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準文心里一直都清楚,夏白薇不是自己能肖想的人。但她和簫塵在一起,自己偶爾還可以見到,跟她說幾句話。如果她真的被留在了匈奴,或許這輩子都沒有相見之日了。
所以看到她平安回來,李準文是真的很高興;厝サ穆飞希拇浇且恢编咧σ。
當(dāng)然,對這一點,夏白薇并不知道。
她每天都在家里給簫塵調(diào)理身子,在她的努力下,這個男人的傷勢終于漸漸好轉(zhuǎn)了。
這段時間,簫塵被夏白薇管得死死的。他雖然有些無可奈何,心中卻十分甜蜜。
“薇兒,爺已經(jīng)在家里待了這么久,軍情耽擱不得,今天必須去軍營了!焙崏m皺眉道。
他的傷勢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夏白薇勉強同意,“去軍營可以,但在你的傷勢痊愈之前,我不許你上戰(zhàn)場!
“好!焙崏m的眉眼溫和一片,揉了揉夏白薇的小腦袋,“薇兒,你放心,爺不會再讓你擔(dān)心,更不會再讓你為我以身涉險!
簫塵離開后,夏白薇坐在窗前,看著天邊的云舒云卷,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真好。
她已經(jīng)從簫塵口中得知,她被匈奴人擄去的事,他并沒有告訴她的家人。這一點,夏白薇覺得他做得很對。
夏家村距離這里十萬八千里,娘親本就不放心她一個人在這里,若是讓他們知道這些事,還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回來后,夏白薇便給家里寫了一封話家常的信,她也于兩天前收到了回信。家中一切安好,她在這里也可以放心了。
吃過午飯,夏白薇便帶著芳草和芳蘭去了善堂。
這里畢竟是她一手建立起來的,總不能一直讓李準文管著。
她們今天過來的時候,李準文不在。不過從這里一切都僅僅有條就能看出來,李準文定是費了極大的心思。
“夏姑娘來了!”看到她,這些難民都十分高興。
夏白薇示意手下的人,將東西分發(fā)下去。
戰(zhàn)爭中,流離失所的人越來越多。好在這個善堂夠大,暫時可以收留下蕓萊城的難民。
這時,有一個小男孩跑到了夏白薇身邊,興高采烈地說道:“仙女姐姐,你終于過來了,我好久沒見過你了!”
夏白薇認出了小男孩,正是她第一次施粥的時候,在粥棚遇到的。一段時間不見,他的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夏白薇摸了摸小男孩的臉蛋,笑著問道:“小朋友,你奶奶的身子都好了嗎?”
小男孩重重點了點頭,“仙女姐姐,你真是個好人!給了我們食物和住的地方,還給我奶奶開了藥。喝了你的藥,奶奶很快就好了。她年紀大了,精神不好,經(jīng)常需要休息,現(xiàn)在在睡覺,我去叫她過來。要是見到你,奶奶一定會很開心的!”
“不用了!”夏白薇制止了他的動作,“讓奶奶好好休息吧!”
幾人在善堂里忙碌了很久,夏白薇免費為這些難民診治,發(fā)藥物給他們。其實大部分人,都只是饑寒交迫太久,導(dǎo)致身體虛弱,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忙碌到了晚飯時分,夏白薇才帶著人準備回去。這時,她發(fā)現(xiàn)芳草和芳蘭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芳蘭一直是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但芳草向來沉穩(wěn),連她都這樣,可見是真的發(fā)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夏白薇問道。
芳蘭氣得眼眶都紅了,“夏姑娘,剛才我們出去,聽見很多人在嚼舌根。說你……說你被擄到匈奴那么久,名節(jié)受損了……”
芳蘭這還算是委婉的說法。
他們的原話是,一個不知道被匈奴人怎么樣了的破鞋,怎么配得上他們天神般的鎮(zhèn)北大將軍,她竟然還有臉回來。如果他們是她,早就找根繩子吊死,自證清白了。
相比起來,夏白薇要冷靜得多,微瞇著眸子道:“我被擄到匈奴的事,在軍中都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并且簫塵下了死命令,若有人敢議論這件事,立斬不饒!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并且還在外面大肆宣揚。”
芳草剛才也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聽夏白薇這樣一說,頃刻間就反應(yīng)過來了,“夏姑娘,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害你?”
夏白薇冷哼道:“讓手下的人去查!順藤摸瓜,總能找出來!”
“是!”
她從來都不是軟柿子,有人敢在暗地里對她使這種手段,她怎么可能坐以待斃!
“好了!毕陌邹睂捨康乜戳朔继m一眼,“你也別生氣了。嘴長在別上身上,怎么說是別人的事。我們?nèi)绻娴囊驗檫@話,影響了自己的心情,才是著了那人的道。”
芳蘭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夏姑娘,你是奴婢見過最好的女子,所以奴婢聽不得有人這樣說你!若是讓奴婢知道那人是誰,一定撕了她的嘴巴!”
夏白薇從來都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晚上,簫塵沒有回來。不用想都知道,就算有李碧耀他們幫忙,畢竟簫塵才是主帥,他這么長時間沒去軍營,肯定積壓了許多事需要處理。
夏白薇依然很擔(dān)心他的身體,翌日一早,便讓人將她送了過去。
“夏姑娘!”看到她,將士們都熱情地打招呼。
和匈奴的這些戰(zhàn)役中,將士們用了很多夏白薇教的方法,都取得了不錯的成果。在軍營,她十分受人敬重,是唯一一個可以在這里暢通無阻的女人。
“夏姑娘,將軍正在跟幾位副將議事,屬下這就進去匯報!毕陌邹北灰粋將士帶到了簫塵的軍營外面。
“不用了!毕陌邹碧种浦沽怂,“我只是過來看看,讓他們先談完吧。”
“是!”
過了約莫大半個時辰,副將們才陸續(xù)從里面走出來。
夏白薇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裙子,外面罩著一件火紅色的披風(fēng),將整個人襯托得唇紅齒白。一樣望去,很是驚艷。
吳舒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閃過了幾分驚艷之色,“夏姑娘,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