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早早如此平靜,謝洄年卻在一旁看地心驚膽戰(zhàn)的,一直狠狠地蹙著眉。
他盯著陸早早的臉和眼睛,腦海之中頓時涌現(xiàn)出來好幾種不同的猜測,每一種猜測都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刀片,不斷地切割著謝洄年腦海里面的神經(jīng),鈍鈍地生著疼,每一種都讓他惱怒憤恨。
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他不斷猜演陸早早手心這些鋒利尖銳、嚯開她薄薄一層血肉的傷口從何而來,是被人故意傷害的么?
在謝洄年看不見的地方,故意傷害陸早早的人又會是誰?只要不出陸家那片別墅之中,在陸家密不透風(fēng)的安保系統(tǒng)監(jiān)控之下,能夠傷害陸早早的人又能是誰?
是陸家的人嗎?其實謝洄年知道大概率并不可能是,他們只會對陸早早采取置之不理、漠然無視的態(tài)度,更甚一點,應(yīng)該是語帶機鋒地嘲諷陸早早的所作所為。
如果不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幾乎也不會見面,更惶恐做出這種事情,如果有人為此提出疑問,恐怕還會譏諷地來上一句,“陸早早這個人也值得我耗費心力去傷害她,不要不切實際地去做這種白日夢了!
那么是怎么造成的呢?
謝洄年腦海之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最有可能也是最糟糕的結(jié)果,他竭力強迫自己不要再繼續(xù)往下想。
本來陸早早處理完手上的傷口,就想著回學(xué)校上課,結(jié)果謝洄年攔著她,讓她去做一個全方面的身體檢查,陸早早搖搖頭,但是李簡安在一旁也竭力要求,連著說了好幾遍,于是陸早早只好同意。
并且讓謝洄年也順便去檢查一下他自己手上的傷勢,他的雙手已經(jīng)有些青腫,指骨上有些淡淡的血絲。還讓李簡安去檢查一下腰,看看今天撞在桌角上有沒有事,然后找醫(yī)生開點化瘀的膏藥。
謝洄年低頭隨意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傷口,而后不太有所謂地說,“沒事,回去隨便涂點藥幾天之后就痊愈了!
李簡安也在旁邊跟著附和,“是啊,是啊,我腰上的就更沒事了,不管它幾天之后就自行消散了。”
完全勸不動這兩個人,只要讓他們也一路陪著自己去體檢。
在等待各項檢查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謝洄年甚至決定要去給陸早早開一間病房,說是先在醫(yī)院里面住下來,好好觀察一下后續(xù)的傷情,李簡安覺得謝洄年的這個提意非?煽浚谑怯譁蕚溟_口給謝洄年搭腔。
結(jié)果這次被陸早早斬釘截鐵地拒絕了,“真的不用了,如果后續(xù)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話我會讓李阿姨陪我來醫(yī)院的,你們不用擔心,我會注意我自己的身體健康的。”
見兩個人還一副不死心的表情,看樣子是準備再說點什么讓陸早早同意下來,結(jié)果這次陸早早不等他們蹦出一個字,就率先開口。
“我真的不想住院。”
李簡安忍不住問,“為什么呢?我感覺早早你這段時間的身體狀況太不好,住院的話萬一有什么不舒服,頭疼腦熱的可以隨時讓醫(yī)生來查看啊。你也不用怕會感到寂寞,我可以隨時請假過來陪你的!
“我還可以把林昭和妙儀也叫來,人多會更顯得熱鬧,這樣……”
李簡安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早早給打斷了,“真的不用了安安,我不想住院不是怕麻煩,我只是非常不喜歡醫(yī)院消毒氣水的味道,而且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