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姑娘……”芳草窘迫道:“奴婢……奴婢覺得肚子好疼,想去茅房。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著涼了!
夏白薇點(diǎn)頭道:“你去吧。等回去了,我再仔細(xì)給你把一下脈!
“謝謝夏姑娘!”芳草匆匆應(yīng)了一聲,便大步跑開了。
夏白薇不知道被誰擠了一下,身子一個踉蹌。好在芳蘭及時扶住了她,才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
過了一會兒,芳蘭忽然驚呼著問道:“夏姑娘,你頭上戴的那根和田玉掐金東珠簪子呢?”
夏白薇抬手摸了摸,果然不見了,“不會是剛才掉了吧?那根簪子我還挺喜歡的呢!
芳蘭焦急道:“那可是將軍花了大價錢,從拍賣會買回來的。你先隨便逛逛,奴婢去找找看!
“成!”
兩個丫鬟都不在自己身邊,夏白薇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左右不過是一場生辰宴,還能鬧出什么大事來不成?夏白薇沒有再多想,低頭看著池中的錦鯉。
這時,忽然有一個面生的丫鬟走過來說道:“夏姑娘,你身邊的人剛才不小心扭到了腳,被奴婢們扶到廂房休息了,特意囑咐奴婢來向你告罪!
“什么?”夏白薇擔(dān)心芳草和芳蘭的傷勢,立即道:“快帶我過去!”
“請夏姑娘跟我過來!毖诀叩。
她剛才心急,沒有想太多,可是現(xiàn)在冷靜下來,夏白薇發(fā)現(xiàn)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先是芳草和芳蘭因為各種原因離開了她身邊,隨即這個丫鬟就來了,而且?guī)叩穆吩絹碓狡В飞仙踔吝B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了。
夏白薇的臉色頓時一沉,停下腳步問道:“你不像是監(jiān)軍府的丫鬟,到底是什么人?”
夏白薇原本只是想詐一下她,誰知道聽到她的話,丫鬟臉上瞬間閃過了幾分慌亂之色,抬步就跑了!
夏白薇慢了一步,院子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落鎖,她被鎖在了里面。
“我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竟然沒有防備!”短暫地慌亂過后,夏白薇就讓自己冷靜下來了。
今天針對她的人很多,但大多數(shù)都只是嘴上說說,最有可能害她的人是程璧蘿。不過夏白薇覺得此女雖然刁蠻,應(yīng)該沒有這么深的心思,她背后或許還有出謀劃策的人。
她們費(fèi)了這么大的功夫,把自己關(guān)到這個老舊的院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反正有隨身空間在手,夏白薇并不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倒想看看她們在耍什么花樣。
“嘶——嘶——”
這時,周圍忽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不多時,五六條色彩斑斕的毒蛇就出現(xiàn)在了夏白薇眼前,朝她吐著鮮紅的信子。
夏白薇的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
倒不是因為害怕,她是個中醫(yī),前世什么毒物沒接觸過?毒蛇之類,對夏白薇來說不過是小兒科。
真正讓她憤怒的,是背后之人的心思。
別說是弱女子了,就算是個壯年漢子,在這種情況下只怕也很難活著出去。背后那人一出手,竟然就想取她的性命,好狠毒的手段!
她從來沒有主動招惹過誰,對方竟然如此陰狠!
好在夏白薇的空間里有雄黃粉,她一把灑了出去,然后拿出數(shù)根銀針射向這些毒蛇的七寸!
蕓萊城并不太平,夏白薇之前在一包銀針上淬了見血封喉的毒藥,做為防身之用,沒想到這種時刻竟然派上用場了。
果不其然,幾條毒蛇在地上扭動了幾下就嗝屁了。
院子的門從外面落鎖了,而且這里十分偏僻,她就算喊破喉嚨也沒有。為今之計,只有等人過來了。相信要不了多久,芳草和芳蘭就會發(fā)現(xiàn)她失蹤的事。
李準(zhǔn)文今天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見到夏白薇,跟她說幾句話。
好不容易擺脫了前面的這些賓客,他終于有時間去后院了。
蕓萊城民風(fēng)開放,并沒有規(guī)定男主人不能見女客。李準(zhǔn)文打著答謝的由頭過去打招呼,沒有什么毛病。
誰知道在后院逛了一圈,這些女人身上的脂粉香都快把他熏得暈過去了,依然沒有看到夏白薇的身影。
她身邊的丫鬟,李準(zhǔn)文倒是認(rèn)得,當(dāng)下問道:“你家姑娘呢?”
芳蘭愣了一下,“剛才夏姑娘的發(fā)簪掉了,奴婢剛找到。她不是在游園嗎?”
院子里哪有夏白薇影子?李準(zhǔn)文怕她出什么事,立即吩咐下人去找。
芳草從茅廁回來,聽芳蘭說完這件事,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做了那么多年的丫鬟,對后宅的這些手段一清二楚。再聯(lián)想她和芳蘭都被人用手段支開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剛才針對夏姑娘的人那么多,只怕有人在暗中對她下手了。
“趕快去找姑娘!”芳草沉聲道。
要是夏姑娘出了什么事,只怕她和芳蘭都活不了。
李碧耀也被驚動了,迅速吩咐人手去找。
且不說萬一夏白薇在他的府邸出了什么事,世子爺不會放過他,光是準(zhǔn)兒的身體就沒人調(diào)理了。
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李碧耀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事情怎么會鬧得這么大?”程璧蘿皺著眉頭,低聲問道。
原本她只是想給夏白薇一個教訓(xùn)而已,沒打算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事情也有些出乎華雪盈的意料,但她還是強(qiáng)撐著說道:“程小姐,別擔(dān)心。只要我們鎮(zhèn)定,不管他們怎么找,都查不到我們頭上的!
反正現(xiàn)在,那個賤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很快,在眾人的瘋狂尋找下,終于有了夏白薇的下落,“老爺,少爺,去藤院的那條路上,好像有夏姑娘留下的腳印!
藤院是一個廢棄已久的院落,她好端端地跑到那里去干什么?
李準(zhǔn)文已經(jīng)率先跑了過去,李碧耀只能緊跟其后。
若是讓別人看出他這個傻兒子對夏白薇的心思,傳到了世子爺?shù)亩淅,麻煩就大了?br>“別急,先過去看看夏姑娘在不在那里。”芳草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