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到現(xiàn)在還記得,世子爺派人去平西府時的急切。他那會不懂,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子,才能被他這樣放在心尖上。
今天見到夏白薇,她果然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這樣看來,靖王世子沖冠一怒為紅顏,似乎也說得過去了。
黑風(fēng)寨很大,山賊也很多。他們今天將這里一鍋端,要忙的事情不少。陳大人跟簫塵打了聲招呼,就帶著手下的官兵去控制此處了。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黑風(fēng)寨禍害百姓這么多年,他們今天能輕而易舉找到這里,將其剿滅,也是大功一件啊!
看著忙碌的官兵,夏白薇嘆息道:“虧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打探黑風(fēng)寨的地形和布局,想著等逃出去以后,將這個消息告訴官府,為剿匪出一點力呢。沒想到你這么簡單粗暴,直接帶人踏平了這里!”
簫塵寵溺地揉了揉夏白薇的小腦袋,笑道:“這件事可不是爺一個人的功勞。如果沒有小白帶路,偌大的盤龍山,爺還真沒有這么快的速度找過來!
“小白?”果不其然,夏白薇的話音剛剛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從人群中鉆了出來,在她的腳邊蹭了蹭撒嬌。
夏白薇的心頓時軟得一塌糊涂,蹲下來揉了揉小白的小腦袋,含笑道:“你怎么這么聰明呢?還能做向?qū)Я!?br>小白舔了舔她的手,露出了渴望的眼神。
夏白薇瞬間明白了!
她當(dāng)初被黑熊等人抓上山的時候,一路灑了靈泉。小白雖然不是狗,但鼻子比狗還靈,能順著找過來也不奇怪。
夏白薇忍不住輕笑一聲,在別人沒有看到的角度,調(diào)了一些靈泉喂小白。
嗅到誘人的香氣,小白歡快地在她的掌心舔著。
夏白薇的眸子里一片溫和之色,“你呀,還真是個小吃貨!”
簫云意都看得愣了,“夏姑娘,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有靈性的狗。要是將它帶到蕓萊城,我們打探敵情……”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夏白薇的眼神變得有些冷,“我可警告你,不許打小白的主意,否則我跟你沒完!”
這可是世子爺捧在手心里的女子,簫云意哪敢跟她對著干,頓時撓頭道:“沒有!夏姑娘,我只是開個玩笑。呵呵……玩笑……”
夏白薇沒有再跟他一般見識,轉(zhuǎn)身道:“簫墨染,我們回去吧。出來這么多天,家里人還不知道急成了什么樣子!
簫塵點點頭,示意吳舒任將馬牽過來,攬著夏白薇的腰際翻了上去。
她的后背貼在這個男人廣闊的胸膛上,溫暖的感覺傳來,讓夏白薇覺得十分安心。她靜靜地依偎在簫塵懷里,享受著這靜謐的美好。
鼻尖縈繞著這丫頭身上淡淡的馨香,簫塵的唇角不知不覺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
在蕓萊城的那些日子,他沒有一天不想念她,F(xiàn)在真的在一起了,他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同時,簫塵也在心中十分慶幸。
還好。
還好他趁著這個空隙,回了一趟夏家村。
還好他沒有來晚。
還好他將這個丫頭平安救下來了。
不管哪個環(huán)節(jié)晚了一步,失去夏白薇,對他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后果!
想到這里,簫塵不禁把懷中的小女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夏白薇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心里像吃了蜜一樣甜。
馬匹在路上不緊不慢地走著,過了一會兒,夏白薇忽然問道:“簫墨染,你不是在蕓萊城打戰(zhàn)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李氏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簫塵的下落,也沒本事聯(lián)系上他。不用想都知道,絕對不會是他們?nèi)デ缶攘,他才回來的?br>簫塵溫聲道:“呼畢邪手下的那些匈奴人,吃了幾場敗戰(zhàn)之后就老實了!
嚴(yán)格來說,這算是軍事機(jī)密,他卻絲毫都沒有瞞著夏白薇。
“哇!彼难鄣组W爍著光芒,“簫塵,你好棒棒噠!”
這丫頭像哄小孩一樣的語氣,是怎么回事?
不過在沒人注意到的角度,簫塵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
匈奴為禍邊境這么多年,豈是好對付的?簫塵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其中的艱辛,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到現(xiàn)在,他身上的一些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不過這件事,就沒必要告訴這丫頭了。
夏白薇已經(jīng)平安解救回來,從平西府調(diào)過來的大軍,就沒必要跟著他們回夏家村了,而且黑風(fēng)寨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們處理。
至于松陽縣的這些官差,山賊沒有了,他們也沒有繼續(xù)留在這里的必要。所以回去的時候,只有簫塵一行人。
不多時,他們就騎著大馬到了夏家村。
反正現(xiàn)在誰都知道,夏白薇和簫塵之間有婚約。兩人共乘一騎,也沒有什么好避諱的。
看到夏白薇的身影,有村民壯著膽子問道:“簫將軍,你親自去鎮(zhèn)上接薇丫頭回來了?”
“是啊!焙崏m點點頭,看起來十分平易近人。
盡管如此,他身上無形間透露出來的威壓,還是讓人無法忽視。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村民跟他們打招呼,問的都是類似的問題。還有一些人在感嘆,夏白薇真是好命,有一個對她如此上心的未婚夫。
她的眼底帶著幾分淡淡的疑惑,回過頭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簫塵道:“嬸子他們怕你失蹤,于名聲有礙,便說這段時間你是去周家,給周清逸調(diào)理身子去了。”
想到那個孱弱,卻有一顆堅毅之心的少年,簫塵眸色微深。
“原來如此!毕陌邹钡难鄣组W過了幾分了然之色。
聽到村民說他們回來的消息,李氏他們連忙從屋子里跑了出來。
看到簫塵懷里的那抹身影,她的眼眶頓時就紅了,眼淚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娘!”夏白薇也覺得眼眶有些發(fā)酸,從馬上跳了下來,一把撲進(jìn)了李氏的懷里。
這些日子,她沒有一個晚上睡好過,每天都在擔(dān)心這丫頭。失而復(fù)得的欣喜,讓李氏激動得不能自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