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美色惑人,把他們神明般的將軍都迷成了這樣。
簫塵一路快馬加鞭到大牢,獄卒下意識地將人攔了下來,“什么人,竟然擅闖重地!”
簫塵眼中有殺意一閃而逝,手握長劍將獄卒都拍飛出去,陰戾道:“膽敢攔本將軍者,死!”
門口的獄卒這才認出他,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簫塵快步走進去,對第一道門的獄卒道:“還不快把門打開!”
獄卒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道:“將軍……程小姐之前交待,讓我們斷了樂安縣主的水和食物,任何人都不許進去看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六七天,只怕……只怕……”
若是早知道將軍這么在乎樂安縣主,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樣做。
“薇兒——”簫塵頓時覺得腦海中有一道驚雷劈過,身體猛然晃了晃,心口傳來一陣劇痛,險些昏死過去!
他睚眥欲裂,一腳踢開獄卒,拔出長劍將鎖鏈砍斷,一路沖了進去!
明明只有幾分鐘的路程,簫塵卻覺得心情沉重?zé)o比。
他簡直不敢想象,夏白薇若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他會做出什么事。
會不顧一切,讓蕓萊城的所有人陪葬,再親自下去陪她吧……
夏白薇聽到動靜,立刻站了起來,十分激動地望著門口,哪里還有半點虛弱的樣子。
簫塵闖進來,看到生龍活虎的她,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劈開鎖鏈,將夏白薇抱在懷里,心頭滿是失而復(fù)得的喜悅,一遍遍念著她的名字,“薇兒……薇兒……”
聽到簫塵的聲音有些哽咽,夏白薇整個人都愣住了,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他這么失態(tài)的樣子,“簫墨染,你這是怎么了……”
簫塵放開夏白薇,捧著她的臉,眼中滿是惶恐之色,“爺剛才在外面聽到獄卒說,他們給你斷水、斷糧了七日……薇兒,爺還以為,這一次要徹底失去你了……”
普通人三天不喝水,就要一命嗚呼了,更何況是這么長時間。
他剛才真的很害怕,自己進來會看到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還好,還好老天待他不。
“額……”夏白薇的眼底閃過了幾分心虛,“墨染,我沒事。這件事,等回去了我再跟你解釋!
“嗯!敝老陌邹笔莵碜粤硪粋時空的靈魂后,她身上發(fā)生什么事,簫塵都不覺得奇怪了,“我們先出去。這一次,所以傷害過你的人,爺都會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說到最后,簫塵的語氣里帶著濃濃的殺意,令人膽寒!
夏白薇心中還有很多問題,但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城主知道簫塵突然回來,氣沖沖沖到大牢的消息,差點嚇尿了,連忙丟下手頭的事情跑了過來。
許多請愿的百姓,都跟在了他身后?吹胶崏m和夏白薇從里面走出來,他們紛紛跪在地上說道:“請將軍大義滅親,將這個匈奴細作繩之以法!”
“禍水不除,蕓萊城難以安寧!希望將軍能明事理,不要被這個妖女的美色迷惑!”
“證據(jù)確鑿,此女絕對留不得!”
簫塵心中正憋著一肚子火沒地方發(fā)泄,他們卻送上門來了!
他死死地盯著城主,怒極反笑,“程正德,是你下令讓獄卒給樂安縣主斷水?dāng)嗉Z的?你好大的膽子!若不是她早有準(zhǔn)備,只怕?lián)尾坏奖緦④娀貋!爺帶領(lǐng)軍隊在外征戰(zhàn),將后背交給你,你就這樣對待本將軍未過門的妻子?”
城主大驚失色,“冤枉啊!將軍,下官哪里敢這樣對樂安縣主!通敵之事,縣主雖然有嫌疑,但下官只是吩咐手下的人好生對待她,絕對不敢謀害縣主的性命。
簫塵一腳將剛才那個獄卒踢了過來,“你說!”
獄卒顫顫巍巍地說道:“城……城主……是小姐吩咐的!她說……她說這一切都是您授意的……”
“什么!”城主的臉?biāo)查g變成死灰色,跌坐在了地上,“這個孽女,真是坑爹!老夫這次要被她害死了!”
簫塵的目光掃過這些憤怒的民眾,一字一頓地說道:“且不說本將軍相信樂安縣主,絕對不會做出通敵賣國的事,就算她真的有嫌疑,也該等本將軍回來了定奪。將一個弱女子關(guān)進大牢,斷水?dāng)嗉Z企圖害死她。你們這樣做,對得起本將軍對蕓萊城的守護嗎?”
眾人都沉默了。
是啊,簫塵說得沒錯。
即便夏白薇是匈奴的細作,也應(yīng)該由法律來制裁,而不是用這樣下作的手段要她的性命。
城主的做法,確實過分了。
“本將軍的女人,我都舍不得碰她一根頭發(fā)。程正德,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她關(guān)在大牢虐待!”
簫塵壓根沒給城主解釋的機會,捂住夏白薇的眼睛,“嘩”的一聲拔出手中的長劍,將城主的腦袋斬了下來!
“嘶——”
百姓們都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少膽子小的,甚至嚇得暈死過去了。
這可是蕓萊城的城主啊,簫塵說殺就殺!
這樣沖冠一怒為紅顏,這是瘋魔了!
就連夏白薇都愣住了。
簫塵臉上卻沒有任何動容之色。
就算給夏白薇斷水?dāng)嗉Z的事,不是他指使的,也是他下令將她抓起來的,并且有對程璧蘿管教不當(dāng)?shù)淖镞^。
夏白薇是他的心頭肉,單單憑這兩點,他就死有余辜!
“于公,她是朝廷冊封的正二品樂安縣主,城主不過是區(qū)區(qū)從三品,就敢以下犯上,險些害了她的性命!于私,樂安縣主是本將軍的未婚妻,未來的鎮(zhèn)北大將軍夫人,靖王世子妃!程正德有幾個膽子,敢這樣對她?本將軍取他性命,是他罪有應(yīng)得!”簫塵沉聲道。
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地面都被染紅了一大片,城主的腦袋還死不瞑目。百姓們心中的憤怒,都被恐懼所取代,誰還敢逼逼。
簫塵怒聲道:“來人,將程璧蘿抓起來,不擇手段審問,勢必要弄清楚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