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塵寵溺地看了她一眼,“狐貍精也好,狐仙也罷,反正我的這顆心早就被你勾去了!
夏白薇笑得前仰后翻,“那你怕不怕陽氣被我吸光?”
她以前看的那些話本子上不都說,狐貍一族會幻化成美麗的女人,專吸男子的陽氣嗎?
簫塵笑道:“我是真龍?zhí)熳,哪個妖精敢造次?不過如果是薇兒,我甘之如飴!”
夏白薇嗔了他一眼,“你知道自己是天子,還這么沒個正形!要是傳出去了,我看你這張臉往哪擱!”
“在自己夫人面前,還要什么正形?”兩人耳語,說的話只有對方能聽到。
當(dāng)然,在世人眼中,夏白薇畢竟是個二婚的,還帶著個兒子,難免會有人說難聽的話。
這些話傳到她的耳朵里,她統(tǒng)統(tǒng)都無視了,也阻止了簫塵派人去找麻煩,“你堵得住一個人的嘴,還堵得住天下人的嘴?讓他們說去吧,反正我又不會少塊肉!當(dāng)初決定這樣做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會面臨怎樣的流言蜚語!
即便如此,簫塵還是吩咐簫云意去處理這件事了。
他說過不會再讓夏白薇受任何委屈,就一定會做到。
一個人詆毀她,他便殺一個人;一城人詆毀她,他便屠一城人!如果天下人都詆毀她,那他殺遍天下人又如何?
如果連自己的皇后都護不住,他還算什么天子!
夏白薇并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每去一個地方,簫塵都派人把嚼舌根的人清除干凈了。許久沒聽到別人編排她,夏白薇還以為越靠近京城,百姓就越懂事呢。
“四年沒有回來,都不知道京中如今是怎樣的局勢!毕陌邹钡。
簫塵知道她想問什么,“太子一脈被鏟除后,女眷都打入了冷宮。至于安戶候,從來不參與黨派紛爭,我沒有動他。這些年他的夫人在京中雖然小動作不斷,但近來還算老實!
如若不然,簫塵也不可能容得下她。
夏白薇問道:“蕓瀾和清逸哥哥呢?”
這是她在京城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了。
同時,夏白薇心中又有隱隱的擔(dān)心,畢竟周清逸的身體……
簫塵輕哼了一聲,“到現(xiàn)在你還惦記著你的清逸哥哥呢,他一年前就和周蕓瀾成親了!
夏白薇驟然松了一口氣,望著簫塵輕笑出聲,“喲,某人這酸溜溜的語氣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誰家的醋壇子打翻了呢。在我心里一直都把蕓瀾和清逸哥哥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在這里吃哪門子飛醋!
簫塵在她的癢癢肉撓了一下,“你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是吧?”
夏白薇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怕簫塵,她也不會怕。因為在世人眼中他是天子,而在她眼中,他只是她的夫君。
簫塵看了夏白薇一眼,眸子里閃過了幾分幽深之色,“不過近年來,周清逸的身子越來越差,已經(jīng)臥床不起了!
夏白薇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喟嘆道:“當(dāng)年我為清逸哥哥調(diào)理身子的時候,斷言他最多只能活到弱冠之年。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三,算是一個奇跡了!
她早就該猜到,就算周清逸還活著,身體狀況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過兩人總算成親了,蕓瀾也算守得云開見月明。以前我不贊成他們在一起,因為這樣的相守實在是太短暫了,蕓瀾卻要把一生都搭進去。后來卻覺得,或許她并不求天長地久,短暫地擁有便已足夠!
在愛情面前,任何人都是癡兒。
“以你的醫(yī)術(shù),對周清逸的病也沒有辦法嗎?”簫塵問道。
他當(dāng)然不是在關(guān)心周清逸,而是知道他如果死了,夏白薇肯定不會好受。
“沒辦法!毕陌邹钡那榫w有些低落,“清逸哥哥患的是先天性心臟病,就算放在我們那個時代,都未必有救,更何況是醫(yī)療條件落后的古代!
“你們那個時代能治?”簫塵有些好奇。
夏白薇點點頭,“在我們哪里,醫(yī)療條件高度發(fā)達。如果有合適的心臟,可以通過手術(shù)為病人換上。如果術(shù)后不出現(xiàn)排異反應(yīng),恢復(fù)得好的話,這條命基本上就撿回來了!
換人心的方法,簫塵聞所未聞,眼中不禁閃過了幾分震驚之色。
難怪這丫頭跟這個世界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原來她來自那樣一個神奇的世界。
夏白薇嘆了一口氣,又說道:“我主攻的是中醫(yī),對手術(shù)一竅不通。如果我?guī)熜謼罱苌诘脑,清逸哥哥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畢竟在外科,他可是一把好手!
簫塵眸色微深,“怎么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你還有個師兄!
夏白薇笑道:“上輩子的事了。昨日種種昨日死!
這么多年的時間過去,師兄應(yīng)該也從她去世的傷痛中走出來了吧,說不定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
只可惜,她是看不到了。
一行人繼續(xù)游山玩水,途中路過一個小縣城,聽到很多百姓在熱議什么。
看出夏白薇眼中的好奇,簫塵道:“簫云意,去打聽一下他們在說什么!
“是!”真相大白后,簫云意知道自己誤解了夏白薇那么多年,心中愧疚得很。一遇到跟她有關(guān)的事,他便分外殷勤。
簫塵一行人在二樓要了一個雅間,剛好可以將樓下發(fā)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阿瑤坐在夏白薇旁邊,對外面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娘……花……”
夏白薇捏了捏他的臉,將阿瑤抱了起來,“我們阿瑤喜歡花花?”
簫塵的臉色微微一沉,“多大的人了,還要娘抱。下來!”
阿瑤不敢反抗威嚴(yán)的父親,扁扁嘴邁著小短腿,慢慢從夏白薇身上爬了下來。
夏白薇嗔了簫塵一眼,“阿瑤才多大,你對他這么兇干什么?”
簫塵冷哼道:“再小也是男子漢。老子的種,就該頂天立地!現(xiàn)在不對他嚴(yán)格一點,日后他如何撐得起大夏的江山?”
夏白薇眼底有詫異之色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