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薇忍不住輕笑了一聲,“我既然答應(yīng)李準(zhǔn)文了,去一趟也無妨!
簫塵還不知道要在蕓萊城待多長時間,夏白薇既然決定和他一起走下去,這些應(yīng)酬將來就必不可少。既然如此,提前認(rèn)識一下那些人也好。
決定了這件事,和簫塵說了一會兒話,夏白薇就去看吳舒任了。
他的身體恢復(fù)得很好,已經(jīng)從牛肚子里移了出來。夏白薇為他把完脈,淺笑道:“再過幾天,你應(yīng)該就可以下地了!
吳舒任關(guān)心的卻不是這個,“夏姑娘,我以后還能上戰(zhàn)場嗎?”
夏白薇撇了撇嘴,看起來有些不高興,“喂,我費了那么多藥材、時間和精力,才把你從鬼門關(guān)搶救回來。你的傷還沒好呢,就又想著上戰(zhàn)場,對得起我嗎?”
夏白薇是他的救命恩人,任何事吳舒任都可以聽她的,唯獨這件事例外,“夏姑娘,我是一個將士,保家衛(wèi)國是天職!若有一日馬革裹尸,對我來說便是最大的榮耀!在此之前,只要我活著一天,就要為大齊多殺一個敵人!”
夏白薇被他眼中的堅定震撼到了,愣了一下才說道:“放心吧。只要好好休養(yǎng),你的身體恢復(fù)到之前的狀態(tài)沒有問題!
要不然不是白瞎了她的那么多靈泉。
得到了肯定的保證,吳舒任這才松了一口氣。
對他來說,如果不能拿著劍上戰(zhàn)場,跟殺了他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夏白薇打開藥箱,將之前配好的藥拿出來,遞給旁邊的將士說道:“這個三碗水煎成一碗,每天睡覺前給吳副將喝下去!
“是!”
解決了這件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夏白薇便回了將軍府。
這幾天簫塵似乎很忙,一直沒有回來過。他不在身邊,夏白薇總覺得晚上睡覺的時候缺了一點什么。
翌日一早,用過早膳后,夏白薇嘆了一口氣,“天天在家里無所事事,我都快無聊死了。我現(xiàn)在不禁懷念起在夏家村的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得多充實啊!”
芳蘭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輕笑,“夏姑娘,別人想過清閑日子,還沒有這個機會呢。你倒好,竟然懷念以前干農(nóng)活的時候。這話要是傳出去了,該有多少女子羨慕嫉妒恨!”
夏白薇仰天長嘆,“我說的是大實話。
上輩子她是個醫(yī)生,一天都不得閑。這輩子穿越過來之后,每天都在為生計發(fā)愁。這樣清閑的日子,夏白薇都覺得自己快憋出病來了。
芳草提議道:“夏姑娘,不如我們來打撲克牌吧!
“不打,沒意思!”夏白薇搖頭。
不管叫多少人,換多少花樣,每一次勝出的人都是她。這種碾壓式的打法,除了剛開始爽以外,后面就越來越?jīng)]勁了。
“來蕓萊城之后,我還沒有上過街呢,今天出去逛逛吧!”夏白薇起身道。
她開口了,芳草和芳蘭自然只能遵命。
夏白薇的身份特殊,他們此次出門的時候比較低調(diào),馬車上并沒有將軍府的標(biāo)記。要不然她不管走到哪里,只怕都會被人圍觀。
到了一間成衣鋪子面前,芳草和芳蘭硬是將她往里面拉,“夏姑娘,你長得這么漂亮,身材又這么好,就應(yīng)該多買一點衣服,每天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夏白薇撇撇嘴,“可是簫墨染讓人準(zhǔn)備的那些衣服,好多我都放在衣柜里,從來沒有穿過呢!
芳蘭笑道:“夏姑娘,女子哪有嫌衣服多的道理?剛好趁著這次機會,你挑選幾件好看的衣服,去參加李公子的生辰宴席。讓蕓萊城的那些人好好看看,你是如何艷壓群芳的!”
夏白薇失笑,“得了吧!宴席的主角是李準(zhǔn)文,我搶人家的風(fēng)頭算什么?”
“反正夏姑娘的身段好,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走!走!走!我們進去試試!狈继m不遺余力地攛掇著。
將軍可是吩咐過她們,他不在家的時候,一定要將夏姑娘伺候得高高興興的。
如何才能讓女人高興?當(dāng)然是買買買!
還有什么比漂亮的衣服和首飾,更能讓人心情愉悅嗎?
成衣鋪的老板見夏白薇氣質(zhì)不凡,三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十分華美,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頓時熱情地迎了上來,“這位小姐,到小店隨便看看,喜歡可以試試!
夏白薇還是第一次逛這么大的成衣鋪子,不禁有些眼花繚亂,“我瞧著都挺不錯的,你們覺得哪件好?”
芳草挑了一件大紅色的流仙裙,笑道:“夏姑娘,你的皮膚白得像瓷器一樣,這件衣服很襯你。穿上去啊,一定像從畫里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芳蘭也跟著點頭,“對!對!對!也只有夏姑娘這樣的美人,穿大紅色才絲毫不顯得俗氣,反而能艷壓全場!
夏白薇拗不過兩人,只能拿著衣服進去換了。
殊不知她們剛才站在成衣鋪門口時,就被一個人看到了。
呼畢邪今天不過是喬裝打扮,到蕓萊城查探一些事情,沒想到會遇到這個令他朝思暮想的丫頭。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她是盤龍山附近村子里的一個農(nóng)女,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還搖身一變,換了這么好看的打扮。
起初呼畢邪還以為只是長相相似的人,但看到她跟婢女說話的樣子,他便確定了自己沒有認(rèn)錯人。
這靈動的氣質(zhì),除了她,不會有第二個人擁有。
呼畢邪所在的這個茶樓,剛好可以將成衣鋪子發(fā)生的事都收進眼底。他一眼就看到,那丫頭換了新的衣衫,從簾子后面走出來。
呼畢邪的呼吸頓時一滯,眼底閃過了幾分驚艷之色。
她玲瓏的身姿,包裹在一襲紅衣中,越發(fā)襯托得皮膚瑩白如雪。五官精致絕美,一顰一笑,皆勾人心魄!
比起上次見面時,她長開了一些,也出落得更漂亮了。
手下的人低聲喚道:“可汗……”
呼畢邪抬了抬手,“計劃暫時推后,本汗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