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要是看到這個小加油站了,往前再多走幾公里就是了,不過都是荒草一片,也看不到啥了!
“好的,我知道了爺爺,謝謝你。”
陸早早朝著對方很是感激地道了好幾聲謝謝,然后站起身來,走到那位奶奶旁邊繼續(xù)給她按摩肩膀。
時間也不算早,老師把所有學生都召集起來,讓他們都按照來的時候的車位有序上車,不要著急。上了車,陸早早仍舊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面,位置也差不多是按照來的時候的位置坐的。
陸早早本來把頭斜靠在椅子靠背上,直到一只手伸到她面前晃了晃,她把頭轉過去,看見賀風一口璀璨的大白牙正沖著她笑,于是陸早早很疑惑地問,“怎么了?”
“沒怎么啊!辟R風歪著腦袋看著她,“我剛剛叫了你好幾遍你怎么不理我啊,早早,你千萬不要跟這群人學壞了啊,不能對我的話視若無睹啊!
“不好意思,我剛剛沒聽見!标懺缭绲狼钢,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他的額角,“你額頭上有一塊黑色的印記沒有擦干凈,你要不要現(xiàn)在弄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賀風頓時崩潰起來,不過幸好意識到這是在車上,屬于公共場合,所以音量還是控制得比較適宜得當的,沒有用高分貝侵襲和污染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
他猛地回頭,“我剛剛問你我臉上的東西擦洗干凈沒有,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說弄干凈了嘛,好啊,謝洄年你竟敢騙老子,讓我當小丑是吧,我跟你不共戴天。”
“剛剛下五子棋的時候在臉上亂畫的時候不是挺開心的嘛,現(xiàn)在又是小丑了?”謝洄年很是無奈又無語地笑笑,“自己臉沒洗干凈就急著要跑,我可沒‘信誓旦旦’地說弄干凈了!
“我不管,有濕巾紙沒有?”
“沒有!
賀風又轉身朝旁邊的林昭借用,“林昭,你有沒有?”
林昭瞥他一眼,“你覺得呢?”
“……”好吧,賀風不死心去找陸早早,這次又接連喊了好幾次她的名字才得到回應,等賀風又把問題重復一遍之后,陸早早才從口袋里面掏出一包紙巾,不過已經用光了。
沒有一個靠譜的。
賀風把屁股從座位上分離,開始走向前座的人借紙巾。
陸早早又把頭轉向車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下車都是維持這種有些恍惚的狀態(tài)。
中途林昭還附在她的耳朵跟她說了一兩句話,不過她也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車子行駛到學校,學校還有幾分鐘就下課了,陸早早去教室恰逢趕上下課鈴聲打響,她把試卷和各種習題塞進自己的書包里面,然后踩著樓梯一步步下樓。
謝洄年沒有重回教室拿東西,看著陸早早的背影走往教學樓直至完全消失之后,趁著下課鈴還沒有打響,他腳步迅速地走出校門,今天沒有選擇跟賀風一起回家,只說自己有事,重新給賀風叫了一輛車。
賀風倒是無所謂,只是順嘴問他要干嘛去,謝洄年說自己有個手表落在了之前的一個會館里面,現(xiàn)在想起來了準備過去拿,賀風對這個回答深信不疑,也懶得管他了。
他確實有事情,不過目的地當然不是會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