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看小說的,陸早早還一句話沒說呢,就能主動在腦子里聯想出這么多完全不相關的東西出來。
有些無奈地伸出一根手指在李簡安腦袋上戳了戳,陸早早笑著說:“李簡安小同志,不要做出那么多驚心動魄的開放性猜想好么,我們兩個既不是同學也不是什么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非要說的話,只是見過兩次面的陌生人,我們連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暫時只知道他的姓氏,而他對我一無所知!
“陌生人!”李簡安大聲喊了一句,“我勒個老天奶啊,這年頭陌生人之間還能彼此記住的恐怕不多了,這得是什么樣的緣分啊!
陸早早笑笑,“對方的長相和談吐確實是那種很難讓人淡忘的類型,況且我這次還知道了他一個秘密,他也知道我一個秘密!
李簡安的激動來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對陸早早口中長相談吐都不俗的陌生人失去興趣。
聽到陸早早剛剛的一番話,眼前對陸早早的這個秘密更加感興趣起來,既然一個陌生人都知道陸早早的秘密,那作為陸早早最好的朋友且沒有之一,自己應該也有權利知道才對。
于是李簡安主動纏著陸早早詢問,“早早,是什么秘密我也想要知道!
陸早早罕見地沉默,明亮清潤的眼睛十分溫柔地看著李簡安,看久了,李簡安竟然從中體悟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哀傷出來,于是她又馬上說,“早早,我不想知道了,你不用為難!
“沒有為難!标懺缭缏冻鲆粋很溫柔的笑,抬起頭輕輕摸了摸李簡安的頭發(fā),“只是暫時不能告訴你,如果二十二歲那年生日你還想要站在我的面前問我這個秘密是什么的話,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好的。但是為什么是二十二歲?”李簡安倍感疑惑地問。
“因為……這也是一個秘密!
兩個小時之后,賀風準時醒來,門外服務生也非常準時地叩響門鈴,賀風腦袋昏昏沉沉地從沙發(fā)上起身,光著腳踩上柔軟的地毯去給對方開門,服務生畢恭畢敬地推著小推車進來,把車上的吃食一盤接著一盤擺放到桌子上去。
“請先生您慢用,有什么需要再叫我,祝您用餐愉快!
本來困得還有些迷迷糊糊,聞見清晰濃烈的食物香氣混沌不堪的大腦一瞬間清明了好幾分,賀風盯著那些看了好幾秒,然后讓服務生出門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對方微笑表示知道
坐在椅子上準備開始享用晚飯的時候,賀風跟突然記起了什么具體的事情一樣,叫住了已經快要關上門的服務聲,“哎哎哎,不好意思,請你過來一些,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一下你。”
“先生,請問有什么事情需要咨詢,我一定盡力幫您解決。”
感覺對方的面容已經變得十分嚴肅和一絲不茍,估計是以為賀風這位算得上尊貴的客人對酒店服務或者環(huán)境有所不滿呢,為了緩解對方的緊張,賀風趕緊擺擺手。
“哎呀,你不要這么緊張,我只是問一下小事。”
對方明顯松了一口氣,很快嘴角就立馬綻放出一個被訓練的、成千上萬次的標準笑容出來,“好的,您請說。”
“這酒店周圍是不是有什么流浪小貓啊,我朋友還挺喜歡這只小貓的,如果你和其他的服務生看見了,就幫我多加留意一下,它要是想要跑的話,你就先幫我捉住放我房間里來,到時候我會給你一些酬勞的!
“實在不好意思先生,我恐怕有些無能為力!睂Ψ椒浅1傅剡M行說明,“我在酒店工作很久了也沒有看過什么流浪貓的身影。”
“真的還是假的?”賀風輕皺了一下眉,半信半疑地問,“會不會是因為你一整天的工作都是在酒店內部進行,所以沒有看見啊!
“真的,先生。”對方補充解釋道,“您說的這種情況應該不會存在,我們酒店為了確?腿说娜胱◇w驗,是不會讓野生的流浪貓狗出現在附近的,更不會讓它們出現在酒店里側,每天都會派遣專門檢查的,防止這些突如其來的小動物嚇到顧客!
賀風眉頭皺得更加厲害,小聲地疑惑道,“我靠,謝洄年這家伙不會是做夢做多了,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了吧!
這樣下去實在不行,等一下還是要去跟謝洄年說明一下真實情況,防止謝洄年得精神病的情況出現。
本來身體就不算好了,這要是腦袋也出現幻覺不正常了可怎么辦!
那位服務生見賀風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著急上火,連忙給出另外一種解釋,“酒店里一些客人也會攜帶家養(yǎng)的小貓小狗前來,外出的時候會專門交由酒店專人負責看管和照顧,這位先生您的朋友大概看見的是別人家養(yǎng)的貓咪了!
這個解釋倒是說得很通,賀風總算放松地吐出一口氣,看來謝洄年沒有得失心瘋或者突發(fā)性神經,也沒有出現幻覺。
就是可惜他想要領養(yǎng)這只小貓的夢想破滅了,賀風在心里默默替謝洄年默哀三秒。
把那位服務員一通感謝送出門之后,賀風迅速把關于謝洄年的這件事情摒棄腦后,反正明天他會挑選個合適的時間告知謝洄年,而謝洄年得知真相之后,也會迅速地把自己的心態(tài)調整好,所以也沒什么大事。
總之現在還是吃飯這件事情最重要。
謝洄年的事情就讓謝洄年自己去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