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早早在心里面默默嘆出一口氣,然后把等等放回毯子上面,之后便起身跟謝洄年告別。
謝洄年并沒有跟陸早早告別,她把陸早早送出客廳,又送到庭院大門,最后詢問道,“我讓人送你回去需要嗎?”
陸早早搖搖頭,“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家,而且我還有一點點事情!彼鹗址诺酱乖诓鳖i邊緣的頭發(fā)上,比出一個剪刀手,裝模作樣地剪了幾下,“我要去剪頭發(fā)!
“需要我陪你一起嗎?”
“不用,我一下就能剪完了,只是修短一些而已,剪完之后我就回家了。”
“好,那再見!
陸早早點點頭,一邊很輕地笑了一下一邊朝著謝洄年揮了揮手。她在手機(jī)上設(shè)置了一下定位,沒十秒鐘就有一輛車接單,距離這邊還有一千米的距離,陸早早站在路邊等待了一下。
道路兩側(cè)都種植了一排排茂密繁盛的香樟樹,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打在陸早早的臉頰和身上,切割出斑駁的光影,陰影和陽光互相交織著,陸早早的影子被拉出黑漆漆的一長條,像是一團(tuán)深不見底的陰影。
沒有過多久,車輛來了,很精確地在陸早早旁邊停下,陸早早往前走了幾步,拉開車門,飛速報出自己的手機(jī)尾號,然后端坐在車座上,手垂放在膝蓋上。
她這次要去的理發(fā)店就是李簡安上次帶她去的那家理發(fā)店,跟謝洄年家隔得不是特別特別遠(yuǎn),剪完了就順道回家,而且那個店的女老板剪頭發(fā)還剪得很好,價格又不貴,人又親切。
車子路程已經(jīng)行駛過半,陸早早不知道為何心臟突然抽痛了一下,好像突然之中有一雙無形的手猛地一下攥緊了她的心臟,力道大得恨不得即刻捏碎,陸早早一瞬之間被疼得額頭青筋直跳,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服。
她嘗試著慢慢平復(fù)了一下呼吸,確實是沒有那么令人難以承受的疼痛了,但身體當(dāng)中那種胸悶氣短的感覺并沒有消散,反而有一種愈演愈烈的趨勢,陸早早一直再用調(diào)整呼吸這種方式來對抗猝不及防的疼痛。
前排司機(jī)好像聽見了陸早早一直在深呼吸深吐氣,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這位坐在后排的乘客,看見她臉色煞白,額頭似乎還在不停地溢出一絲冷汗,于是趕忙回頭看了一眼,有點急切地進(jìn)行詢問。
“小姑娘,你沒事吧?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yī)院看看吶?”
陸早早有些虛弱無力地?fù)u搖頭,說出口的話也有些輕飄飄的,“不用了叔叔,我身體經(jīng)常這樣,花點時間緩一緩就好了,沒什么大事情的,你到地方停就行了。”
“哦哦哦,那行那行!睂Ψ侥┝擞痔砹艘痪洌拔铱茨氵@情況還真挺挺嚴(yán)重的,不是什么小事情,要是經(jīng)常這樣的話真的讓你父母帶你去醫(yī)院好好瞧瞧了,我閨女平時咳嗽一下我都緊張得恨不得帶她去做個全面體檢,你這可千萬馬虎不得,別讓你爸爸媽媽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