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夏白薇每次問她們,呼畢邪在干什么,或者跟匈奴有關(guān)的事的時候,她們都不回答,只問夏白薇有什么吩咐。
說到底,這兩人跟之前的婢女也沒什么區(qū)別。
夏白薇十分無聊地在營帳待了好幾天,還是不知道呼畢邪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她依然沒有找到逃出去的方法,雖然有隨身空間在手,但夏白薇總不能上演大變活人吧。
也不知道呼畢邪是怎么想的,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才把她帶回來,難道就是為了每天好吃好喝地把她供起來?
另一邊。
一個將士走進(jìn)呼畢邪的營帳,行了一禮匯報道:“單于,大齊的將領(lǐng)帶人在我們的陣前叫囂,讓他們交出那天帶走的女子!
呼畢邪的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由他們折騰去吧!
大齊的人不可能找到王賬的位置,那個女人,他從帶回來開始,就沒打算過放她走。
上次的戰(zhàn)役過后,匈奴和大齊都元氣大傷,正在修整。剛好趁著這個機(jī)會,呼畢邪換上了一陣勁裝,來了夏白薇這里。
看到他,夏白薇警惕地問道:“你過來干什么?”
呼畢邪隨意地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竟然帶著幾分醉人的溫柔,“夏姑娘,你會騎馬嗎?”
“你問這個干什么?”夏白薇反問道。
呼畢邪笑了笑,“本單于聽婢女說,你覺得每天悶在營帳里太無聊,所以想帶你出去逛逛!
能離開這里,夏白薇當(dāng)然不會拒絕。說不定在這個過程中,她還能找到逃跑的機(jī)會,便點了點頭。
呼畢邪示意婢女給夏白薇換衣衫,起身離開了營帳。
不多時,看到掀開簾子走出來的女人,他的眼底閃過了濃濃的驚艷之色。
今天的夏白薇,穿著一身暗紅色的勁裝。緊致的衣衫,將她的身材曲線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帶著幾分野性的美感。
復(fù)雜的發(fā)髻已經(jīng)拆了,編成一條條小辮子垂在腦后,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這張臉,五官精致得不可方物。組合在一起,更是美得不像凡塵中的女子。
難怪像簫塵那樣不可一世的男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僅是呼畢邪,他身后的這些匈奴將士,目光落在夏白薇身上時,都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時他們總算明白,為什么單于當(dāng)初寧愿放虎歸山,也要將這個女人帶回來了。
若是能擁有這樣的美人,哪怕做昏庸無道的商紂王又如何!
呼畢邪一個淡淡的眼神掃過去,這些匈奴將士頃刻間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夏白薇一眼。
他走到她面前,溫聲道:“夏姑娘,你真美。我覺得比起大齊那種良家女子的打扮,這樣的野性更適合你!
“是嗎?”夏白薇嘲弄一笑,“你就不怕本姑娘野性難馴,會抓傷你?”
毫無疑問,她的這句話足以激起任何男人的征服欲,呼畢邪也不例外。
他靠近夏白薇的耳邊,低沉笑道:“那就要看你這只小野貓的爪子,夠不夠鋒利了!”
話音落下,呼畢邪忽然攬著夏白薇的腰,將她帶到了馬背上。
“你干什么?”她嚇了一跳。
呼畢邪勒緊韁繩,策馬離開,“小野貓不是說要抓傷我嗎?本單于給你這個機(jī)會!”
夏白薇頓時氣得夠嗆,真想從空間里調(diào)出銀針,給這個男人一點顏色瞧瞧。
當(dāng)然,她只是想想,并沒有付諸行動。
夏白薇又不傻,當(dāng)然明白呼畢邪跟她以前遇到的那些混混不一樣。以這個男人的身手,只怕她還沒動手,目的就被他洞察了。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她不會打草驚蛇。
兩人在草原上馳騁著,呼畢邪將夏白薇緊緊圈在懷里。
她的后背緊貼著這個男人的胸口,夏白薇還是第一次跟除了簫塵以外的男人,這樣親密接觸。感受到他炙熱的體溫,她的臉上寫滿了不自然的神色。
呼畢邪立體的臉上,卻滿是愉悅之色,在夏白薇耳邊溫聲說道:“夏姑娘,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你并不知道本單于的身份,甚至連本單于的名字都不知道,就二話不說救了本單于,絲毫都不介意本單于是異族人。所以本單于一直覺得,你雖然嘴硬了一些,但內(nèi)心深處,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
夏白薇冷哼道:“要是那時候,我知道你是匈奴單于,大齊最大的敵人,一定不救你,讓你毒發(fā)身亡算了!”
話音落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話說了出來,眼中不禁閃過了幾分心虛。
呼畢邪卻沒有放在心上,反而還覺得這丫頭有些可愛。他將馬速放慢了一些,帶著夏白薇慢慢地在草原上奔走,“夏姑娘,你看這片草原,是不是很美?”
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
一眼望去,一碧如洗,遠(yuǎn)處的草地和藍(lán)天仿佛接連在了一起,美得不可方物。時不時有微風(fēng)拂過,吹在臉上很是舒適。
上輩子,夏白薇也到內(nèi)蒙古的草地度過假,但21世紀(jì)的風(fēng)景遠(yuǎn)不如現(xiàn)在天然。
她點了點頭,聲音不像剛才那樣帶刺了,“是很美!
呼畢邪緩緩道:“這片美麗的草原,卻是用無數(shù)人的鮮血捍衛(wèi)下來的。近年來,匈奴的人口越來越多,領(lǐng)土卻不大,且大部分都是鹽堿地,無法種植糧食。每年,我們都要給大齊交納無數(shù)稅貢,匈奴的子民要如何生存?身為匈奴的單于,我總要為子民著想。大齊欺壓我們,本單于便帶兵反抗!不像之前的那些孬種,只會一味地向強(qiáng)權(quán)低頭,換取片刻的安寧!”
呼畢邪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跟夏白薇說這些。
或許是因為她是個穿越者,對大齊并沒有太大的歸屬感。聽完呼畢邪的這番話,夏白薇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似乎可以理解他的做法。
不過理解并不代表贊同。
夏白薇嘆了一口氣,道:“不管在任何朝代,戰(zhàn)爭中受苦的都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