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不是我吹牛
大概因為林小婉和梅姐‘推心置腹’的聊過一場,再次上路時,大家似乎變得融洽了,反正林小婉是這么認為的,還理所當然的又跟梅姐要了一個全滿的水囊。
趙月秋看著簡直要氣死了,可惜沒人搭理她。
“梅姐,還有多久到?我們在這里腹里走了兩天了!钡韧砩显俅涡r,林小婉就問梅姐。
“你這么心急去投胎?”不等梅姐回答,趙月秋就沒好氣的懟她。
林小婉連正眼都懶得給她一個,拿出原來那個還剩一點水的水囊,很自然的遞給趙老太太,又拿了那全滿的水囊出來,打開喝上一口。
“林小婉,你不是還想留她在這巖洞里自生自滅的嗎?現(xiàn)在又給她水喝……”
“趙月秋,你就這么不愿意當個人嗎?這老婆子是你奶奶,哪怕她嫌你這個孫女是賠錢貨,她也沒有在你生下來時就要把你淹死在尿桶里啊,平日里也只是對你比孫子差一些,你也沒像黃白菜那樣被磋磨吧?”
林小婉沒好氣的打斷趙月秋,就是一通數(shù)落。
她是故意的!
“被人背著不累是吧?那晚上你守夜吧!惫,梅姐開口了,斥責(zé)了趙月秋,林小婉給趙老太太水囊的事,提也沒提。
趙月秋臉色垮了垮,也不敢忤逆,“是,梅姐!彼睦飸嵑,卻也不敢瞪林小婉了,她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每回對上林小婉她都會失了方寸,很多時候,她其實都是‘聲不由己’的。
少了她那條蛆拱來拱去,大家安安生生的吃了干糧,林小婉還偶爾和梅姐聊上兩句,別提多和諧了。
“唉呀,這時候要是能讓我親手煮上一口肉湯喝,該有多美啊!背酝臧雮干饃,喝了半口水潤嗓子,塞緊水囊時,林小婉悠悠的感嘆。
“林姑娘這話有意思!泵方愕Φ。
“梅姐,不是我吹牛啊,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廚藝我絕對敢拍胸脯,在我們樂吉村絕對是這個!
‘這個’等于一個大拇指。
林小婉會弄吃的這事,梅姐也不是不知道。
“等出了山腹,進入林子了,一定要嘗嘗林姑娘的手藝!
“嘿!那敢情好。”林小婉嘿嘿一笑,往后一倒,雙手交握枕在腦后,翹起二郎腿抖了抖,“這天大地大,世事無常,唯有美食——不可辜負啊!
說到后面,她還起了個調(diào)。
梅姐深以為然的點頭。
她想的是,林小婉吃一頓少一頓了。
真巧!林小婉也是想著她吃一頓少一頓了。
趙老太太現(xiàn)在是隔林小婉不到一步的距離休息了,就算在黑暗中,她也都眉眼低垂不敢亂看,她怕自己會總?cè)滩蛔⊥罂础?br>
林小婉可就淡定多了。
別說有十虎了,光憑趙寶桐也能追上來,現(xiàn)在肯定是和他們保持著相當?shù)木嚯x。
趙寶桐不會急著救人,也會和她打著一樣的主意。
林小婉想的不錯,趙寶桐他們一行人就跟在后面,大約有一里地。因為不急著救人,所以只是遠遠的綴著,以免打草驚蛇。
“咉嗚!壁w寶桐不急,十虎可急了,見趙寶桐他們又停下來了,十虎生氣的大叫。
趙寶桐拎起它放到肩上,它立馬就慫的縮成一團。
趨利避害,獸之本能。
“不愧是二小姐,可氣定神閑了呢。”許應(yīng)文作為影衛(wèi)首領(lǐng)悄無聲息的上前探查一番,連只蚊子都沒驚動。
“別在這里瞎吹捧了,那小丫頭又不在這里。”張大夫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氣定神閑個鬼,就是心大少根筋!
許應(yīng)文回瞪著張大夫,倒沒有和他爭論。
有人上前分發(fā)吃的,他才收回視線。
他們的伙食可比林小婉那邊的強多了,他們有肉干吃,可香了,林小婉他們家里最不缺的就是肉,這些是在作坊開起來前,林小婉以前囤的野豬肉干。
“野豬肉做的肉干,又香又有嚼勁。”許應(yīng)文又有話說,還再次驕傲上了,“二小姐太能干了!
張大夫還想懟他,被趙寶桐沒好氣的瞪住了。
“看這山腹巖洞的走向,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出了蒼陽縣的地界了!壁w寶桐拿出一張簡易地圖出來說正事,“結(jié)合之前接到老皮他們的信來看,科哥兒他們已經(jīng)失去聯(lián)系,最初關(guān)他的村子也有異動……”
許應(yīng)文正色,指了地圖上只有簡易輪廓的山,“這一片山脈到這里就斷了,二小姐那邊,預(yù)估明天下午就會出了巖洞,出現(xiàn)在這片山林!
“你隨行保護,最好別出什么意外,一直到那些人的目的地。”趙寶桐安排他!斑@樣拿二小姐當餌,合適?二小姐可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些,還有啊,等大小姐回來知道了,大家都少不了喝一壺!痹S應(yīng)文還是有點遲疑,不過他是林玉婉身邊的影衛(wèi)統(tǒng)領(lǐng),這邊是林小婉的主場,所以他只是配合,決定權(quán)在趙寶桐。
張大夫嗤笑一聲,“你現(xiàn)在把小丫頭救回來,現(xiàn)在就能喝一壺。”
趙寶桐瞥許應(yīng)文一眼,“大小姐回來,喝一壺的只會是你,沒有大家!
“……”許應(yīng)文就有種被狗吡了的感覺。
張大夫嘎嘎大笑,“嘎嘎,還是趙老頭陰險,小丫頭本來就不服你家大小姐,肯定不會樂意你們大小姐對我們怎么樣的,嘎嘎……”
許應(yīng)文:“……!”
趙寶桐:“……!”
“你們神醫(yī)門是不是什么時候改叫嘴賤門了?”趙寶桐沒好氣的問張大夫,這老頭一張破嘴,能挑多少事?
“姓趙的,你別以為老子不敢毒啞你!睆埓蠓驓獾拇岛拥裳邸
趙寶桐給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你還好意思提毒?還毒啞我呢?請你先解釋一下,為何小丫頭會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就被人擄走了?”
“……”張大夫摸了摸鼻子,“那些人下的應(yīng)該的是無根化功粉,本來那玩意對小丫頭不會有什么作用的,但給小丫頭調(diào)理身體的藥里面有一味紅菌根,與無根化功粉里的無根花相沖!
“調(diào)理身子?”趙寶桐問。
“那小丫頭到現(xiàn)在都沒來葵水,不得調(diào)理嗎?”張大夫梗著脖子反問。
趙寶桐默了默,那就只有一個問題了,“藥是怎么下的?”
張大夫眼神閃了閃,這一題他還在想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