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塵沖冠一怒為紅顏的事傳到京城,即刻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這么大的八卦,百姓都吃瓜吃得不亦樂乎,人群分為了三派。
一派覺得簫塵和夏白薇太過自私,將國家大義至于不顧,將來一定會遺臭萬年。
一派被他們的愛情故事,感動得不能自已。世間男兒多薄幸,像簫塵這樣完美的男人,還能對一個女人從一而終,愿意為她放棄身份、地位、權(quán)勢、前途,甚至背負罵名,怎能不讓人感動?
為什么兩個相愛的人想在一起,就這么困難?
不少茶樓酒肆,都將他們的故事編成了話本子,惹得女子們落了不少眼淚。還有許多人偷偷祈禱,希望這對苦命鴛鴦能苦盡甘來,終成眷屬。
最后一派則將夏白薇罵得體無完膚,覺得她就是妲己、妺喜、西施之類的紅顏禍水。如果不是她把簫塵和呼畢邪迷得團團轉(zhuǎn),怎么會鬧出這么多事?
像這樣長相太過驚艷,注定禍亂世間的妖女,就應該處死!
靖王更是被氣得不輕,仿佛在一瞬間老了十歲,“逆子!老夫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逆子!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是把天捅破了!這個逆子上輩子沒見過女人嗎,竟然為了一個村姑大逆不道!”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應該不管不顧,哪怕簫塵恨他,他也要除掉那個女人!
趙氏陪在靖王身邊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生氣的樣子。然而她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往大了說是謀反都可以!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趙氏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了。
“不行!老夫要進宮去向太子和陛下請罪!”如果再不采取任何措施,只怕靖王府就真的要完了!
趙氏也回過神來了,“王爺,妾身伺候您!不管最終的結(jié)果如何,妾身都跟您生死與共!”
看著趙氏溫柔的面容,靖王心中動容不已,“這些年跟著本王,委屈你了!”
“王爺說得是哪里話。能跟著您,對妾身來說便是最大的福分!壁w氏知道,只要靖王府能平安度過此次難關(guān),她在靖王心中的地位就更加不可動搖了。
不多時,靖王就坐著馬車進宮了。
“皇兄,太子,臣有罪!”靖王跪在地上請罪,“是臣教子無方,導致墨染闖了這么大的禍,請陛下和太子降罪!”
周志國是太子的左膀右臂,簫塵卻讓人送了他的人頭回來,簡直是藐視他的威嚴!做為未來的君王,太子這次是真的震怒了!
哪怕他以前對靖王十分客氣,此刻也沒有給他一個多余的眼神。
老皇帝被氣得不輕,抬起一根手指,哆哆嗦嗦地呵斥道:“混……混賬!樂安公主奉旨嫁到匈奴和親,他竟然敢將人扣下,簡直是藐視國威!他眼里還有朕這個皇帝嗎?”
老皇帝的生命已經(jīng)快走到了終點,吼出這番話,像隨時都要斷氣一樣。
靖王也沒想到簫塵有這么大的膽子,只能繼續(xù)請罪,“是臣弟教子無方,請皇兄降罪!”
皇帝和太子想教訓簫塵嗎?當然想!要不然他們?yōu)榫叩耐䥽篮卧冢?br>可是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不少時間,兩人為什么遲遲沒有下旨?因為簫塵戰(zhàn)神的稱號不是浪得虛名,他一個人手上就掌握著大齊十分之三的兵馬。為了夏白薇,他已經(jīng)瘋魔了。而且簫塵現(xiàn)在遠在邊城,萬一再刺激到他,他真的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內(nèi)憂外患,天才真的要變了。
所以老皇帝和太子就算再生氣,也只能雷聲大,雨點小地處置他。靖王心中也明白這一點,不然怎么會毫不猶豫地進宮請罪。
連老天都站在了簫塵這邊,送來了神助攻。
一個大臣快步從外面跑進來,跪在地上匯報道:“陛下,太子殿下,不好了!匈奴單于聯(lián)合犬絨和鬼方國,集結(jié)大軍在我大齊邊境虎視眈眈!”
“什么!”老皇帝的眼睛驟然睜大,險些被刺激得暈死過去。
“父皇!您千萬別激動,這些事兒臣都會處理好的,您的龍體最重要。”太子即刻吩咐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送陛下回宮休息!”
“是!”
老皇帝被攙扶走了,太子才面色陰沉地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臣顫顫巍巍地看了靖王一眼,這才匯報道:“匈奴單于說簫世子扣押他未來的閼氏,欺人太甚,要聯(lián)合犬絨和鬼方,向大齊討個公道。”
這明明是對簫塵不利的局面,靖王卻悄然松了一口氣。
他出生皇室,當然能想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匈奴、犬絨和鬼方都對大齊虎視眈眈,越是這種時候,大齊越不可能動簫塵。
如若不然,大齊失了戰(zhàn)神,再面對這三個小國的聯(lián)合,將會陷入更被動的境地。
其他人聽到這個大臣的匯報,都開始議論紛紛。
“這下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大齊和匈奴的戰(zhàn)役才平息,難不成又要再起戰(zhàn)火?”
“兩國交戰(zhàn),遭殃的永遠是百姓。生靈涂炭,有誰會憐憫?”
“說到底,這一切還不是因為樂安公主那個紅顏禍水!”
“依我看,只要將樂安公主交出去,堵住匈奴單于的嘴,這件事不就能兵不血刃地解決了?明明用一個女人就能解決的事,為什么一定要大動干戈?”
“你說得倒簡單!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簫世子到底將那個女人看得有多重!讓他把樂安公主送給匈奴單于,可能嗎?”
“難道大齊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跟匈奴、犬絨和鬼方開戰(zhàn)?”
就在眾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個身穿朝服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樂安公主不可能被送給匈奴單于,因為簫世子已經(jīng)娶她為妻,和她在蕓萊城辦了婚禮。你們有幾個膽子,敢讓大齊的戰(zhàn)神將自己的妻子,送給敵國君王?”
此人的話音落下,大殿里頓時變得寂靜一片。
他這才緩步走上前,拱手行了一禮,“臣見過太子殿下,見過靖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