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洄年很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吵死了,在后備箱里面。”
“哦哦哦,那就好,算你小子還有一點點良心,我還以為你會趁我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把它們丟進垃圾桶里面呢!
“別想這些有的沒了的!敝x洄年很隨意地看他一眼,“你還是先想一想萬一你小姨在家,你要怎么跟她解釋你這一身濃重的酒氣吧!
“哎呀,我小姨這段時間忙得要死,今天我回國她都沒時間來接我呢,家里面估計只有保姆阿姨在吧。再說了,我都快要成年了,她還能管得了我喝不喝酒?你說是不是!
謝洄年很敷衍地嗯一聲。
五分鐘之后,賀風(fēng)突然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晃來晃去,滿臉悲切地說,“好吧,其實我小姨也可能在家的,她不會真要把我臭罵一頓吧,到時候我就說是你們一直灌我酒的,我不想喝你們還非要拉著我不停地喝!
“我是為了不當(dāng)一個掃興的朋友,才這樣做的!
“隨便!敝x洄年很是寬容大方地說出這兩個字,隨后立馬又接上一句,“你小姨相信就行了!
“……”
他小姨相信的幾率幾乎是百分之零點零一,他現(xiàn)在干脆死了算了。
不過想死只是一種態(tài)度,并不是一種行為。賀風(fēng)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有想出什么好的解決辦法出來,于是決定不再多想,人生嘛,就是這樣,既來之則安之。
不過在他眼神東看西看的時候,卻很突然地注意到了謝洄年的手,于是一把把他的手腕握住,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跟前看了看,“我靠,你手怎么感覺有點青紫。俊
謝洄年聽到賀風(fēng)說的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確實有一小塊青紫,賀風(fēng)不說還沒有注意到,估計是剛剛打沈懷瑾的時候太用力了。
想到沈懷瑾,謝洄年那股躁意就又開始在心頭不斷縈繞,也不知道那種神經(jīng)一樣的話陸早早聽了會不會難受,早知道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多揍幾拳的。
賀風(fēng)全然不知道謝洄年在想什么,只是十分感慨地問,“你怎么弄的。俊
“不小心砸到一塊廢鐵了。”
“哦哦哦!辟R風(fēng)壓根沒有懷疑,也可能是懶得動腦筋想這種事情了,當(dāng)然也可能是壓根就沒有什么腦子,特別現(xiàn)在還是在喝了酒的狀態(tài)下,思緒更是徹底亂成一團漿糊。
他只是愈加感嘆著說,“砸到廢鐵,怎么就受這么一點點輕傷啊,這我還怎么看你笑話啊!
“……”
傍晚不過六點的時候看見就看見陸早早出門了,陸清婉看了會兒時間,現(xiàn)在還差二十多分鐘就已經(jīng)十二點了,也不知道陸早早怎么還不回來。
終于,大門處傳來一陣很輕的響動,陸早早微微垂著頭,手里面拎著一個牛皮紙袋,腳步不急不慢地往家里面走,整副身軀被籠罩在庭院明黃色的路燈之下。
看見她回來,并且確定這次陸早早并沒有看見自己,陸清婉站在庭院的另外一側(cè)停留了一會兒,然后抬腳準(zhǔn)備走進去,門外傳來一陣跑車的轟鳴,陸清婉煩死,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然后走進屋子里面。
晚上沒吃什么東西,這會兒有點餓了,陸清婉坐在沙發(fā)上隨手剝了一根香蕉,吃到一半,腳步聲就由遠(yuǎn)及近地傳過來,陸清婉把剩下的香蕉隨手扔進垃圾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