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刑具上還帶著鮮血和肉渣,一進來就可以嗅到濃郁的血腥味。程璧蘿的腿瞬間一軟,如果不是被侍衛(wèi)架著,只怕就要跌坐在地上了。
“不要!我不要待在這里!放我出去!”程璧蘿瘋狂地掙扎起來。
然而失去城主庇護的她,跟螻蟻沒什么區(qū)別,別人想怎么捏死都行!
這些刑具每一件都不是吃素的,嚴刑拷打之下,程璧蘿生不如死!
若是早知道構(gòu)陷夏白薇,會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程璧蘿還會這樣做嗎?
這件事就沒有人知道了。
清河郡主聽說此事,十分震驚,“蕓萊城的城主,不管怎么說都是從三品官員,墨染叔叔竟然一言不合就把人殺了!為了那個女人,他當(dāng)真是瘋魔了!”
“郡主,城主被殺,程璧蘿被抓了起來,只怕這件事要瞞不下去了。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婉兒急得都快哭了。
“慌什么!”清河郡主狠狠瞪了她一眼,“不管怎么說,本郡主也是皇親國戚,就算看在父王的面子上,墨染叔叔也不會拿本郡主怎么樣。聽說他們回來了,走,我們出去看看!
剛走到前院,清河郡主就看到簫塵牽著夏白薇,從門口走進來。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從眼神就可以看出他們的恩愛。
她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了拳頭,臉上卻滿是笑意,迎上去說道:“薇姐姐,你終于回來了,平安就好!你被城主的人帶走,本郡主日夜都在擔(dān)心。還好現(xiàn)在沒事了!
夏白薇的唇角閃過了幾分譏諷的笑意,沒有答話。
兩人早就到了勢如水火的境地,就差撕破臉皮了,清河郡主現(xiàn)在還能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這個演技,夏白薇是真的有些佩服。
如果沒有她的授意,程璧蘿不會有那么大的膽子,給夏白薇斷水?dāng)嗉Z!
“啪——”
簫塵眼神一凝,抬手狠狠甩了一巴掌在清河郡主臉上!
他用的力度極大,清河郡主整個人都被扇飛出去,跌在地上臉腫得老高,連牙齒都掉了好幾顆。
場內(nèi)瞬間變得安靜一片,所有人臉上都是不敢相信的色彩。
“郡主!”婉兒快步?jīng)_過去,緊張地問道:“你沒事吧?”
清河郡主顧不上疼痛,捂臉抬頭不敢相信地問道:“墨染叔叔,你打我?”
比起臉上的痛,她的心更像在滴血一樣!
第一次見到簫塵的時候,她還不是太子的養(yǎng)女,就已經(jīng)對他情根深種。后來家里出事,她被封為了郡主,更是憑借著這個身份,一直追在簫塵后面跑。
他雖然從來沒有給過她回應(yīng),但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對她一向和顏悅色。
然而現(xiàn)在,為了這個賤人,他竟然對自己動手了!
簫塵眼底沒有半分動容之色,居高臨下地望著清河郡主,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你在蕓萊城若是安分守己,本將軍可以把你當(dāng)成貴客。然而你來了這里,一而再地興風(fēng)作浪,就休怪本將軍無情了!來人,即刻派人將郡主送回京城!”
“是!”簫云意沉聲應(yīng)道。
兩次沒有保護好夏白薇,簫塵心中十分愧疚。這一次,就算太子怪罪,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清河郡主像受到了多大的打擊一樣,精致的面容再也維持不住,“墨染叔叔,你不能這樣對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空口白牙,你怎么能這樣誤會我!”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來蕓萊城是為了簫塵,父王更是對她寄予厚望。如果就這樣被他送回去,她的顏面何存?
簫塵卻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冷冷地掃了簫云意一眼,“你聾了嗎?還不送郡主回去!”
“屬下遵命!”簫云意強勢道:“郡主,收拾東西,請吧!”
“墨染叔叔,我知道薇姐姐兩次遇到麻煩的事,讓你很生氣。但這一切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真的要這么狠心地對我嗎?”清河郡主泫然欲泣地問道。
她本就生得極美,此刻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更加我見猶憐。哪怕是個女人看了,都會為之心動,更何況是男人。
然而對簫塵來說,他的眼里除了夏白薇,便再也裝不下任何女人,“清河,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有數(shù)!對爺來說,不需要任何證據(jù)。哪怕你的確是無辜的,只要爺認為你的存在,會對薇兒產(chǎn)生困擾,也照樣會讓你離開!事實的真相如何,爺會查個水落石出!”
事到如今,她再如何苦苦哀求,都是自取其辱。
清河郡主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維持著她身為郡主最后的體面,“婉兒,我們走!墨染叔叔,總有一天你會明白,誰才是最愛你的那個人!”
離開前,她看了夏白薇一眼,眼神寫滿了怨毒,讓夏白薇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她全程將這件事看在眼里,心中升起了一陣難以言說的動容。
夏白薇上輩子看過不少言情小說,情侶之間被白蓮花和綠茶鬧誤會,其實大部分都是男人的問題。像簫塵這樣,不管發(fā)生任何事,都無條件相信她,站在她這一邊。就算她沒有道理,他也會寵溺地偏袒她。
清河郡主就算有再多手段,在簫塵這里也不起效。
他牽著夏白薇回了房間,一進門就將她抵在墻上,吻住了他朝思暮想的紅唇!
夏白薇心中的思念也抑制不住,雙手攀上簫塵的脖子,細細地回應(yīng)他。
過了良久,良久,直到夏白薇快喘不過氣來了,簫塵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他用雙手捧著夏白薇的臉,溫聲道:“薇兒,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爺都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
夏白薇重重地“嗯”了一聲,“簫墨染,我相信你。當(dāng)初城主派人來抓我的時候,是我自己要跟他走的,你別怪罪簫云意。”
簫塵冷哼了一聲,“先讓他去炊事營待著吧!”
簫云意的內(nèi)心:又燒火,我真是太難了!
“我之前聽他說,和匈奴的戰(zhàn)事不是很吃緊嗎,你怎么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