林昭服務(wù)時候的語氣很客氣,還帶著甜甜的微笑。
“玫瑰吧!
“好的!
她迅速從里面拿起一支玫瑰花,面含微笑地抬頭遞給陸早早,等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手頓了一下,又很快恢復(fù)自然,把價格說出來之后讓陸早早掃碼付款。
雪雖然眼下下得不算太大,但落在衣服上融化之后難免濕潤一片,挨著皮膚,沉下去一點涼意。陸早早看林昭的肩頭已經(jīng)濕了一片,藍(lán)色的棉服被雪泅濕,月色下,呈現(xiàn)一種墨似的深色。
她把傘偏移一點,給林昭遮了一大半,確保風(fēng)雪不會再染濕對方稍顯單薄的衣衫。
順便把書包里還剩下一份的小蛋糕遞給林昭,林昭用那種一貫的冷淡視線打量著她,壓根沒動手接,陸早早沒什么所謂地放在了她的攤位上。
“你到底要干嘛?”林昭的語氣一聽就很不耐煩。
“不干嘛,我出來找那只貓,沒找到,恰巧遇見你了!标懺缭绱寡弁鴶偽簧先耘f剩下一大半沒有賣完的東西,徑直問,“這些東西如果賣不掉的話要怎么辦?”
“總能賣出去的,實在不行自認(rèn)倒霉。”說完察覺過來不對勁,“我有必要向你交代嗎?”
“還是有必要的!标懺缭缧χf,“畢竟我馬上就要成為你的大主顧了,幫我把剩下的這些花都包起來吧。”
“……”
感覺林昭在咬牙切齒,但是出于現(xiàn)實考量,只能手腳利落、十分客氣地把她這些花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包起來。
“剩下的這些蘋果和糖果依照你的能力應(yīng)該能賣完吧。”陸早早把那束花抱在懷里,很晚了,已經(jīng)提前十幾分鐘叫司機(jī)來接她,眼下應(yīng)該快要到了,她準(zhǔn)備轉(zhuǎn)身的時候又想起來什么,把傘靠在林昭的肩頭掛著。
“我先走了,傘給你留著了,給你節(jié)省下一筆感冒費用。對了,蛋糕記得吃!敝v完之后自己倒先笑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這里人群涌動,還有監(jiān)控,人證物證都有,出了事你要賠錢!
林昭已經(jīng)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人生第一次體會到話多失言的感覺。
自己上次在醫(yī)院里肯定得失心瘋了才會把那些話一骨碌全說出來,真尼瑪……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