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塵索性丟下手中的折子,起身道:“回去!”
簫云意知道,只要涉及到夏姑娘,這位爺什么瘋魔的事都做得出來,阻止他也沒用,干脆跟著出去了。
夏白薇剛洗漱完準(zhǔn)備歇下,房間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在將軍府,能這樣闖進(jìn)來的人只有一個。
她起身看了過去,簫塵洗漱過后換了一身月白色的錦袍,從門外走進(jìn)來。即便兩人已經(jīng)十分熟悉,每次見到他的這張臉,夏白薇還是會被狠狠驚艷一番。
突然想到一件事,她不禁輕笑出聲,問道:“簫墨染,你每回打戰(zhàn)的時候,需不需要戴上面具?”
簫塵不解,“戴面具干什么?”
夏白薇笑道:“說的是古時有一位將軍,由于長相太過俊美,不足以威懾敵人。所以每次打戰(zhàn)的時候,他都要戴上猙獰的面具!
簫塵在床沿坐下,捏了捏夏白薇的臉,心情看起來很愉悅,“薇兒的意思是,爺?shù)南嗝沧阋愿莻美男子相媲美!
“是呀!”夏白薇環(huán)著簫塵精瘦的腰際,嗅著他身上獨特的味道,“在我心里,沒人比你更好看!
“你這張小嘴啊……”簫塵無可奈何地喟嘆了一聲,“爺這輩子算是栽在你手上了。只要你想,總能將爺哄得團團轉(zhuǎn)!
夏白薇笑嘻嘻地伸出了右手,“世子爺,奴家手上的土地肥沃得很,栽在這里保證不會虧待了你!
“調(diào)皮!焙崏m低下頭,吻住了夏白薇殷紅的薄唇。
炙熱的氣息縈繞在鼻尖,導(dǎo)致房間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曖昧起來。她漸漸沉浸在這個吻中,意識變得有些迷失。等下夏白薇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兩人呈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躺在床上。
她的臉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根,伸手推了簫塵一把,縮到了床邊。要不然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為了打破這份旖旎,夏白薇清咳了一聲問道:“簫墨染,你不是說軍營最近有很多事要忙嗎,今晚怎么突然回來了?”
簫塵也想起了原因,美眸里的旖旎之色瞬間褪去,“薇兒,你今天在外面逛街,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
“沒……沒有啊。怎么了?”夏白薇有些心虛。好在現(xiàn)在是晚上,房間的燈光又昏暗,簫塵并沒有看清她的樣子。
夏白薇并非存心瞞著他,而且大齊正在和匈奴交戰(zhàn),簫塵又是主帥。若是讓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會非常麻煩。
她來自21世紀(jì),對外族沒有歧視,認(rèn)為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人,都有好壞之分,不能以偏概全。但是這個時代的人不一樣,他們覺得和匈奴不共戴天。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沒什么!睘榱吮苊庀陌邹睋(dān)心,簫塵沒有告訴她,她們今天回來的時候,馬車被人跟蹤的事。
只不過翌日一早,簫塵便加派了人手保護(hù)夏白薇的安全。她下次出門的時候,別說發(fā)生這種事了,只怕一只蒼蠅想靠近都難。
轉(zhuǎn)眼就到了李準(zhǔn)文生辰的這天。
他和簫塵雖然是平輩,但兩人的身份不一樣,再加上軍中軍務(wù)繁忙,簫塵壓根就沒有打算過出席。
夏白薇被芳草和芳蘭拉著精心打扮了一番,便出門了。
馬車上,芳蘭還在嘰嘰喳喳地說著,“夏姑娘本來就長得好看,平時不打扮,奴婢看著都覺得呆了。今天裝扮了一番,奴婢還以為是仙女下凡呢。等下到了壽宴,一定會亮瞎那些人的眼!
夏白薇輕笑了一聲,“你這張小嘴啊,跟抹了蜜一樣!”
芳蘭抱著她的手臂撒嬌,“奴婢的嘴巴不抹蜜,怎么把夏姑娘伺候得高高興興的呢?”
三人一路笑鬧著,夏白薇的心情跟著愉悅了起來。
李家。
李準(zhǔn)文又換了一套衣衫,望著小廝問道:“本少爺穿這件行嗎?”
小廝點頭道:“少爺,你生得一表人才,穿什么都好看!
李準(zhǔn)文對著鏡子看了好幾遍,忽然又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不成!不成!這件衣服的顏色太艷了,要是她看著覺得本少爺娘氣怎么辦?不行!再給我換一套素一點的!
“是!毙P覺得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時從來不在乎自己形象的少爺,今天竟然像個姑娘家一樣打扮起來了。
而且聽他的口氣,好像還是為了別人。
平心而論,以少爺?shù)娜菝埠图沂,什么樣的女子配不上?以往只不過是被身子所累,他才從來沒有心思考慮這方面而已。如今在夏姑娘的調(diào)理下,少爺?shù)纳碜右呀?jīng)漸漸好了起來。就是不知道誰家的姑娘這么有福氣,竟然能得到公子的青睞。
換好衣服,李準(zhǔn)文怎么看都覺得不滿意,“這件也不行!太素了,只怕站在人堆里她都看不到。不成!再給本少爺換一套!
“少爺,您覺得這幾套怎么樣?”難得他有這樣的雅興,小廝當(dāng)然得把他伺候好。
一連折騰了一個時辰,李準(zhǔn)文還是覺得不行。仿佛不管穿任何衣服見她,都不能讓他滿意。然而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只能妥協(xié),“成!就這套吧。夏姑娘來了沒有?”
小廝忍不住說道:“少爺,這話您今天已經(jīng)問了五百多遍了。我覺得,夏姑娘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路上了吧!
被小廝這樣戳穿,李準(zhǔn)文覺得有些窘迫。
這時,李碧耀突然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神色有些欲言又止,揮手道:“你們都下去!
“是!”
轉(zhuǎn)眼,房間里只剩下他們父子二人。
李準(zhǔn)文好奇地問道:“父親有什么事嗎?”
李碧耀沒有回答,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我兒果然生得一表人才,豐神俊朗!”
“父親……”李準(zhǔn)文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以我兒的姿容,將來還不知道會惹得多少女子傾心。只要你喜歡,不論對方是什么身份,爹都能讓你如愿以償!崩畋桃f到這里,忽然話鋒一轉(zhuǎn),“整個蕓萊城的女子都任你挑選,卻唯獨一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