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期,簫塵在京中處理辰王余孽,恐怕暗中有不少人希望他死。
這玩意有救命的功效,她不在簫塵身邊的時候,至少能安心一點。
簫塵接過盒子,看到里面的東西,眼底閃過了一絲訝異。
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不識貨。這株靈芝的品相非常完美,散發(fā)著一陣淡淡的藥香聞得人心曠神怡。而且通身帶著一層紫光,一看就不是凡品。只怕就算去皇宮的御藥房,也找不出比它更好的靈芝來。
這樣有市無價的東西,夏白薇給他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簫塵沒有矯情,收下盒子溫聲道:“薇兒,你放心。知道有你在家里擔(dān)心,爺一定會好好保重自己。還有,你也是,爺不在你身邊的時候,萬事小心。如果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麻煩,就去找松陽縣的縣令!
那邊他早就打過招呼了,但凡夏白薇有麻煩,張縣令一定會鼎力相助。
在這個小地方,沒有誰的權(quán)利比知縣還大。有他護著夏白薇,簫塵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夏白薇點點頭,溫聲道:“簫墨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美好的時光總算短暫的,即便再不舍,還是到了分別的時候。
夏白薇轉(zhuǎn)過身去,死死地咬著嘴唇,強迫自己不轉(zhuǎn)身去看簫塵。
她怕自己多看這個男人一眼,就會更加不舍,不愿意讓他離開。
簫塵伸了伸手,幾次想最后擁抱夏白薇一下,卻還是沒有這樣做。
她舍不得,他又何嘗舍得?
最終,簫塵深深地看了夏白薇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此處。
夏白薇回過頭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了那么男人的身影。
如果不是指尖殘留的溫度提醒著她,只怕夏白薇要以為剛才的一切是夢境一場。
“哎喲喂,我的爺,您要是再不回來,屬下可替您瞞不住了!”看到簫塵的身影,吳舒任如釋重負(fù)地松了一口氣。
主子不在京中的這些日子,王爺不止一次派人過來詢問過,但他記得主子的交待,一直搪塞著。眼看就要穿幫了,主子終于回來了!
“墨染!蓖饷?zhèn)鱽硪坏劳䥽?yán)的男聲,隨后一個儀表堂堂,威武不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jìn)來。
“參見王爺!”吳舒任恭敬地行禮。
看到簫塵竟然在書房,靖王的眼底閃過了一絲訝異。
這些日子他每回派人過來,得到的都是搪塞之言,所以今天才親自來看看。不過知子莫若父,看到簫塵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靖王心中也有數(shù),但沒有拆穿,揮手道:“你先下去!
“是!
轉(zhuǎn)眼,偌大的書房只剩下他們父子。
“父王!焙崏m淡淡地點頭打招呼。
靖王徑直走到書桌后面的椅子上座下,和簫塵討論起了公事,“原禮部侍郎,是辰王側(cè)妃的親哥哥,如今已被陛下下旨查辦。墨染,依你看,空出來的位置,該由何人補上去比較好?”
簫塵淡淡地說道:“禮部員外郎江職書,為官清廉,風(fēng)評一向很好,沒有結(jié)黨營私的跡象。而且兒子調(diào)查過,他的個人能力也不錯。只不過以往一直被上頭壓著,才沒有干實事的機會。如果要提拔的話,兒子覺得這個人選可以!
靖王點點頭,“既然連你都看好此人,那便是他了。”
接下來,父子倆又在書房里聊了許久的公事。
不管面對怎樣的難題,簫塵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看著風(fēng)光霽月的兒子,靖王面上雖然沒有說什么,心中卻十分驕傲。
他對美色向來沒什么興趣,原配難產(chǎn)過世后,也只娶了一位續(xù)弦而已,膝下唯有簫塵這一個孩子。好在他的世子,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此次太子遭難,如果不是他不遠(yuǎn)萬里到匈奴找到了證據(jù),恐怕太子不會這么快翻身,F(xiàn)在是敏感時期,這筆功勞太子雖然沒有明說什么,但心中都記著呢。
如果不出意外,他們靖王府的榮耀,應(yīng)該可以繼續(xù)延續(xù)下去。
聊完了公事,靖王眼底閃過了一抹幽深之色,道:“墨染,還有一件事,父王要跟你提一下。”
“請父王吩咐!焙崏m道。
“你今年十九,年紀(jì)也不小了。哪怕是尋常人家的兒子,這個年紀(jì)也該娶親了,更何況你是皇親國戚。做為靖王府的世子,房里不能連個女主人都沒有。前些日子父王去面見太子殿下,他有意將清河郡主許配給你!本竿醯恼Z氣很愉悅。
他們既然選擇了成為太子黨,那么跟太子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guān)系。若是能親上加親,彼此間會更加牢靠。
說句不好聽的,如此也不怕將來太子登上大寶,會卸磨殺驢。
簫塵頓時說道:“父王,兒子現(xiàn)在只想先輔助太子殿下安定京中的局勢,暫時無心考慮男女之情!
靖王冷哼了一聲,“是無心考慮男女之情,還是你的心已經(jīng)落到了別處?”
簫塵心中閃過了一抹緊張,面上卻絲毫不動聲色,“兒子不明白父王的意思!
靖王懶得跟他拐彎抹角,“這些天你去了哪?真以為父王是好糊弄的嗎!”
簫塵苦笑一聲,沒想到他做事如此嚴(yán)密,行蹤還是暴露了。不過想想也是,以父王的本事,府里有什么事能瞞得過他?
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萬一靖王親自派人去查,反而對夏白薇的處境更不利。
簫塵一咬牙,道:“父王,去年兒子被辰王的黨羽追殺,流落到了一個小鄉(xiāng)村,險些喪命,是一個姑娘救了我。她心地善良,不忍心看著兒子暴尸荒野,于是不顧男女大防為我醫(yī)治。后來,兒子帶著手下的人,在匈奴找到了辰王跟他們勾結(jié)的證據(jù),卻被他們和辰王派出的殺手前后夾擊,也是她救了我!
“如果沒有這位姑娘,只怕兒子早就是一具尸體,更別說幫太子平反了。我們早就兩情相悅,定下了終身,請父王成全!”簫塵從來沒有用懇求的語氣跟靖王說過話,這還是頭一回。