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不到他,她怎么可能安心休息!
夏白薇借著空間的掩飾,悄悄從軍營溜出去了。
她不相信簫塵就這么離開了,她一定要找到那個男人!
就算真的有什么意外,夏白薇也要跟他生死相依!
懸崖下依然有不少將士在翻找,但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活口。將士們表面上雖然沒有說,但心里都覺得,將軍這次怕是真的兇多吉少了。
一時間,不少人都在偷偷抹著眼淚。
夏白薇卻不相信!
夜色很暗,并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到來。
夏白薇走到了將士們還沒找過來的地方,一邊哭著,一邊說道:“簫墨染,我不許你死!你說過要娶本姑娘為妻的!我不稀罕鎮(zhèn)北大將軍夫人的身份,也不稀罕世子妃的位置,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簫墨染,我要和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看著他們慢慢長大。你教他們武藝,我教他們醫(yī)術(shù)。我們要一起慢慢變老!我求求你,不要死好不好?嗚嗚嗚……”
“簫墨染,你如果就這樣丟下我走了,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不……我會徹徹底底忘了你,然后喜歡上別人,和別人成親生子,白頭偕老,百子千孫,兒孫滿堂……”
“你敢……”夏白薇的耳朵突然聽到了一道微弱的聲音。
她的眼睛驟然一亮,激動地問道:“簫墨染,你在哪?”
夏白薇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能借著月光尋找。還好,在不遠處的一個亂石堆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夏白薇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活了過來,三步并作兩步往那邊跑,“太好了!簫墨染,你沒死!”
簫塵抬起一張蒼白的臉,扯出了一個艱難的笑容,“傻丫頭,爺還沒有娶你為妻,怎么舍得死?”
夏白薇的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臉上卻滿是笑容,“簫墨染,你這個大混蛋!你知不知本姑娘有多擔心你?你都快把我嚇死了!還好你沒事,要不然我真的會恨你一輩子的!”
簫塵還想說些什么,卻因為體力不支,再次暈了過去。
“你放心,我這就找人來救你!”夏白薇本來想離開的,但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腳步又停了下來。
她一個人跑了很遠,簫塵的狀況看起來這么糟糕,一來一回,還不知道他能不能支撐到那個時候。
夏白薇咬咬牙,找了跟木棍,開始挖壓在他身上的亂石,“簫墨染,你等等,我很快就會救你出來了!”
他只有腦袋露在外面,還不知道傷得重不重。夏白薇十分擔心,越發(fā)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以前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有這么大的力氣。
夏白薇不知疲倦地挖了很久,突然發(fā)現(xiàn),亂石堆里竟然還有一個人。
他身上穿的服飾跟他們不一樣,看樣子是匈奴人。
如果不是為了跟他們打戰(zhàn),簫塵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夏白薇原本不打算管他的,但看到這個匈奴人的臉之后,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呼畢邪?他怎么會在這里?
夏白薇心中滿是疑惑,卻找不到人解答。
不管怎么說,兩人好歹有些交情,夏白薇做不到見死不救。她咬咬牙,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好不容易將他們都挖了出來,夏白薇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了。
天快亮了,如果吳舒任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很快就會派人找過來的。夏白薇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
然而她顧不上休息,立馬起身給兩人都灌了一些靈泉下去,然后查看簫塵的情況。
他傷得很重,如果她再來遲一會兒,只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吹剿砩蠂樔说膫,夏白薇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空間里種著一些人參。這么長時間過去,再加上空間的靈泉滋養(yǎng),它生長得極好。
夏白薇迅速挖了一株出來,切了參片讓簫塵含在嘴里。
見他的生命體征逐漸平穩(wěn),她這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隨后,夏白薇撕開簫塵的衣服,用靈泉為他清理傷口,再敷上草藥包扎。
做完這一切,她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了。
望著這個男人蒼白的俊臉,夏白薇心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他不是答應(yīng)過她,一定會保證自己的安全嗎,現(xiàn)在這是怎么回事?
夏白薇擦干凈臉上的淚痕,咬牙道:“簫墨染,等回去了,本姑娘一定要跟你好好算賬,問問你是怎么照顧自己的!”
這時,旁邊的呼畢邪突然悠悠轉(zhuǎn)醒了。看到夏白薇,他的眼中滿是詫異之色,“夏姑娘,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還沒有問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呢!”夏白薇此刻看呼畢邪的眼神里,帶著幾分警惕。
她不是傻子,不可能到這種時候還相信,呼畢邪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個普通的匈奴商人。
看到簫塵,呼畢邪的眼中有殺意一閃而逝。見夏白薇將他的傷口包扎得那么好,眼中還滿是疼惜之色,他沉聲問道:“你跟大齊的鎮(zhèn)北大將軍是什么關(guān)系?”
夏白薇擋在簫塵身前,警惕地問道:“呼畢邪,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她眼中對自己的防備,呼畢邪莫名覺得胸口一滯。
這時,突然有一大隊匈奴士兵趕了過來?吹胶舢呅埃麄兘y(tǒng)統(tǒng)恭敬地行禮,“單于,屬下來晚了,請您治罪!”
“什么!”夏白薇驚得退后了一步,眼中滿是震驚的色彩。隨后,她忽然苦笑了幾聲,“呼畢邪,匈奴單于?我竟然還相信你說的,自己是個普通商人。哈哈哈,現(xiàn)在看來,我真是傻到家了!”
“夏姑娘……”呼畢邪下意識地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簫塵身上,頓時冷了下來,“大齊的將領(lǐng)在此,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來人,將他帶回去!”
“是!”
“不許過來!”夏白薇擋在簫塵面前,從未如此慌亂過。
她沒有想到,呼畢邪就是匈奴單于,更沒有想到,匈奴大軍會比吳舒任他們先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