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齊,清河郡主想挑什么樣的男人不行,卻偏偏對靖王世子情有獨鐘。
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不過現(xiàn)在有了一絲希望,清河郡主已經(jīng)覺得分外滿足了。
另一邊。
大軍北征,會路過松陽縣郊外。
簫塵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一張俊臉雖然繃著,眼底卻噙著隱隱的笑意。
吳舒任跟在簫塵身邊這么久,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恭敬地說道:“爺,你放心去吧,屬下會為你的行蹤保密!
簫塵滿意地點了點頭,換上便服,策馬朝夏家村的方向騎去。
這么久沒見,不知道那個丫頭怎么樣了,有沒有想他。
簫塵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夏白薇靈動的雙眸,唇角不知不覺勾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
以那個丫頭的性子,說不定已經(jīng)把他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不過沒關(guān)系,他們很快就可以見面了。
簫塵在附近的山林,將馬拴好,徒步前往夏家村。
現(xiàn)在不管是匈奴還是大齊,盯著他的人都很多。若是將夏白薇暴露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對她沒有任何好處,所以簫塵并不打算高調(diào)行事。
以他的身手,想潛入夏白薇的房間不被人發(fā)現(xiàn),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沒想到小白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迅速跑到了后院。
看到這個小家伙,簫塵有些哭笑不得,揉了揉它的腦袋說道:“爺來找薇兒,你別礙事。”
小白盯著簫塵看了良久,最終還是搖著尾巴跑回了自己窩里。
“小白,怎么了?”見小白剛才那么激動,夏白薇好奇地問道。
它朝后面看了看,然后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夏白薇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陣猜測,情緒瞬間變得激動起來,“不會是……”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快步朝屋子里跑去。
推開門,那道她朝思暮想的身影,就坐在椅子上,含笑望著她。
簫塵今天穿著一件棕色的長袍,剪裁合體,越發(fā)襯托得整個人玉樹臨風,一表人才。那張臉更是好看得不像話,一雙瀲滟的桃花眼,好像要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一樣。
夏白薇愣了良久才反應(yīng)過來,隨后快步撲到他的懷里,雙手環(huán)著簫塵精瘦的腰際,抬起頭激動地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簫塵沒有回答夏白薇的問題,而是將她抱了起來,低頭狠狠吻上了那張朝思暮想的紅唇!
溫熱的氣息在鼻尖彌漫開來,夏白薇心中亦是一片動容,雙手攀上簫塵的脖子,主動回應(yīng)這個吻。
簫塵的雙手不斷收緊,恨不得將懷中的小人兒揉進自己的骨血里,從此再也不分開!
過了良久,良久,直到夏白薇快喘不過氣來了,簫塵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她趴在這個男人的胸口,感覺心里甜絲絲的,仿佛空氣中都開始冒粉紅泡泡了。
簫塵輕輕摸著夏白薇的長發(fā),眼底的神色溫柔無比。
在京中,無論面對怎樣的波濤暗涌,只要想起這個丫頭的笑容,他就會覺得心底柔軟一片。
有她陪在身邊,真好。
簫塵甚至有些沒出息地希望,若是時間能在這一刻靜止該有多好。什么匈奴,什么家國大義,他都不想再管了。
難怪古人常說,美人鄉(xiāng)是英雄冢。
如果能和薇兒長相廝守,他就算放棄天下又如何?
夏白薇用手指戳了戳簫塵的胸口,含笑問道:“喂,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
簫塵沒有隱瞞,道:“匈奴和辰王勾結(jié)的事敗露之后,陛下派了邊關(guān)的大軍對匈奴發(fā)難。連帶著幾個對單于呼畢邪不服的汗王里外夾擊,終于將他重創(chuàng)。呼畢邪不知所蹤,匈奴群龍無首。陛下封爺為鎮(zhèn)北大將軍,出征匈奴。”
“什么……”夏白薇沒想到,天下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多大事。算起來,她生活的這個小鄉(xiāng)村也算是世外桃源了,沒有被任何戰(zhàn)火波及。夏白薇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怎么了,薇兒?”簫塵關(guān)切地問道。
夏白薇道:“前些日子我去山里采藥,無意間救過一個人?此拈L相和膚色,不像是中原人士,不知道會不會跟匈奴有關(guān)!
簫塵的眸子里閃過了幾分幽深之色,道:“薇兒,你不用擔心。此次我會派一隊護衛(wèi)過來,暗中保護你們家的安全。你只用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就行了!
“成!”既然局勢動蕩,夏白薇便沒有拒絕這個提議。畢竟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萬一哪天真的被匈奴人盯上了,還會連累家人。反正有現(xiàn)成的人,不用白不用,“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家可不管飯。
簫塵有些哭笑不得,“好!好!好!我讓那幫兔崽子自己解決伙食問題!
夏白薇這才滿意。
簫塵忽然握著她的手,眼底浮現(xiàn)出了幾分愧疚之色,“薇兒,對不起……爺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你,會盡快回到你身邊,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夏白薇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無妨。反正我在家里等著你回來就是了!
原本她就覺得現(xiàn)在這具身體才十五歲,要成親太早了一些,一直在想該找什么借口拖延,F(xiàn)在能往后拖幾年,正合夏白薇的心意。
一路上,簫塵都有些擔心這丫頭會責怪他,誰知道她竟然如此“善解人意”。簫塵不僅不覺得開心,臉色還沉了下來。
對于什么時候能在一起,簫塵十分關(guān)心,這丫頭卻好像恨不得能一直往后拖延一樣。
簫塵的臉色頓時黑得像鍋底,在夏白薇的腰間狠狠擰了一下,沒好氣地問道:“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看得出來,這回這個男人是真的生氣了。夏白薇吐了吐舌頭,抱著簫塵的手臂搖搖晃晃,“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啦。簫墨染,我只是覺得你去外面打戰(zhàn),已經(jīng)夠累的了,不想再讓你為了我們的事情煩心。”
“真的嗎?”簫塵狐疑地問道。
他怎么就有些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